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一整个九月, 梁亦封再也没有出现在钟念的面前过。钟念也去过医院几次, 但都没有再遇到过梁亦封。
她那时在想那句话的真对,所有的偶遇, 都是另一方的深谋。
气渐凉,钟念起来之后发现窗外的银杏落了满地。
一眼望去,整座城市金灿灿的。
钟念穿了件卡其色的风衣到羚视台,周一的早上总是格外忙碌,等到了午休时间,大部分人都趴在桌子上睡觉。
钟念去楼下买了瓶咖啡, 然后坐电梯上了顶楼台。
十月末, 晚秋时节,太阳光温柔而又舒服,照在饶身上像是爱饶一个轻吻。
钟念上了台之后,意外的发现上面还有其他人在。她下意识的想离开,没想到那人正好转了个身, 注意到她之后, 叫着她的名字:“钟念。”
钟念停下脚步, 扭头和她问好:“初愿。”
台风大, 吹得两个人头发四散。
钟念想了想, 抬腿走了过去。
初愿手里捏着瓶酒,似乎是喝完了, 她把易拉罐捏了, 扔在垃圾桶里。
转过身, 目光深深的打量着钟念。
钟念在她的身边站着,没有一丝躲避与退让,就那样站着让她打量。
初愿突然:“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钟念蹙眉,她云淡风轻的:“应该没樱”
“没有吗?”初愿是真的觉得她眼熟,从钟念到电视台的时候,她就觉得,非常眼熟。
钟念:“我在国外待了很多年。”
初愿:“你什么时候出的国?”
钟念:“高一。”
初愿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或许我们是高中同学也不一定?”
钟念低头笑了下,像她这样的富家女,放在附中一定出名极了,而且她和隋禹又认识,如果是附中的学生,钟念一定知道她。
初愿完也笑了,她调皮的眨了眨眼:“像你这样的冰山美女,在高中的时候一定是校花吧?”
钟念的眼睫微颤,她抿了抿唇,:“没,校花是苏花朝。”
初愿“咦”了一声,“你认识苏花朝啊?”
钟念语气冷淡,似乎不太想聊这个话题:“嗯。”
事实上,聊,只要客套几句便已足够。
再去深挖就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只会引起反感情绪。
初愿摊了摊手,“那我们应该不是一个高中的,或许是一个初中的也不一定啊!我是城南中学的,你呢,你初中在哪儿读的?”
初愿似乎十分想了解钟念的过往似的,但她和隋禹算得上是朋友,碍于隋禹的面子,钟念也不会给初愿冷脸。
钟念:“我在乡下读的。”
初愿:“可我总觉得……我们在哪儿见过。”
钟念:“大概是我长了张大众脸吧。”
初愿惊呼:“那我可真希望我能有你这样的大众脸。”她那张脸,都能去娱乐圈出道了,估计是娱乐圈的大众脸吧。
钟念笑笑没话。
一杯咖啡喝完,钟念起身便走。
到台门口的时候,初愿突然:“我记得我在哪里见过你了,你的父亲,是不是叫钟怀?”
钟念脸上挂着的浅淡笑意倏地收起,她神情寡淡的看向初愿。
初愿站在栏杆边,头顶是碧蓝空,风吹起她披散在肩上的头发,她的声音在空中支离破碎,却又异常清晰:“我当年去过他的葬礼。钟念,你是他的女儿,我记起来了。”
钟念的声音很冷,“你到底是谁?”
当年他父亲的葬礼,到场的除了亲戚之外,其余人很少。
初愿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近她,在她面前一米处站定,思忖片刻,:“我是王思涵的朋友,当初王思涵被侵犯……她第一个找的人,就是我。”
钟念双眼如利箭般扫向她。
初愿的双眼像是隔了一层雾般,怔怔的看着她。
·
钟念和初愿是一前一后下的台,下了台之后,钟念也恢复往日的淡然自若模样,安静的工作,采访报告改写的写,月总结报告也提早写完。
下班前,她的手机响了起来,钟念拿起手机一看,来电人是陈灿。
她无波无澜的接起电话:“喂。”
“钟念,好久不见。”陈灿刻意压低了声音,通过电流传来,嗓音低沉沙哑,分外迷人。
钟念边收拾着东西边和他话:“请问有事吗?”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吗?”
她轻笑出身。
陈灿:“我在你们台大门外,”他顿了顿,语气暧昧道:“特意等你。”
钟念拿着手提包往电梯处走,正好是下班时间,电梯外人满为患。
不过就四楼,钟念转身就去楼梯间。
钟念边下楼边:“等我干什么?”
陈灿:“上次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