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皇甫轩刚刚准备入睡,忽然听见敲门声和皇甫晟的声音“皇兄,京中传来消息。”
皇甫轩披上外衫打开门“看来不是好消息。”
皇甫晟谨慎的关好门,整日嘻哈的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凝重“父皇前日微服出访,遇见了一个女子,一见倾心,未侍寝已封为贵人,昨日接进宫中。”
“哦?既然倾心,父皇竟未宠幸?”皇甫轩也很意外,父皇为了朝颜的母亲几乎可以算是守身如玉了,没想到还有能让他倾心的女子?不是中了什么妖术,就是这女子有什么地方入了父皇的眼缘。
“皇兄,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此女子长得很像那个女人。”皇甫晟直觉认为是有人有意为之,哪里会那么巧的,一个长得很像父皇心爱女子的女人偏偏出现在父皇计划要走的路线?
“像朝颜的母亲吗?”果然如他所想,此女有地方入了父皇的眼缘,原来是那张脸。
“皇兄,我的太子哥哥呀!我们没时间了,父皇昨日未宠幸是因为昨日是玉儿的生辰,玉儿和众妃子将父皇灌醉,今夜怕是已经……。”并不是不能宠幸妃子,而是左丞相的死迷雾重重,且朝颜说过,宫里有个女人是拥有毛针的人,为防万一,还是等查清楚为好,父皇对朝颜母亲刮边儿的任何事都是盲目的,比如,封一个五岁的女娃为平西王。
皇甫轩的想法和皇甫晟的想法差不多,但往深一层想,若此女得宠,后宫十几年来的平衡怕是就此打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阻止父皇不理智的做法“妖孽,啊……不是,三弟。”
皇甫晟很不爽的看着他“我听见了。”
皇甫轩友好的拍拍他的肩“三弟,莫要在意那些,为兄是想说,三弟即刻传信儿回去,告知父皇,已找到朝颜,正在回京的路上。”
“也不知时间还够不够用?”这都已经快深夜了,该发生早就发生了,还有用吗?
“父皇勤勉,每日批阅奏折偶尔也会到深夜,希望今日也是,就算不是,你也要相信为兄母妃的能力。”母妃这么多年管理后宫自有一套手段,现在也只能希望母妃能为自己争取时间。
无言将纸条交给朝颜的时候,很担心她也会如皇帝一般对此女产生感情,毕竟与自己的母亲相似,不过朝颜看似很平静“小姐,我们要不要马上赶往长安?”
“不急,有人比我们更急,我们且等消息便是。”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点燃,看着火苗越烧越旺,她心里沉甸甸的,该来的终是会来,对方给了自己十年的时间,她是幸运的,如今自己羽翼已丰,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扔掉快烧到手指的纸条,看着它最后烧成灰烬“无言,你传信回蛊寨,命令除我吩咐在外人员外,其他一律返回蛊寨,若有不从者即刻从蛊寨除名,不得再以蛊寨名义行事,以三日为限,三日后改变蛊寨迷雾森林的阵型,任何人不得对外透露。”想了想,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就算是木云芽也不能例外。”
被蛊寨除名的人是不可以再用蛊的,否则蛊寨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会将其诛杀,木云芽是右长老的孙女,又是小姐的姨娘,就因为这个身份,她一直反对小姐改变蛊寨的计划,小姐的决定几乎是全盘否决,时时与小姐作对,小姐这次的命令怕是她也不会遵从。
“还有,你先回去准备一下,今夜恐怕会连夜赶路,衣物可以少带,其它的,能带上就都带上,尤其是你的易容物品多带些。”
“是,可否通知小小?”
“不用,骑马太辛苦,让她随马车走就好。”
“是。”
果不其然,无言刚走不久,皇甫轩便来到访,没有啰嗦直奔主题“长安有异变,我们轻装骑马出发,你会骑马吗?”这是独处的好机会,多了解她一些也是好的。
朝颜还真就不会,在蛊寨连马影都看不见,怎么学啊!刚刚她就在苦恼这件事“不会,我叫无言与我一起,我们骑一匹就好。”
“无言柔柔弱弱的如女子一般,怎么能顾得好你呢?还是与我一骑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若太子殿下不嫌弃的话,就一骑吧!”现在非常时期,时间紧迫,还是不要在这些小事儿上争议为好,有机会定要学习骑马,自己可是平西王,家父还是赫赫威名的征西大将军,怎能辱没了家父的威名。
他们这小队除朝颜无言皇甫轩和妖孽外,还有十多个王家军,封平留下护送皇甫旭。
他们一路轻骑,饿了就随便吃一口干粮,渴了就在颠簸中喝口水,只有在马疲惫休息时,人才能离开马背。
这几天,虽然有皇甫轩护着,朝颜还是几乎快吃不消了,大腿根内侧已经磨破,她连吭也没吭一声,不是她坚强,是她真的难以启齿,这里就她自己是女子,一连数日是在马上度过,哪有时间上药。
朝颜尽量保持正常姿势走路,还是比不过火眼金睛的皇甫轩。
还有三日就到长安,再次休息时,朝颜靠在树下闭目养神,连日连夜的赶路几乎耗尽她所有体力,大家风尘仆仆,都很疲惫,就连皇甫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