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连续跳过了八个铁索石,还差最后两步,接下来的这一步只有一条铁索悬挂着,另一条悬挂着的石块是最大的,足以站下三四个人,就快能跳到了对面去了,杨仙茅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可是,叶飘飘眼皮却直跳个不停,隐隐之中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
“你在这,我先跳过去看看。”叶飘飘向前一蹦,飞出去,握住了铁索,直直就着冲力甩过最后一块铁索石,放手,落下,握住了另一条铁索。
突然,铁索石往下坠了一下,还未待她反应过来,顶端铁索有一个环扣断裂了,铁索石开始往下坠落,连带着叶飘飘,叶飘飘不由地惊呼一声,“啊——”
杨仙茅听到她的惊呼声,立马飞跃过去,一手抓住那条单铁索,另一手紧握住断裂的那条铁索的末端,再紧紧地把铁索在自己手上绕了好几圈。
本以为自己会就这么地往下坠落的,但却在瞬间停止了下落,仰头,往上看,是杨仙茅。
杨仙茅虽然抓住了铁索,但他的恐高症发作了,他不敢往下看,只能闭着眼睛不去看着一切。恐惧蔓延全身,额头渗出冷汗,手上的力量在慢慢流失,缠在手上的铁索在变松。他咬咬牙,大吼一声,重新把铁索拉紧。
“啊!”太重了,杨仙茅感觉快支撑不住了,自己也顺着铁锁下坠了一段距离,情急之下改为用双脚缠住自己那根铁锁,双手紧紧拉住断裂了的铁索,青筋暴露,身子往上旋转几圈,让铁索缠锁住自己的身体,咬紧牙关,使尽全身的力量,用嘶哑的嗓音一字一字地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快——爬——上——来——”
叶飘飘从一脸懵的状态回过神来,顺着铁索,快速地往上爬,越往上爬,杨仙茅的坠力就越重,铁索晃动的弧度就越大,身体失衡就更大了,很难把平衡控制住。
这铁索石太重了,杨仙茅被这重力往下拖,缠着身体的铁索也松开了两圈,往下落了一段距离,眼看伸手就能触碰到叶飘飘了,杨仙茅决定把那条铁索放开,让它坠落,便对叶飘飘说:“把手给我。”
叶飘飘伸出一只右手,直直地伸着。杨仙茅先是松开一只手来拉住她的手,再把另一只手上的铁索松开,回握住缠着自己身体的铁索,松开的铁索石掉落到钉床上,“砰——”的一声破裂开了。
杨仙茅单手拉住叶飘飘,不让她掉下去,但又不够力将她拉上来,反而自己也松落了一段距离,铁索因此剧烈晃动。
这么一晃,叶飘飘停止了往上爬,看了眼杨仙茅痛苦到狰狞的面目,劝说道:“你,放手吧,不然你会撑不住的”
“不,我死都不会放开的。”杨仙茅抓住铁索的那只手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的肉里,指甲间都是自己的血肉,而身体上怕是已经勒出深深的痕迹了,身体如同火烧一般难受,但尽管如此,还是不愿意放手。
“别了。”叶飘飘自己放弃了,她松开了自己的手。
“不——”杨仙茅感觉到她的手掌在慢慢滑落,在挣脱自己的手,突然间,他的力量瞬间大大爆发了,他另一只手松开铁索,仅仅靠双腿缠住铁锁,两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往上一拉,抱住,用腰力一甩铁索,往对面飞去,松脚,安全掉落在对面地上,两人拥在一起滚了几个圈。
“嗯……”两人最终邻近分离,倒落于地,身体受到硬硬地撞击,凹凸不平的地面散步着一些小碎石,硌得发疼。
杨仙茅揉捏了下自己摔疼的肩膀,防止瘀肿,站起,左右扭动脖颈,关节骨转动摩擦,发出“咯咯”的声音。
“咳咳——”叶飘飘俯趴着,压得胸口气不顺,重重地咳嗽几下。
杨仙茅疾步过去,单膝跪下,扶起叶飘飘上半身,让她靠着自己的手臂坐着,见她脸色微泛白,直接抓过她的手腕,为她把起脉来,愁绪渐上眉心。
叶飘飘感觉到杨仙茅掌心的热度,微微扭动纤瘦的身体,想挣脱开杨仙茅扶着他的手。
杨仙茅的眉头更皱了,板着脸,不悦地说:“别动!你现在很虚弱,你的心脉受损了,再动我也保不住你的命。”
这并不是在吓叶飘飘,而是因为她自受伤以来,就没好好休养过,旧伤未去,又添新伤,岂能安好?内力使多了,相当于掏空了身体,导致气息紊乱不堪,冲击心脉,从而受损。还使力的话,真的会出事的。
这话一出,果然很有震慑力,叶飘飘立马就不敢动了。
杨仙茅见她安分下来了,刚刚那板着的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怕她哪里还有问题是自己未把出来的,问:“你还有其他的地方不舒服吗?”
叶飘飘微微摇头,气若游丝地说:“没,就是感觉浑身无力。”
“好,接下来我要为你护住心脉,你别乱动,听我的。”杨仙茅叮嘱道。
“嗯。”微不可闻的声音从叶飘飘干涸无色的唇中传出,不认真听当真听不到。
“失礼了。”杨仙茅话语刚落就即刻动手,在她未反应过来时,就先后点了她的巨阙、心俞、郄门和曲泽四个穴位,防止她因心悸而继续打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