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馨是在梳洗的时候听嬷嬷说起来,昨日有刺客重伤了哥哥,她便急急忙忙跑去看看哥哥的伤势。
段鹰正在运功疗伤,所幸内伤并不严重,调息一下,胸口就不那么痛了,看见妹妹心急如焚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问着自己的伤势,面上不自觉柔软起来,若说他此生最在意谁,也就是这唯一的亲人段馨了。
他拍拍妹妹的肩,语气柔和道“哥哥无事,我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我听说对方虽然是个女子,却内力深厚,哥哥定是没有防备才会受伤的。”她清秀的脸上满是愤怒“定要抓住这贼人,让妹妹好好收拾她。”
段鹰失笑,为妹妹倒杯茶水“那小子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段馨表情总算放松一些“相公昨夜烧就退了,算他命大,不然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
段鹰从不掩饰对妹妹的宠爱“馨儿,以后让那小子也住在这里,我教外甥武功,待他长大,便让他继承这试剑山庄。”
段馨呵呵笑开了,嗔道“哥哥在说什么呢?还是快快娶个嫂嫂回来,馨儿还想做姑姑呢,我看那个唱曲儿的姑娘就不错嘛!”她揶揄眨眼道“看她的气质长得也应该很美,还会医术,哥哥不妨考虑看看啊!”
段鹰轻敲她的额头,笑道“哥哥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段馨不依,扯着哥哥的手撒娇的摇晃着“哥哥~~~~~”
“好啦好啦!快去照顾那傻小子吧!哥哥不打紧,有管家帮衬着,无大碍。”只觉妹妹可爱的紧。
送走依依不舍的段馨,管家正好来报“庄主,属下等人发现,树林的血迹是忽然断掉的,不是此人轻功了得,就是附近有我们不知道的机关密道,不过这些都是属下的猜测而已。”
“那就好好找找,如今被朝廷盯上,要处处谨慎,如若不然,就是灭族之罪。”
管家叹口气,疑惑道“区区一个暗器而已,到底是伤到了何人,以至于朝廷紧追不放,但我们已经站在一方,若想保山庄,只能守口如瓶。”
“可惜那人已死,真相也不得而知,只希望别连累试剑山庄就好。”心里总有种不安,恐怕此事不会轻易解决。
段馨又去看了看宝贝儿子,好好的亲了又亲,才又回来照顾花林,却只见丫鬟们都站在门外,房门紧闭。
段馨疑惑的看了一眼嬷嬷,嬷嬷点点头,上前一步问道“你们怎么不在房里伺候?要是姑爷醒了可怎么办?”
其中一个丫鬟行礼道“是仙子姑娘让我们在外面等候,说要为姑爷检查伤势。”
段馨心里不安,这场景多像当初把相公和他表妹捉奸在床时的场景,她不信,相公昏迷不醒,就算有什么也一定也是那女人的问题,不不不,不能往坏处想,那女子看着清丽脱俗,不像是这种人。
不管是不是会有事,段馨还是不想张扬,决定一个人进去看看,她吩咐嬷嬷也留在外面,自己怀着忐忑的心推开房门。
无言就坐在桌旁抿着茶,门打开的瞬间,他不留痕迹的挥了下手,段馨就已中了蛊。
无言还是抿着茶“不愧是试剑山庄,连这茶的味道都这么好。”
皇甫轩自床后走出来笑道“你若喜欢,我府中有上好的雨前龙井,你做的漂亮,我送你五两。”
无言拿着茶杯掀开面纱“我就喜欢这个,你很聪明,只是关上门,命令丫鬟说一句话,就将她引进来了,并且,还是一个人。”
皇甫轩无奈的摇头,越发觉得此女很难琢磨“我只是有幸得知他二人的一些旧事,知道她的在乎,总之是利用了别人的伤心之事,惭愧啊惭愧。”
无言敲敲桌子“段小姐请坐。”段馨很听话的坐在他对面,无言道“时间有限,外面的婆子是段馨的奶娘,不出一刻钟,她定会冲进来,或去请段鹰。”
皇甫轩坐下后,看着段馨问道“昨日可有刺客?”
段馨答道“是。”
“那刺客可有抓到?”
“没有。”
“可有刺客的消息?”
“没有。”
皇甫轩皱眉“问与没问并无差别,若是真不知道,就是真的没有线索,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无言更放心了,以小姐深不可测的智慧,怎么可能被这群莽夫抓住。
皇甫轩敛神深思一会儿,又问道“你可知试剑山庄的暗器,毛针。”
“知道,细如毛,利如针,杀人无形,中针者,开始并无察觉,直到毛针顺着血液流动,直刺心脏,此时察觉已晚,必死无疑。”
“十年前,可有人在试剑山庄购买毛针?”
“不知。”
“或者在十年前,可有外人来访?”试剑山庄几乎与世隔绝,很少有外人来访,十年前,段馨七岁,应该会些有记忆。
段馨轻皱了一下眉,似乎是在努力回忆,然后说道“十年前,我爹突然暴毙,那时候,叔叔继承试剑山庄时,见过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