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慕晴恢复正常的脸颊又印上了酡红,“薛公子还有为难的事呀,慕晴愿意效劳。”
“呵呵,你当我无所不能了,上次恰巧猎到灵狐而已。”
“姐考虑几日,若答应了仙宫,栾仙使或赠我一味成丹灵药。”薛通道。
“哦,成丹。”
“灵药只是附带罢了,薛某觉得姐的前途最要紧,加入仙宫实为明智之举,你母女的境遇也会好很多,否则永无宁日。”
“嗯,公子的或许在理。”
“姐考虑考虑,薛某告辞。”
关慕晴摘下一枚金玉发钿,道:“这枚发钿公子请收下,希望来日再见。”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也愈发红了。
薛通力劝关慕晴入宫,出于私心实则不多,推己及人,若同样的机会放在他面前,他一定会答应。
在他看来,成丹灵药,只不过是一举两得的附带品。
……
薛通见到栾静时颇不自然,身份暴露本应及早离开,而今为了灵药仍需再待上一段时日。
“你相貌不差,自带几分英气,我慕晴怎会对姓杨的半大老头印象不错?”栾静仔细打量薛通一番,道。
薛通上山时要求蒙面,由栾静单独送至半山亭与关慕晴见面,他摘下面具的一刻,栾静只匆匆一瞥。
“前辈见笑了,事办差不多了,薛某有八成的把握。”
“关慕晴拜师后十日,你方能拿到裴果,这期间你准备去哪?”
“晚辈还能去哪,为前辈的事搞得很被动,回药铺呗,只是自欺欺人呆着不爽,唉。”薛通叹道。
栾静这样的一个外人知道,与十个、一百个外人知道没本质区别,薛通自没了易容的心情。
“知你易容的仅本座一人,你熬一月也就差不多了,有兴趣的话可以帮本座做件事。”
“前辈不会是要我去找黄钧吧”薛通猜测道。
“你果然聪明,你去黜置使府找人,老贼不定还藏那,你至少能见到马万全,告诉他们关慕晴已拜宫主为师,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还是等关慕晴拜了师再,晚辈也言之有物。”薛通觉得不急于一时,劝道。
栾静沉吟片刻,“也好,你就早回阗丰,顺利的话,短则半月,多则二十日,我们在丹药铺见面。”
薛通来时搭乘赤骥马车,回时无人相送,难免有几分失落,他讨要了一匹健马,换了身装束,快速离去。
临仙山位于建州,距阗丰三千里。
在阙仙宫的老巢,薛通一刻也不愿多呆,快马加鞭出了建州,直至进了成州方稍稍安下心来。
……
阗丰以西三百里,鹿鸣镇。
薛通赶了三日路,人疲马乏,他勒了勒马缰,乌骓马停了下来,鼻喷粗气,马口浓浓的白沫,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日行八百余里,好马,不能再继续了,再跑下去马儿就得累死。”
他牵马入镇,在最大的酒楼找了张桌子。
“客官放心,马棚清水草料充足,您老在这也尽管好吃好喝,解解乏。”二嘴皮子伶俐。
“嗯,来几样你们店里的特色菜,一壶好茶。”薛通摸出几块碎银。
正吃喝间,楼梯声响,二楼又来了几位客人。
薛通眉头一皱,三名男子并非俗人,修为武徒后期。
“鹿鸣镇也不知是哪位管代的属地,这几人貌似某管代的弟子。”
若在平时薛通大抵会尽快离去,但今日乌骓过劳,他想多留一会。
二对三人格外恭维,道爷长道爷短的叫个不停,更印证了薛通的想法。
二非修武之人,不识薛通武徒大成却称三壤爷,想必知其身份。
三人聊不避嫌疑,时而声音得很大,内容是过些要出去找人麻烦之类。
几壶酒下去,二楼的气氛渐渐紧张。
正宗玄门弟子往往自视高散修一等,张彪、王龙、赵雷几杯酒下肚,言语不干不净起来。
“那边的,哪来的?到鹿鸣镇有没拜过码头?”
“要是路过的就快走,别碍眼扫兴。”
薛通几日来心情不佳,担心消息泄露会惹来麻烦。
“按理关慕晴对我了解极少,只知我原是云霄弟子,栾静即便知道,应也不至有太多想法,再她还准备让我替她继续做事。”
薛通的思绪被张彪等饶言语打断。
“看这几饶鸟样就知平日飞扬跋扈惯了,反正阗丰呆不长久,就陪他们玩玩。”
“灌了几杯黄汤就成了这幅熊样,真是坏了大爷我的雅兴。”薛通杯子一扔,索然道。
“狗王鞍谁呐?”张彪一拍桌,怒指薛通骂道。
“武徒后期也敢狂,大爷不想叫,至少得叫本尊大哥!”薛通铁青着脸道。
“放屁”离得最近的赵雷冲上便是一拳。
他拳头甫一击出,只觉手骨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