她话刚落,便见顾御阳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瞥了我一眼,随即对着刘诗淼质问道,“公然诟病上司,这就是你作为面试官的基本素质?”
我心一惊,顾御阳竟然听见了刘诗淼刚才的话,难道他早就到了,一直在门外听着?
“顾总,我没有……”刘诗淼想要辩驳,却被顾御阳厉声打断。
“如果没有,刚才你的那些话有哪一句是与面试有关的?”
“我……”刘诗淼无话可说,随即看向我,“顾总,她,她根本没有资格来参加面试!”
“有没有资格,得面试过了才知道。”
其实我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说得那么肯定,那么自信。
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挽回自己在顾御阳面前的一点自尊。
听到我的话,顾御阳转头对我投向支持的目光。
我像是瞬间被注入了一股力量,迎向刘诗淼的神情也变得坚定了许多。
“有没有资格,考核之后就清楚了。”顾御阳发话了。
接下来,刘诗淼对我进行了层层考核,提出了一系列尖锐的问题。
我虽然很多年没有工作了,可好歹也曾是一名管理专业优秀的毕业生,加之来之前做了很充足的准备,在面对刘诗淼的提问时,我基本上可以淡定从容地回答她所有的问题。
刘诗淼无计可施,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之前的质疑与侮辱,现在竟然一句都扔不出来。
“请问,各位还有什么问题?”见刘诗淼半天没有说话,我便问道。
“没有了,你先出去吧。”这时,顾御阳开口了。
这是他自打进屋第一次同我说话,我顺从地点了点头,离开了面试的房间。
面试后的几天之内,我便收到了顾氏的电子邮件,上面通知我已被聘用并且要求按时前去报道。
我很开心,因为这是我凭自己的本事得到的工作,而且顾氏的薪资比起快递员高了不知多少,让我能够为孩子攒下足够的钱。
刚进入顾氏工作,我不敢懈怠,上班比其他同事来得早,下班又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
在连续十几天没日没夜的工作之后,我的身体终于还是累垮了。
一大早起床我就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嗓子也干得说不出话来。我虚弱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白开水,润润喉咙。
我拨通了部门主管的电话,“主管,今天我想请个假,身体不太舒服。”
“好的,身体重要,你先休息吧。”
挂了电话,我又倒回了床上,脑袋晕乎乎的,不想做任何事。
现在,我忽然想起了没有和赵风离婚的时候。
那时候赵风成天工作不能在家陪我,我连生病都是自己一个人,和现在一样。
只不过,现在的我虽然无依无靠,但却很自由。
“叮铃铃——”
手机铃这时候响了起来,我虚弱地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乔染,你在家吗?”电话那头,顾御阳的声音传来。
我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但却也没有精力多问。
于是我便无力地挤出三个字,“我在家。”
“咚咚咚——”
我的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我拖着软绵绵的身子,走到门前,刚一开门,便看见顾御阳站在门外。
我摇了摇迷迷糊糊的脑袋,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请我进去?”
直到他开口低声说了一句话,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不是我病中的错觉,他是真的来了,并且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我家门口。
“你,我,你怎么来了?”我哑着嗓子,很诧异地问他。
他听到我的话,眉头一拧,神情看起来非常担忧。
“门口有风,我们进去说。”
我家门前的楼道阴暗又窄小,他西装笔挺地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既然他来了,不管什么原因,我都应该尽地主之谊。
随即,我便客气道,“好,你,进来吧。”
他走了进来,并且细心地帮我关上了门。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举动,尴尬地站在原地,感觉周围的空气都静止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随即走上前,抚着我的额头问,“怎么这么热?有没有吃药?”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脸颊比之前更烫了。
“我没事,不用吃药。”
怀孕期间的女人不能随意用药,打针或是接受一些刺激性大的治疗手段。
我当然不能把真实的原因告诉顾御阳,所以只能含含糊糊地推辞。
他不满地上前一步,“不吃药,病怎么会好?”
我听着他低沉的嗓音,看着他靠过来的胸膛,脑袋更加昏昏沉沉,脚下的步子也躲闪不及。
“顾御阳你别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