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万物肃静,一黑影身形划过,撞碎一片寂静。
在黑衣人身后,有一白影紧随而至,不紧不慢的跟着前方的黑衣人,与之保持一定距离,既不被发现,也不会跟丢。
黑衣人在一家看起来很气派的宅院墙头停留片刻,像是在观察,随后翻身进入。
白影停在墙外的一棵大树上,很是悠闲的一手抵头,一手摇着扇子,红唇抿着愉悦的弧度,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神情悠闲随意。
果不其然,不一会的功夫,院子里便灯火通明,喧闹起来。
黑衣人中了埋伏,身中数刀,且战且退,但对方早有准备,围攻的都是高手,竟是一时无法脱身。
站在树上的白衣人用扇子敲了敲额头,最后似是无奈的收好扇子,手臂一挥,从袖中飞出白绫,冲出数丈,缠在黑衣人的手臂,用力一拉,很轻松的就将被困的黑衣人拉出战圈,落到树上。
黑衣人失血过多,险些头晕的掉下树,见他们有高手已经追过来,白衣人随手摘下几片树叶,灌注内里,射向凭借轻功飞过来的几人,那几个护院打扮的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在手臂上与腿上不同程度的划伤,纷纷掉落到地面。
白衣人抿唇一笑,拽着黑衣人一跃飞走,很快消失无踪。
在悦来酒店的客房,皇甫轩脸色因失血而苍白,已然昏迷,店小二剪开黑衣,清理伤口,每每触碰伤口,皇甫轩昏迷中扔疼的不时皱眉。
门外,白衣人是男子装扮,戴了半张银色面具,虽遮住半张脸,下颚尖尖如玉,唇不染自红,杏眼盈盈秋水,荡漾别样情怀,没见到真容,已是让人醉了。
“小姐,看来对方有备而战,今日还好不是小姐先进去,否则就危险了。”小姑娘十五六岁,脸型微圆,双眼明亮有神,很是讨喜。
王朝颜用手中骨扇轻敲她的额头“笨小小,我一身男装,叫什么小姐。”
小小双手捂着额头,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双眼含泪“是,小小知错了,公子。”
朝颜看她的样子不禁失笑“你这招我五岁就会用了,本公子不吃这套,赶紧的去打听清楚,是哪个放出风声说三皇子困在试剑山庄的?再不去,本公子就把你嫁给无言。”
小小哇哇大叫“哎呀,公子你好过分,谁不知道无言爱蛊成痴,连自己都用来养蛊,谁敢嫁他,小小不理你了。”说着就跑下楼去,独留她打趣的笑声。
此时,房门打开,小二擦着汗走出来“公子,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了些,小的这就去做益气补血汤来,给他补补血气。”
朝颜拍拍他的肩“辛苦了,我去看看他。”
皇甫轩寂静无声的躺在那里,如果不是胸口起伏,她还以为他死了,朝颜听说这家伙二十六了还未娶太子妃,太子府里连侍妾都没有,他在想什么呢?
二皇子皇甫昊,也就是现在的昊王,听说孩子都三个了,就连四皇子皇甫磊,如今的磊王爷,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身为太子,还没有子嗣,皇甫烨然不管吗?
“阁下是什么人?”皇甫轩闭着眼睛,吐字清楚,看来是醒了一段时间了。
“在下只是路见不平,并无恶意。”朝颜也是去探探虚实的,哪成想救的会是他啊!
皇甫轩在小二包扎伤口时就疼醒了,也听见小二和他的对话,他睁开眼睛,眼神明亮,不似受伤之人,白衣男子似女子般娉婷而立,摇着骨扇,白衣垂地,随着她的动作荡起层层浪花,道不尽的潇洒风流“多谢相救,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唤我楚公子即可,还不知公子又如何称呼呢?”她撩袍优雅入座,为自己倒了杯茶,嗯,味道不错。
“楚公子唤我子轩便可,今日多谢严公子搭救,不胜感激,现下我已无大碍,还是早些离开,免得连累公子。”说着就要挣扎着起身,伤口疼的他脸色更加苍白。
朝颜心里叹气,身形一闪,已到床边,半强制的扶他躺下“兄台还是别太勉强了,别的不敢说,在这叶城,还没人敢把我怎样,在下不才,这店便是在下的产业,你安心养伤便是,如果需要做什么,在下也会尽力为兄台达成。”
皇甫轩周身都是淡淡的馨香,一时愣神,便被按扶着躺下,心里还不合时宜的想着,这男人身上怎么这么香,像女人似的,女人?是女的?
朝颜并不知道皇甫轩可能已经察觉到她是女人的事实,只觉得手按在他的肩上,触感宽厚坚硬,十年不见,皇甫轩身高体型长开了不少,言谈举止间也多了些温文尔雅,波澜不惊,镇静自若,越发的有魅力了。
皇甫轩在一瞬间,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不过实在看不出她一点儿的恶意情绪,自己的伤少说也得三五天才能结疤下地走动,最后觉定,静观其变。
这时,楼下的丝竹乐曲声传来,还有男子略显浑厚却饱含情感的歌声,一份爱能承受多少的误解熬过飘雪的冬天一句话能撕裂多深的牵连变的比陌生人还遥远最初的爱越像火焰最后越会被风熄灭有时候真话太尖锐有人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