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社畜愣了。
他眨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喝的太多,产生了幻觉。
梁赞转身走出居酒屋,没一会,拿着个铁盒子走了进来。
“来,看看我的货。”
“三重保险,两种触发模式,不需要它爆炸的时候,拿压路机砸一下都没事,需要爆炸的时候绝不哑火!”
在年轻社畜不可置信的注视中,他打开铁盒子:“看看,这么大的战斗部,用的全是专业的塑胶炸药,绝不是用硝化棉和乙醇溶出来的那种妖艳贱货!”
“再看看这个触发引信,不管是通讯引爆,还是物理触发引爆,都能做到瞬间反应,绝不给人反应时间!”
“你再看看这个防碰撞的缓冲层……”
“要是用你自己做的那种,说不准在路上碰一下就炸了,到时候杀不掉仇人,反而坑了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而且这种自制炸弹,万一电极出了问题,打开手提箱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爆炸,对方就有可能把箱子丢出去,捡回一条命……下次再想设计这样的局可就不容易了!”
听着梁赞详细的讲解,年轻社畜先是迷茫,接着是惊讶,最后不由惊喜的握住了梁赞的手。
“这就是上天的指示,上天的指示啊!一定是中岛那家伙丧尽天良,连神佛都看不下去了,才会派您来指引我!”
说着,他有些哆嗦的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存折。
“这是我的银行存单,里面有我存的八十万日元,请务必把您的炸弹卖给我!”
梁赞满意的点点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点钱对他来说,有没有基本上没有任何区别,他要的只是个仪式感,这样自己也舒服,对方也舒服。
在年轻社畜感激的注视中,他微笑道:“看在你我这么有缘的份上,我就把我的名字告诉你吧,记住,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年轻社畜赶忙点头:“恩人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把您的身份告诉任何人!”
梁赞嗯了一声:“记住,我的名字是吉良吉影,一个热爱爆炸艺术的男人。”
“吉良吉影吗?”社畜点点头,深深记住了这个名字。
他深吸口气,站起身,拎着自己的手提包,拿着梁赞给的炸弹,对着梁赞深深的鞠了个躬,离开居酒屋,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目送着年轻社畜的背影,梁赞啜了口杯里的烧酒,惬意的眯起眼睛。
吧台里,餐馆老板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一幕。
这两个人,是不是太不顾忌了,居然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存在,就这么完成了一次犯罪交易?!
难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温和的年轻人,接下来要把自己灭口吗?
正想到这里,他就听到梁赞开了口。
“别多想,我只是觉得老板你是个让人信得过的人,所以才没有避讳。”
闻言,店老板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
梁赞晃着手里的酒杯,呵呵笑道:“要是我猜的没错,老板你应该是泥惨会的前二当家吧……因为泥惨会的野心越来越大,经常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你站出来阻止,却被手下人架空,所以才离开了泥惨会。”
“你在我们这些无业游民的圈子里,还挺出名的呢。”
店老板沉默了几秒,露出有些感慨的表情:“年轻人,你比我想象的更加可怕啊。”
梁赞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站起身,拿出一张福泽谕吉放在桌上。
“多出来的钱,算我请老板喝酒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居酒屋,骑着摩托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梁赞离开的方向,酒屋老板苦笑着摇摇头。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居然让我这种老人家有一种无所遁形,被瞬间看透的感觉。”
“可能这就是‘世上新人赶旧人’吧……”
…………
……
整个第二天,宫野明美都在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中度过。
这份恐惧,一部分来自于对琴酒的畏惧,还有对未来的不确定。
但……不仅如此。
更让她恐惧的,是此时正和自己呆在一个屋子里的男人。
昨天晚上,梁赞出门说是要去买点东西,回来的时候,居然用一个大袋子,背了一具尸体回来!
尸体是一个年轻女性,胸口被匕首刺中,身上有大片血迹。
梁赞把尸体带回来以后,就这么在她面前直接脱掉了尸体的所有衣服,带进了卫生间,把尸体上上下下清洗了一番。
这画面,让宫野明美SAN值狂掉。
尸体非常完好,就连被匕首刺透的心口都很新鲜,这绝对不是从什么地方运来的旧尸体,而是刚刚死亡没多久的新尸体!
看着梁赞面无表情给尸体洗澡的样子,宫野明美无比惊恐,她觉得这个男人八成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清理好尸体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