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制的蜈蚣奇毒,即便四品的解毒丹亦无法全解,记住不可用于七煞盟就校”
“晚辈遵命!”薛通拱手言道。
“就这点?也不想留下如花的名帖啥的?”秦昀仿佛意犹未尽,笑吟吟问道。
薛通面孔微微一热,旋即无视秦昀含笑的美目,镇定下来,取出名帖道:“与樊师姐秘境遭逢,也算有缘,交换名帖日后再见。”
他不敢扫秦昀的兴,留张名帖无妨。
待薛通告辞离开,秦昀转而向樊如花道:“如花,我观你眼神,似对此子印象极佳,你常本门男弟子太过窝囊,薛通合你意,师姑就擅自做了主,你没意见吧。”
樊如花满脸绯红,羞赧道:“多谢师姑成全,弟子岂敢。”
……
嵬逵秘境变了!
暗无日月,不分昼夜,只有微弱的光线,视野不佳,而烈风更甚,无时无休。
秘境各地的风向不一,尽皆指向中部的百台山,只是身处秘境的人们,并不知晓。
秘境中的武徒弟子,许多人很早已停止了探寻,蜷缩在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默默的修炼功法。即使就这样混到结束,他们也会觉得,能利用秘境充沛的灵气修炼数月,一样是件很好的事情,比起那些死去的人,保住性命就是最大的胜利。
严无忌就是这样的人,他只前进了三百里,勉强杀掉两只棕熊之后,就再也没有勇气向前,他觉得,躲在妖熊的地盘会十分的安全。
他采集到的灵物极少,很难是秘境昏暗的空阴暗了他的心灵,还是呼呼的烈风吹坏了他的脑子,他的心思开始放到其它人身上,他希望某一,有个倒霉的家伙路过,他能抢下对方的所得,使自己的收获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的寒酸。
连日更猛烈的西南风终于迫使他走出了洞府,严无忌躲藏数月,除了练功进展,几乎一无所得,他觉察出气的变化,附近野兽的活动增多,危险加剧。
离开簇,顺风北上。
……
大路中央,孤零零站着一个瘦的中年人,严无忌楞了楞,壮起胆子问道:“什么人?”
“此人何时来的,我怎么毫无察觉?”严无忌背脊发凉。
“后后期!”
“跑!”
但他的腿脚已不听使唤,连步子都没迈开。
中年人一言不发,严无忌绝望的扔出一把符箓,总算挪动了脚步。
三名后初期的骷髅武士,挥舞砍刀冲了上去。
中年人影子一晃,已绕至他侧面,严无忌的霜华剑方一抬起,脑袋就被砸成了稀泥。
唐一鸣收起白昙法杖,翻了翻严无忌的储物袋,咒骂一句穷鬼,竟连战场都不愿打扫,径直走了。
林中又现出一人,拾起霜华剑和储袋,跟上唐一鸣。
陆焕之!
……
“向南!”
秦简脑海中南行的念头挥之不去,西北风令人狂躁,他与密友赵剑海、晁励采灵物数月,收获颇丰。
他三人是血剑宗较为温和的弟子,秦简指挥,统一行动,收获均分。
来的那,秦简便察觉到队伍中诡异的气氛,师叔伯连同他们的弟子,似乎已达成了某种神秘的默契,他的师尊贾啸文反复叮嘱,务必和那些人保持距离,尽可能避开。
三人在山坡休息。
“秦哥,气转坏不像好事,你确定往东南走?”赵剑海问道。
“嗯,我们在湖区呆了很久,这几日烈风赶过来的妖兽越来越多,我们就别顶风犯险了。”秦简答道。
“大家都这样想,那些人一样会去,我考虑别去搅和,躲起来算了。”晁励道。
“我担心秘境变化,不定需借助宗门脱身。”秦简有些无奈的道。
……
“嘘,有人来了。”秦简神色大变。
“像是同门!”晁励惊声道。
来的两人确系血剑宗的人,秦简的师叔路阳子和他的弟子龙汶水。
“见过路师叔!”三人慌忙行礼。
“哦,是你们三个。”路阳子眼一眨,皮笑肉不笑道。
“禀师叔,弟子们正在此歇息计议。”
秦简心里嘀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路阳子与罗贯通、杜青云走得很近,遇上他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