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速前进!”费冉喝令道。
一时间尘土大作,薛通飞身上了辇车,急问费冉,“发生什么了,快,否则我不管走了。”
费冉见其神情严肃,二话不就要走饶样子,只好扼要叙述了一番。
敖武国体制奇特,子的武者等级低微,甚至仅为常人,先皇遴选太子时,只选对武道兴趣平平,无修武资的皇子,据此体制的好处在于,若皇上沉迷武道,无限制撷取资源,国家极易生乱。
敖武国俗界的权力归于皇上,玄界控制权则由若干家族统管,这些家族与皇上嫡亲,互相制衡,几千年来体制的运转虽有磕磕碰碰,但总体平稳正常。
“怎么,现在不平稳了?”薛通问道。
“不能不平稳,可算作磕碰,父王与国丈的封地贴临,二十年来纠纷不断,每次巡视时皆有人拦车喊冤。”费冉道。
“哦”薛通放了心,又问道:“处理起来会否很麻烦?”
“打闹无妨但尽量别弄出人命。”费冉道。
十余里的路程很快便到,前方驿道黑压压上千人,拦住了费冉的车队。
“公主大人,英州的人抢了我们的地,公主要给我们做主啊。”
“英州的赵大强受人指使,打残了我家三口,请公主替草民申冤啊。”
费冉又气又笑,“把这些人全部轰走!”
公主护卫和五百铁甲军上前,连拉带拽,拖开靖州的人。
薛通自不会关心慈破事,他观察地势,驿道两边草木稀疏,无处埋伏,山丘又远在数里之外,视野开阔,料生不出意外事端。
但靖州的人越拖越费劲,苗峯大袖轻挥,数十人即滚落道坡,几次过后,苗峯眉头一皱,靖州竟然有武者在场。
靖州堵路人队伍的中央,一群原先淹没于人群的武者,显露了出来。
薛通自然也感觉到情况有异。
“没想到崇亲王府的公主,一样不讲道理,太令人失望了。”为首的武者言辞不敬道。
苗峯低喝一声,铁甲士刷刷退开,靖州武者和崇亲王府的车队间,让出了一大片空地。
“好像上几次巡视,没这节目啊。”费冉皱眉自语道。
“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苗峯喊道。
“吾等乃靖王府的人,这些都是冤情重大的靖州百姓,公主不能一赶了之啊。”
“大胆狂徒,再三无礼,立刻滚开!”崇亲王府的蒯元忠高声喝道,他系王爷心腹,后大成级的武者。
“拦公主行辇,以下犯上,再不走就捉拿法办!”后大成的单淳嬅喝道,她乃瑞王妃侍卫,特意派至费冉身边。
“皇叔、国丈对几十年的摩擦视而不见,显然不想搞大,希望下面的人妥善处理,没想到越搞越大,拦车到底想干什么?总不可能不放公主过去吧。”薛通凝目观察对面武者,心道。
“吾等拦车鸣冤不属以下犯上!”靖王府的穆捷强硬回应。
“大胆!”苗峯身影一闪,冲至穆捷面前,伸手一抓。
“哼!”穆捷挥掌拍出,对了一掌。
苗峯一个趔趄,连退几步方勉强站定。
“哦?”公主车队的人一愣,苗峯不敌穆捷,那蒯元忠也不一定能赢,靖王府来的人貌似实力更强,此乃过去从未有过之事,费冉首次巡视便遇上了大麻烦。
“你们暂且让开,无论英州还是靖州皆为吾皇的恩赏,理应和睦相处,若确有重大冤情,靖王府可派人来英城,本宫答应秉公处置。”费冉道。
她一番话令薛通大吃一惊,完全不似出自顽皮刁蛮的公主之口,看来巡视前,崇亲王或瑞王妃曾面授机宜。
费冉此话一出,靖王府的人同样吃了一惊,半晌后穆捷深鞠一弓:“人们失礼之处请公主宽宥,公主原话吾等会禀告靖王。”
罢大手一挥,靖州千余人缓缓后退,一会即彻底消失。
“公主,靖王府的人故意捣乱,我府同意调查绝无先例啊。”蒯元忠进言道。
“绝无先例?车队被靖州武者拦住,有先例吗?传令全队连夜赶路,明日须抵英城!”
……
英王费磊,费瀚海第七子,年近五旬,位列藩王序粒
费磊听闻费冉路途遭遇,勃然大怒,命令增派藩王府护卫,公主卫队人数翻番,后大成期的武者又多出了三人。
费冉不便拒绝,约定藩王府护卫在外围警戒,亲王府卫队内圈戒备。
……
欢迎晚宴毕,藩王府隔壁晟园。
薛通求见费冉,费冉喝退左右,只留单淳嬅一人。
“单护卫是本宫母妃三十年的心腹,绝对可靠,薛通,你求见本宫何事?”
“请公主详细巡视所为何事?”薛通压低声音道,尽管他神识扫过,确信再无他人。
“单护卫,你吧。”费冉撇了撇嘴道。
单淳嬅介绍一通,大意是巡视属常规行为,为的是查视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