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楼顶,我和贺鹏举宛如两个拾荒者一般蓬头垢面的朝着楼下张望,从特么一市之主沦为眼下这幅苦兮兮的光景要说心里头没点别的念想那纯属扯淡,只不过此刻的我们谁都不乐意去抒发自己的感情。&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沉默良久后,我朝着贺鹏举低声道:“电话给我使下,我找人过来接应咱们。”
贺鹏举迟疑几秒钟,随即从兜里掏出一部三星手机递给我:“省着点用,电量已经不足了,我寻思着最后跟我媳妇通个电话啥的。”
我笑着打趣:“没看出来你也是个多情种哈。”
贺鹏举颓废的倚靠在楼顶点点栏杆处我,自嘲的笑道:“在一块过了好些年,就算没激情也有亲情,况且他还帮着我老贺家留了后。”
“这种时候,其实挺特么不适合伤感的,不然我待会非得给你哭两嗓子不可。”我接过手机,又掏出自己电话,顺着通讯簿找到陈花椒和小峰哥的手机号码,盘算半晌后,拨通陈花椒的电话。
很快电话被起接来,陈花椒语调呆滞的嘟囔:“谁啊?”
我乐呵呵的出声:“他椒哥,是我!你三弟,你这半夜不睡觉,又跟人推牌九呢吧?”
“诶卧槽,三哥!”陈花椒的嗓门立马提高。
我压低声音说:“别嚷嚷,现在认识我不是啥好事儿,有件事情想摆脱你一下,我这会儿人在衡水市郊的一处工地上,具体什么位置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如果方便的话,你安排人过来接我们一道吧,我这块工地门口的牌子上着写岭南春秋,其他的你自己想想辙。”
“成,我马上出发。”陈花椒毫不犹豫的开腔。
我赶忙喝停:“打住,听清楚我的话,我让你安排人来接我们,尽管安排点跟你扯不上关系,尤其是什么癌症患者或者亡命徒最好,总之就是出了事情肯定不会咬你的那类,懂没?”
“接你们明白啥意思了。”陈花椒犹豫几秒钟后,满口答应下来:“行,我这会儿就去联系这类人,衡水市郊的岭南春秋工地是吧?等着我。”
我咳嗽两声道:“这事儿,天知地知”
陈花椒笑着应承:“你知我知,绝对不会再传到其他人耳朵,今天你没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接过电话,整宿都跟几个朋友在推牌九,放心吧。”
“行,那就这样吧,有事儿咱们再联系。”我深舒口气准备挂断电话。
“三哥,等等”陈花椒猛不丁喊我:“还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有个叫江琴的小警察昨天从崇州跑到临县来找我,是说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你看”
我瞟了一眼贺鹏举,随即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她怎么找到你的?”
陈花椒声音很小的回答:“她说她把你的通讯录克隆了一遍,然后又通过通讯公司的挨个查询,大部分人都查不出来地址,唯独找到我和小峰哥了,我看她挺着急的,所以也没撵走。”
我思索几秒钟后叮嘱他:“这事儿回头再说吧,千万别把这个号码告诉她,另外给我打完电话,你就删了这个号,最好能再换张手机卡。”
放下电话,我将手机还给贺鹏举,朝着他咧嘴笑了笑道:“接应咱的人估计得明天晚上才能到,等回了崇州,咱们就不至于跟个狗似的被人这么狂轰乱炸。”
贺鹏举摆弄着手机屏幕,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喃喃:“真挺羡慕你的,混到这步田地,你玩的比我明白,你身边的人,基本上没有任何损失,哪怕不掌权的,现在也吃喝不愁,衣食无忧,而庞大的漕运商会到现在为止我就剩下自己,对了,还有一个跟雷少强交换的亲哥,呵呵”
我抻手在自己的上下口袋摸了好半天,才翻出半包快要被挤扁的烟盒,掏出一支抛给他,自己点燃一支嘟囔:“说起这事儿,咱俩达成一下共识呗,我放了你哥,你放了我兄弟,ok不ok?”
贺鹏举咬着烟嘴,像头断了牙的饿狼一般吹着粗气:“换不换还有什么意义么?不如让我哥就待在你们那里,至少证明我漕运商会没有全军覆没。”
我半真半假的瞪着眼珠子低吼:“对你没意义,对我可意义大了去,我现在就剩下雷少强、鱼阳俩兄弟了!”
贺鹏举仰头望向快要泛亮的天空,狡黠的摆摆手道:“等咱到崇州以后再聊这事儿吧,我现在心情不太好。”
这狗日的特别狡猾,眼下我们完全可以算是山穷水尽,可他仍旧咬牙拒绝跟我交换,我懂他的意思,他怕交换完以后,自己完全没有跟我公平对话的能力。
我也不好把话说的太满,撇撇嘴冷笑:“那就随你吧。”
一时间,我俩陷入了沉默当中,冷寂了差不多五六分钟后,贺鹏举抬起脑袋突然问我:“你怎么看蔡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