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鹰用他的死结束了毛针的线索,如今谁也不知道毛针的下落。
试剑山庄现在是一片混乱,管家只好亲自管理,等花林好些在交予他。
段馨醒来后一直不吃不喝,花林怎么劝都不行,就连孩子哭她都不理。
朝颜梳洗好之后,无视皇甫晟白痴般的眼神,皇甫轩的惊艳一闪而过,便跟着朝颜去看段馨,他们去的时候,花林正拖着还没恢复好的身体,坚持要亲自喂段馨吃东西,段馨眼神涣散没有焦距,根本就是对外界屏蔽了,这就是现代说的自闭。
朝颜拍拍花林的肩膀“你还有伤,去休息一下,我来照顾她。”
“你是……楚公子?”花林看着眼前美艳绝伦的女子,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智商,怎么就把一个女子这么顺理成章的看成是男子呢?也许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女子不可能抛头露面的开客栈,虽然叫什么酒店。
朝颜点点头,对这些话烦的不得了,怎么都这么惊讶是女的做生意呢?不耐烦的催促“快去吧!快去吧!”
花林对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还一直稀里糊涂,只知道自己带来的楚公子和笛师都是不凡之人,他们逼?7?8死了自己才见过一面的大舅子,害得馨儿不吃不喝,仿若行尸走肉,他气冲冲放下粥碗道“出去的是你,你竟然利用我害死馨儿的哥哥,还害的馨儿家破人亡……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朝颜平静的看着皇甫轩带两个人进来,将气势汹汹的将花林架走,完事之后还笑的道“有时候动手比动嘴更能省去不少麻烦。”然后潇洒走人。
朝颜已经懒得了理他了,回身看着段馨叹息一声,坐在她身旁“段鹰在这世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别人怕她受刺激,都不敢提段鹰,但在现代,有一种刺激疗法,专提患者最不愿提起的事,让患者勇于面对,我只听过而已,并没试过,不过看段馨听到段鹰二字时眼神略有波动,我便知道这方法有效。
“段鹰在死之前曾和我说过一些话,你想知道吗?”朝颜继续诱导。
段馨眼珠转动,像是极力的想表达什么,“段馨,段鹰已将试剑山庄交给了花林,他希望花林顾你一世,我护你一生,他这么不放心你,而你呢?只知道自己难过,不顾及你的孩子,你的相公,还有你哥哥留下的试剑山庄,你就想这样?不敢接受现实,逃避一切,让你哥哥的心血付之东流?让他的担心成为现实?让他九泉之下不得瞑目,你何其残忍。”
挣扎之色愈演愈烈,终于“不——”段馨忽然大吼一声将桌子上的饭菜挥落一地,站在那里无助的落泪“我怎能让哥哥不放心?我怎能让他死也不安心。”她眼睛含着泪水睁的浑圆,抓住朝颜的手,力气很大,激动的连身体都在发抖“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哥哥为什么要死,你告诉我为什么?”
朝颜不能告诉她真相,如果他知道段鹰是为保护她才死的,会愧疚一辈子“你的叔叔是段鹰所杀,事情败露,又不想受牢狱之苦,他才会自我了断。”
她放开我,像失去力气般一步步退后“叔叔他·····,原来是哥哥杀死的,哥哥为了得到庄主之位竟杀了叔叔。”
“你别怪他,他是有苦衷的。”
“我怎会怪他,哥哥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他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明明早上还告诉我对我说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最后的亲人也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她哭的痛彻心扉,声声悲切,句句含泪,看得朝颜也跟着难过,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花林脚步不稳的跑进来,撞到桌子后才抱住段馨“馨儿,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就是你的亲人啊!”
段馨看清来人“相公,相公。”
“馨儿,我在这里,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没有人能在拆散我们。”
两人抱在一起,一个哭,一个安慰,朝颜略显多余,看来段馨没什么大碍,她默默退出并关上门。
皇甫轩站在院子里温柔的笑着“我放他进去的时机还是很准的。”
你不自大能死吗?大哥?朝颜走下台阶“太子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回长安?”
“你何时回去?父皇很想念你。”
朝颜烦恼极了,为什么不以真实面容对他?就是因为不想回长安,搞的有些事不得不面对“我不回去,我还要巡查产业,等我忙完再说吧!”
“你还真是无情无义,父皇待你如何?他一日比一日年迈,你竟不愿回去看他。”
朝颜气道“轩哥哥颜儿不是告诉过你毛针的事不要说吗?颜儿当初走就是为了皇伯伯安全,你竟说出此事,可知已打草惊蛇。”
皇甫轩叹息道“我查毛针并不是因为胡嬷嬷,这里隔墙有耳,你跟我来。”
不是因为嬷嬷?那是因为谁?难道长安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朝颜随着皇甫轩来到他们唱曲的舞台,对面的凉亭只有薄纱随风轻舞着,犹记得昨日晚间,凉亭人影憧憧,如今,才短短一夜,物是人非。
此时笛声响起,皇甫轩眼神柔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