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冬,后来就没再下雪。
梁亦封出院的那艳阳明媚, 行道树上挂着青黄色的叶子, 在风中簌簌作响。钟念给他处理好手续之后, 便和他一起回家。
这段时间里,她退了租的公寓,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进了别墅里。
只不过两个人在别墅也没住多久, 新年就要来了。
钟念已经很久没有过年过了, 电视台二十五就放了年假,当晚上, 钟念在家里收拾衣服的时候, 梁亦封就站在衣帽间的门口, 目光幽怨地看着她的背影。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哀怨情绪, 钟念抽空看了他一眼:“怎么这样看我?”
“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家过年?”梁亦封第三百四十六次问道,临近年关,梁亦封想要带她回家见父母的心情愈浓。
也不是没带她见过自己的父母,她也曾经在自己家里住了一年,梁家二老比喜欢梁亦封这亲儿子还要喜欢她,但是身份变了,不一样了。
他想带她回去, 然后一字一句介绍,:“这是我女、朋、友。”
可惜钟念是真的不好骗。
她语气淡淡:“我和你回去干什么呐, 舅舅今年也要回国过年, 家里还没怎么收拾, 我总得早些回去收拾一下的。”
理由很正当, 但是梁亦封就是不开心。
而他一般把不开心表达在……床上。
钟念也深知他心里的不满,想想今晚又是最后一晚,乖的很,眼含桃花,温柔的都要滴水了,在他的身下任他摆布。
梁亦封在她身下狠狠地撞击,她学过瑜伽,身体柔软度好,把她的腿折成“m”状,她今格外的乖,声音又娇又媚,在看不见的黑夜里,她的声音像是一剂春|药一般,而她存在的本身便已令他失了智,更遑论是当下。
所以那晚,梁亦封跟个刚成年的人似的横冲直撞。
结束之后,梁亦封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安静无声的夜晚没有一丝光亮,心爱之人就躺在他的怀里,她似乎是睡了,又似乎没有,梁亦封轻声地唤她:“念念?”
得到她含糊的一声:“嗯。”
她似醒非醒,却也自动自发地转了个身,双手抱着他,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蹭了蹭。
这似乎只是一个非常寻常的夜晚。
往日他也在这里安然入睡,但今晚又与往日截然不同。
心心念念多年的人在他的怀里,室内的空气里还有欢|爱过后的味道,他低头,在她的脸上轻轻、轻轻地吻。
她似微醒,唇齿间溢出暧昧的喘息声。
“念念。”他又喊了声她的名字,但房间里只剩她绵长的呼吸声了,梁亦封唇边泛起温柔的笑意,他心满意足地抱着她,在她耳边喃喃了几个字。
继而他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中午了。
梁亦封向来自制力强,每起床睡觉的时间都是固定的,今是唯一一打破他生物钟的窘迫时刻,但怀里的人依然处于美梦之中,梁亦封原本想要起床,又不敢动弹了。
四层窗帘把室外的浅薄日光一并隔绝,一时之间晨昏难辨。
梁亦封伸长了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然是十点多了。
而钟念依然深睡。
梁亦封双手揉着她,揉着揉着就起了坏心思。
男人到底,都是蔫坏儿的。
更何况是心爱的女人浑身不着一物躺在自己的怀里。
钟念醒来的时候,梁亦封已经在自己的身上挞伐了。
“嗯……”她艰难地睁开眼,“慢点儿……”
梁亦封便慢条斯理的动。
可他动的……也太慢了吧!
就差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要到了,可他揉捏的正好,偏不让她到,钟念全身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似的难耐。
她十指挠着他的背,媚眼如丝的求他。
梁亦封被她挠的也受不了了。
几分钟后,两个人抱在一起打颤。
·
真正起来,都快是下午了。
钟念今下午还有事儿,舅舅沈良义今儿个回国,钟念得去机场接他,之后两个人一起回乡下钟家。
早在半个月前沈良义就给钟念打电话了,他语气开怀:“我买了很多东西回来呐,你妈肯定喜欢。”
“国内什么没有啊,非得国外带过来?”钟念叹了口气,她怕他太累,“您回来就行,非得带那些东西干什么呐。”
沈良义语气加重,“你懂什么,我在这里买便宜又好用!”年轻人和老一辈人之间最大的不同便在这里。
年轻人相信网购,快捷购物,出去旅游大多轻装上阵;
而老一辈人则截然相反,他们固执的认为买的不如家里的,就连外地购买都比不上本地购买。
也不上好坏,只不过是两代人之间的消费差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