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到让我有点有点贪恋,我还处在昏迷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手一直都在肚子上,生怕孩子出了什么事情,
这才是我最怕的,回想起那些女人的嘴脸,我只觉得再待在她们之中,我别说安胎了,刺激就已经够多了,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此时应该是下午,那个人我很熟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是顾御阳,他在我的身边,
并没有意识到我醒来,我看向四周,都是些白被子还有吊瓶,闻着医院里的药水味,我不自觉地摸到我的肚子,
我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孩子没事!我肚子疼的时候就已经有一种非常害怕的预感了,我害怕会因此失去我的孩子,
所以我都是很努力地去保着胎,我这胎孩子本就来之不易,
我更是格外的珍惜,我只怪我自己不好,如果能早点发现自己不对劲的话,也不用让我的孩子受那么多的苦,
作为母亲我都得愧疚死,不过我诧异的是,顾御阳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我昏迷前的那双大手抱着我的是顾御阳,
不过看着他的身边也没有其他人,那就肯定是他了,既然是他的话,那我就没多大的怨言了,至少他救了我孩子一命,
可是因为他的新宠,我的孩子还是遇到了危险,我莫名有些讽刺顾御阳会来救我,他不是巴不得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的吗?
既然巴不得,又何必在乎我呢?我没有想通,也没有心思再去想那么多,我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安胎,顾御阳很快就注意到我醒了,
还是那般的样子,对我没有好脸色,我想要说一声谢谢,可话一道口,却没了那个勇气,面对着这样的顾御阳,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不想去做,也许是这样,我才格外害怕面对顾御阳,亦或是他给我的打击很大,
大到比那些人更加残酷,我闭目不严,也没有看顾御阳现在的表情,
我只想好好闭上眼睛,去睡上那么一觉,翁郁这个时候走进来,我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我肯定惹到他了,不然他为什么这样看我,
这很值得我去探究,我看着翁郁要吃了我的眼神,很歉意的强颜欢笑着,翁郁会出现,只说明了一点,我要大事不好了,
或许这一次疼的晕倒对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是我的错才让他这个样子的,可孩子却很顽强的活着,
对此我已经很欣慰了,哪怕是再大的苦,再大的累,我都能承受着,坚持着,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出一点儿事情,
不然我活着就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孩子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翁郁严肃地看着我,很少这样一本正经,
他先是看了上面的吊瓶,再是过来警告着我:“你知道你现在身体有多差吗?!”
翁郁生气的时候让我也觉得不好受,我轻轻“恩”了一声,有气无力地样子,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等着家人责骂,
翁郁又说:“既然知道身体那么差,你还让人给你刺激受,这不是存心让你的孩子流掉吗?
你知不知道你的孩子好不容易才给你拉回来的,还有你的身子,要是流产的话,你以后再也做不来母亲了,知道吗?!”
我还是低头不语,心里却是难过至极,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孩子要是走了的话,我这辈子都做不了母亲,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他们就是不愿意放过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我,我到底是欠谁的我,为什么我要受那么多,
明明以前都很好的,明明我也有个幸福的家的,是什么时候,我连那最后的幸福都没有了,翁郁说的没错,
我不能让我的一切来怪罪于我的孩子,我忍着,我继续忍着,不管怎么样,我都忍着,我对着翁郁说了声:“谢谢!”
声音沙哑着不太正常,翁郁挑了挑眉,看着我的样子就好像在怀疑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对翁郁可以很平常等我说一句谢谢,
可对顾御阳,我却无法说出一个字来,哪怕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谢谢,
对我来说,都是无力的,顾御阳看着我那一脸憔悴的样子,并未多言,或许他现在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来看待着我,
并不需要格外的关注我。翁郁在走时告诉我,“不要太闹腾了,胎儿很不稳!”
我还是没有多说了什么,应了几下,就是翁郁在走时叹了一口气,像是惋惜与无奈,等到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顾御阳的时候,
我的手指抓着床单,似乎在隐忍着什么,顾御阳并未多说什么,将我的包甩给我,我也是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他,
然后我就听到脚步的声音,再抬头,顾御阳已经离开了,我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只觉得心里面少了些什么,
有的时候我实在想不通顾御阳到底想要干什么?不是说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的吗?可他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我,
是可怜我的,还是他于心不忍,这些都让我感觉到奇怪,我猜不透顾御阳心里面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