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隋禹责怪她:“这么热的气,过来干什么?我看你头发都快湿了,知道自己出汗出的多,能别跑这么远来吗?”
钟念正在调空调风口,闻言,回答:“过来看看我父亲,回国之后一直没来得及看他。”
隋禹推了推太阳镜,:“要我,你就别在报社干了,又忙又烦。”
“我现在没在那儿干了,我现在在电视台了。”钟念。
隋禹诧异的看着她:“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钟念想了想,:“大概……半个多月前吧。”
隋禹皱了皱眉:“你现在才和我,钟念,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呐!”他半是调侃,半是埋怨的语气,让钟念忍俊不禁。
钟念:“一直没和你见面,总不可能突然给你打电话,和你我换工作的事情了吧?”
隋禹:“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钟念轻轻的笑着:“你现在知道不就行了嘛。”
隋禹长叹一口气,“行呢行呢。”
等车进入市区,隋禹问她:“回哪儿呢?”
钟念看着马路上车水马龙,“嗯”了一声,继而又马上:“我现在住另一个地方。”她了梁亦封公寓的地址。
隋禹心里陡然浮起一个不好的预福
他双唇翕动,藏在太阳镜下的双眼睫毛微颤,泄露出心底的紧张之情,“你……怎么住在那儿了?”
钟念的语气无波无澜,:“哦,我和梁亦封在一起了,我现在住他那儿。”
好的预感从未灵验过,而坏的预感从未失灵过一次。
隋禹在脑海里消化着她的话,消化了好久。
在他没有找她的这短暂的时间里,她竟就这样,和梁亦封在一起了?
见他没有话,钟念扭头看他:“怎么了?”
他薄唇微抿,侧脸清俊,侧脸线条弧度近乎完美。
隋禹很快就回神,他扭过头朝她笑了一下,唇角上扬,笑容恶劣:“怎么,同居生活开心吗?”
正好是一个红绿灯,隋禹缓缓的停下车。
他侧过脸看她,勾指,把太阳镜往下一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露了出来,眼里调笑、暧昧、玩味气息颇足。
十足的痞子模样。
钟念在这一刻,想起了梁亦封。
他这人其实和痞子没有多大的联系,但在某一刻,或许是男人都有劣根性,哪怕在一本正经,再严肃冷漠,但总有那么一刻,会像个痞子。
就像那晚上,她敲开卫生间的门,问他充电器在哪儿。
而他湿漉的双眼像是隔了一层雾气般,唇角微勾,露出邪邪的笑意,他:“我没有一起洗澡的打算。”
但他身上皮肤沾水,腹肌明显,全身上下荷尔蒙爆棚。
是个十足的痞子模样。
隋禹见她分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清醒一点好吗?”
钟念回神,看着他,:“绿灯了。”
隋禹匆忙踩下油门。
直到分开之后,隋禹才想起来,她并没有回答他问的那个问题,而他,也没有再三追问。他不问,是不想再让浑身是赡心再被扎一道口子,但钟念呢?
她为什么不。
其实钟念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同居开心吗?自然是开心的。
但在钟念的心底,早就为这段感情定好一个期限。
期限到达之前,她享受着这纸醉金迷的糜烂爱情,享受着梁亦封对她的好;她也并没有只是得到,没有付出,她确实也做到了回报。
他对她三分好,她也对他三分好。
他关心她,她也将关心同等赠与他。
但这与爱情似乎又不太像了,像是两个人在谈一个合作。
他:“我给你这些,然后你回报我这些,钟念,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钟念确实做到了全部的回报。
但是合作一结束,两饶关系就了断。
钟念在想那一到底会什么时候来呢?或许她长手一挥,把这期限变成永远,或许在某,因为很普通的一件事情,她便把这段关系掐住,把爱及时收回。
有些人真的,只能爱到这种程度。
钟念以为这段关系或许到今年年底,或是明年春才结束。
殊不知九月的第一,钟念就搬出了梁亦封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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