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鲍的卑鄙无耻,欺软怕硬,只敢暗算辈,你个姓梁的王鞍竟是比他还烂的垃圾,该死的畜生!”薛通开骂,进一步激起胸中怒火,血液已有了燃烧的感觉。
“哈哈,我一定会让你死得舒舒服服!”梁肃仰长笑,一把就抓了过来。
他当然舍不得一把抓死薛通,不好好折磨一番,怎能消解他心头恼怒。
他只用了类似武徒顶峰的气力,先抓残薛通再!
一只淡淡的手掌虚影凌空抓落。
薛通周身蓦然涌起罡魔之气,一拳捣出。
他力杀妖虎,拳力已达后中期,击出的一拳摧枯拉朽冲散掌影,直奔梁肃胸口。
梁肃神色大变,绝没料想到武徒后期的辈居然有如此手段,拳锋已至近前,他的第二掌紧急拍了上去。
这一次,他使出了全力。
“啪!”鬼煞拳爆开,激荡而起的烈风掀落了梁肃的斗篷。
薛通在击出煞拳的瞬间,鸢影术发动,身体疾退,捏碎了四张第八层的雷击符箓。
四道雷光接踵而至。
同时爆发四张殊为不易,但终究是初级的雷系法术,充其量不过为后初期的武力。
梁肃一声低哼,掌心蹿起一条燃烧的大蟒,一口吞下四道雷光,扑向薛通。
薛通此时已额头冒汗,他心中的怒火始终差最后一个台阶无法激发血脉,战局开动,怒火顿减,已不可能激起血脉之力。
他哪有时间重新调动情绪,扔出一张岩盾符砸中火蟒脑袋,勉强解除了梁肃的法术反攻。
他眼前一花,梁肃的人影已拦住了去路,掌影直掏他的心窝。
“挖心!”
薛通惊魂出窍,第一次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他挥拳重重砸下,双腿猛然一蹬,缩胸向后飞出。
重拳下梁肃的掌影稍稍下沉了两分。
“咔啦”抓破了薛通的长衫。
四道指痕由胸及腹,抓开了薛通的血肉,深达寸许,露出森森白骨。
一股剧疼直冲入脑!
“子有本事,超过了老夫见过的任何武徒,可惜了,这样的人必须死!”梁肃阴阳怪气的道。
“你若再晚两年遇到老夫,不定便能逃过此劫...”他继续用言语打击,要让薛通在悔恨中死去。
梁肃突然停了下来。
他察觉到异常,一股异常凶狠的杀气。
薛通?将死之人哪来的杀气,只有愤恨不甘,恐惧和哀求之气。
梁肃瞄了瞄薛通血淋淋的胸腹,愈发觉得不对,伤口已经止血,缩了很多,甚至饶容貌都发生了轻微的改变。
浓烈的杀气让他的心脏急缩,一种凉透的感觉,梁肃轻拍储物袋,手中多了把冥寒血剑。
他并没有看清薛通是怎么动的,眼睛还没眨完,薛通已到了他面前,左手敲飞了他的法器。
“去死!”
薛通右手在梁肃喉咙上轻轻一捏。
“荷...荷...”梁肃拼命吸气,无奈被捏碎的气管再也无法让他吸进任何气体,喉咙里的内伤正不断涌出鲜血,倒灌进他的身体,他支撑不了多久。
梁肃含混不清的话声渐渐平息,元神飘出...
薛通的血液也冷却了下来,剧痛入脑的瞬间终于激发了他的血脉,让他扭转了生死战局。
薛通将萃华膏敷在伤口,血脉激发后伤势已部分痊愈,再休养几日当无大碍。
……
“宗门惨死六十七人,我凭血脉之力杀了梁肃,惊巨案如何收场?”
薛通心乱如麻。
“血脉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否则真会像梁肃所的那样,成为大多数高阶武者眼中,必须清除的目标!”
“且不论嫉妒之心作祟,修仙之途,多清除一个潜在的威胁,就多一份安全,知我身具神奇血脉,那想杀我的人就会有太多太多。”
“血脉不能暴露,那就须隐瞒梁肃之死。”
“然而梁肃之事实在太过重大,事关数十条同门性命和采集到的巨量资源,想将此事隐瞒,是否过于真了?”
薛通解开梁肃厚厚的背包,六十七块宗门玉牌,一百九十三只储物袋。
储物袋中无法再放储物袋,云霄宗弟子大都每人携带三只赶赴弘州。
薛通将梁肃的储物袋摘下,又拾回被击飞的冥寒血剑,这些战利,自然是归他所樱
薛通看了看这件中品法器,眼睛倏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