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溜走,费磊会否顺势将黑锅扣于我身?我勾结英州心存不满的武者,伏击了公主车队?”
薛通心乱如麻,但心思渐松,打算一见不妙即刻开溜。
他侧后亮起一道银光,费磊驾银针追赶了上来,费磊山顶坐镇,见费冉不出意料逃跑,落入伏击圈,急不可耐撇下护卫,一针当先,赶杀而来。
银针遁速达先级别,超薛通飞簪速度一倍。
薛通一念闪过,冲费磊喊道:“藩王冒大不韪杀人,须知玉简已人人复制了一份!”
完一压簪头,几乎贴地从银针下方穿越。
“那本王就先杀尔一贼!”费磊针头一摆,改追薛通。
此时江啸林、顾诚的骛船迫近费冉,另两艘骛船则紧跟蒯元忠,薛通一介武徒,无人视其为紧要人物,只一船随后,船速与飞簪相当,落于百丈开外。
薛通大喜,眼见银针逼近,一个猛子从飞簪滚落了下去。
“死!”
他身后白光大炽,费磊的白鳞剑已然出手!
费磊后后期,藩王里武者等级不俗,手中白鳞剑更是极品法器。
他料想杀薛通不过是手到擒来,无需费吹灰之力。
但他万没料到,一团青光在他身前炸起,强劲之极的锋芒撕裂白鳞剑光,瞬间杀至。
薛通在阗丰城两年炼罢,武力已达后后期,其后凝煞成罡,升级武徒顶峰,别费磊,纵使顾诚这样的后大成,稍不留神一样中招!
但白鳞剑终归是极品级的法器,沉铁鎲锋稍稍一顿给了费磊喘息的时间,他袖笼急抖,一面黑色盾牌涨大开来,隔在了中间。
费磊身形急退。
薛通一击甫发,二连招即出,削山断月式横扫,青色光圈拦腰直切费磊。
无论死活,拿下费磊是唯一胜机。
黑狮盾戳飞已失去控制,光圈来势奇快,费磊人在半空遁无可遁,他法力急注白鳞剑,格于身侧。
巨力袭来!
“哐啷!”
费磊横飞了出去。
五指虚影凌空而落,拍散费磊护体的光幕,在他脑袋上一敲。
费磊口鼻喷血,一头栽倒。
这几下兔起鹘落,一气呵成,薛通三招击倒费磊,追赶而来的骛船尚在三十丈外。
“费磊已落入我手,所有人立刻住手!”薛通的喝声传遍山野。
江啸林、顾诚围上隶淳嬅、费冉,正欲动手!
没有人相信眼前的一切,费磊后后期,攻、防两件极品法器,怎会败于薛通?!
话间薛通长袖一甩,缚灵索紧紧捆住了生死不明的费磊。
“首恶已除,尔等放下武器可保一家平安,公主和本官将向亲王求情,不追究尔等恶行,贬为庶民,逐出敖武国!”
薛通抛出诱饵,阻止后续恶战。
江啸林一干缺即犹豫起来,单淳嬅趁势道:“速速打消恶念,保住全家性命!”
费冉反应过来,“是啊,本宫会面陈父王母妃,尔等受费磊逼迫,最后关头仍心存一丝善念,可不予追究,逐出敖武国便是!”
“留下快船,滚回英城,携家带眷,收拾财物立即走人。”薛通喊道。
他的话让江啸林等人不再犹豫,身为主心骨的费磊一倒,余者任何的挣扎皆为徒劳,不走死路一条。
“多谢公主和薛护卫求情!”
江啸林二十人五船并作四船,调头直飞英城。
“不得扰民!不得敛财,不得破坏英王府!”薛通大喊道。
“是!”
……
薛通将黑狮盾、白鳞剑及插于坡地的银针敛入储物袋,拎起半死不活的费磊,登上骛船。
费磊气若游丝,单淳嬅取出疗嗓药塞入其口,“一时半会死不了,抓活的最好。”
蒯元忠则将费磊紧紧又绑了一遍。
费冉眉花眼笑看着薛通,“我知薛大哥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
“速与苗峯汇合!”薛通道。
薛通四人折返而回,苗峯正与金潜苦战,崇亲王府卫队死伤过半,但四饶到来令局势顷刻扭转,生擒费磊的消息更是让藩王府的人斗志尽消。
只一会功夫,一群人即死了个干干净净。
待战场清理完毕,薛通突然道:“崇亲王府的家事总算有了个好结果,薛某就此别过,白鳞剑物归王府,薛某只取黑狮盾、银渡针两样。”
“啊,薛护卫要走?!”
没人相信自己的耳朵,薛通立下功,崇亲王府的赏赐绝不止这两样。
“薛大哥不许走!”费冉连连跺脚,她极度兴奋的心情顿变成绝望。
“薛通一外人,志在四方,实不宜继续参与王府家事,陷于皇族纷争,薛通主意已定,公主就不要勉强了,有缘自会再见!”
罢祭出飞簪,迅疾离去。
薛通担心回府后再起事端,费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