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我?找死!”汤良冲上前,双掌狠命一推,使出了十成功力。
“滚开!”薛通力灌双臂,同样重重推了出去。
“呯!”四掌相击。
汤良这一下吃亏更大,腾腾倒退数步,仰面摔了下去。
“你当人打手,可要考虑清楚!”薛通警告道。
“真当我对付不了你?”汤良鱼跃而起,摆开了架势。
人影一晃,卢方拦在二人中间。
“师弟莫急,人多眼杂,闹起来没意思!”他背对薛通,一个劲朝汤良挤眼。
汤良遂怒骂道:“那好,改日正式比一场,今被你暗算,便宜了你这兔崽子!”
“暗算?信口雌黄安慰自己吧,别改日了,现在就可以比!”薛通不给汤良台阶,挖苦道。
“得罪了你们两个猪头那又怎样?”他对陆焕之、黄清的套路已很不耐烦。
“姓薛的,我们现在不和你玩,你等着,有你哭的时候!”卢方执意不玩,拉起汤良便走。
“狗贼八成要来阴的了”薛通心道。
薛通尽力避开旁人,日日在屋中雕玉,闲暇时翻看几篇异闻录,增闻广识。他知户外炼功危险,但苦于灰点一事不清楚,干脆作罢,心想真要闹出人命,那也是数使然,自己无能为力。
然而七日过去,风平浪静,未发生妖兽袭人之事,而此时薛通的七十幅玉雕已然完工。
他差事一交,扛起雁翅鎲即走。
夏柏源浑浊的双眼透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枯手在每一块玉板上摸过,喃喃道:“好稳的刀法,老夫十年前还刻不出这水平。”
薛通返回夷山,闭门苦炼,宅院独门独户,外加两尺黄岗岩打就的练功房,尽可以肆无忌惮的修炼五行法咒和九杀鎲技。
不过他中途还是悄悄去了内市一趟。
“陈子雄迟迟不来,看样子事情不顺,我在煕山还得再呆上一段时间。”
……
第二月如法炮制,薛通七日雕完所有玉板,交差后沿林荫马道疾奔,去往夷山。
“咦?!”
薛通戛然止步,感觉情况不妙。
前方左右各走出一人,正是卢方、汤良,面带邪气,目露凶光。
“哦,是你们俩,准备拦路抢劫?”薛通神色自若,淡淡的道。
卢方得意洋洋,“哈哈,薛通,你终日不出,没想到还是给咱哥俩堵住了吧。”
“你们打探我行踪,算准了我回夷山的日子,半途堵人,的确没想到你们这么卑鄙。”薛通鄙夷道。
“无所谓你什么,给你两条路,其一交出所有财物,毁掉玉牌脱离云霄宗;其二,我们帮你。”卢方摇头晃脑,似乎胜券在握。
“你们受黄清指使违反大律,不是拦路抢劫这么简单了,黄清靠不住,玩尽下三滥的勾当,卸磨杀驴都有可能,你们别被人卖了。”薛通读了一月的异闻录,起来头头是道。
“听不懂你在啥,不用废话,自己动手或是我们帮你?”卢方大声道。
“你们准备一起上,还是...”薛通看了一眼空旷的马道,若有所思道。
“你猜对了,我们一起上!”
汤良咬牙切齿插话,凶相毕露无遗,自上次吃亏,他足足憋了月余,话音甫落,一枚火球已从他掌心射出。
薛通雁翅鎲向前一杵,一团青光轰出,直接将火球炸飞。
他迅疾跟上一步,朝汤良凶狠捣出一拳!
武徒初期,尤其杂役弟子,功法武技寥寥,拼的就是法力蛮力,薛通一拳势大力沉,全然不顾伤人毙命的后果。
卢汤二人用意不言自明,很可能想取他性命,薛通热血上涌,哪还姑了宗门律法。
百烈拳一道烈风,气浪轰鸣,汤良骇然色变,此拳威势远高他一倍不止。
汤良慌忙就地一滚,拳锋重重砸中他身后雪松,巨松摇颤,落叶哗啦啦雨点般坠下。
另一边卢方的铜环刀已迎面劈来,用的是残月刀法,薛通法力贯通双臂,举鎲狠狠一戳,使出九杀鎲的技法。
“轰!”
八十斤重的铜环刀直飞冲,卢方虎口撕裂,整只手臂顷刻失去了知觉。
薛通侧转鎲身,往他肩上一拍。
卢方被巨力震得七晕八素,来不及应对,雁翅鎲不轻不重拍中他右肩,只听咔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