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爱情,每个人都懦弱的像个孩子。
第五十二章夫妻别扭
窗外飘着洋洋洒洒的雪花,这场雪来的并不大,亦没有呼啸的风肆意刮扯,只是绵绵密密,悠哉地落了足足一日,也没有像要休止的意思,不禁使人心里厌烦。
屋子里本就烧了地龙,桌案前又额外拢了一盆瑞碳,沈云理手中擎着本兵法故典,可是目光却难以安分地盯在书上,时不时地瞄向榻上背对自己躺着的慕容燕。
也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怎么,虽然她是个哑巴,可是沈云理就觉得慕容燕安静得有些过火了,避他避得远远的,就像是见了瘟神似的,让他觉得不大舒服。
沈云理的心思细腻似乎全都用在了战场上的排兵布阵,女儿家敏感的心事他是一窍不通,怎么也难以想到慕容燕是为自己的几句话而伤,倒是更笃定她病了。
正暗自琢磨着,屋外忽然响起“登登”两下敲门声,随即玲珑温厚的话音隔着轩门和棉帘闷闷地传了进来:“武王爷,微臣来看诊。”
病了就要医,沈云理听闻是玲珑来了唇角不自觉地勾起笑,匆匆起身去开门,心中只想着有这神医在,必能治好慕容燕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来了?”沈云理难得的和颜悦色,放下他的王爷架子,亲自撩开帘子使玲珑进来。
“王爷。”浅笑着唤了一声,玲珑收起纸伞撂在门口,顺手掸了两下衣摆处残卷的碎雪,便迅速地迈进屋子。一阵暖气迎身扑来,果然还是屋子里暖和,玲珑的耳垂已经稍稍有些冻红,细密的发间不经意吹刮上的些许雪沫则瞬间就融化了身形。
玲珑对沈云理没有拘束于礼数,搓着手望了望没有声响的里屋,又抬首看向沈云理,和气问道:“是王妃不适,还是王爷?”
“咳。”尴尬地轻咳一声,看着玲珑的表情好像多大惊小怪似的,他只是不耐烦女人病病殃殃的碍眼样子找他来看看罢了,沈云理收敛起无意间暴露出来的喜色,淡漠地向床榻处扬了扬头,故作不在意地说道:“王妃。”
王妃?顶着雪就命人匆匆来请,还强调说什么立即前来,玲珑心里有点发紧,狐疑地快步走向床榻,而此时慕容燕已经闻声起身,不明所以地看着并肩冲进来的二人。
“王妃身体有何不适?”玲珑粗略望去慕容燕的面色红润,除了初醒带着一点点疲懒,看不出别的,故而少许安心了些,一边走向卧榻,一边关问道。
不解地摇头,慕容燕没有什么不适之处,抬眼看见沈云理立在那里,心里突然又萧条了一些,说不出她在痴心妄想着什么,可是翻来覆去就是两个字,难受!
沈云理扭开头,为了掩饰自己有些不正常的关心而刻意转身走向了桌案,伸手又拿起刚刚被他随手乱扔到桌角的兵法心浮气躁地乱翻,不耐烦地催促道:“她一个哑巴,你光问有什么用。”
付之轻笑,玲珑弯弯眯着眼向慕容燕表达宽慰,随即抬手示意她躺好,方才拿出枕垫细细诊脉,可是过了良久也当真诊不出什么问题,身体没有事情,想必那就是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问题了,他做不得解。
无奈地苦笑着摇头,玲珑终于明白自己是被白溜了一遭,却在正要收回手的时候,被榻上的慕容燕抓住手腕,低头看去,她细白的食指在被衾上悄悄写道:“凶手查到了么?”
“王爷没说?”慕容燕问的凶手无疑是残忍杀害二皇子妃的人,可是这件事沈云理应该比他更了解才对,玲珑不禁反问出声,而这一声又被沈云理不快的冷咳打断。
“咳,你们在做什么?”常年习武的沈云理脚步本就轻盈,动作又快,不知何时就从玲珑的身后冒了出来,手中还紧握着那本已经被折腾了一个上午的典籍,黑着脸紧盯慕容燕还扼在玲珑腕上的手,冷厉地发问道。
慕容燕惊惶地撒开手,玲珑倒是不心虚,起身据实回道:“王妃问微臣杀害二皇子妃的凶手可是抓到了。”
“哼。”冷蔑地哼了一声,沈云理抽身坐在床榻边上阴阳怪气地揶揄道:“本王还当什么大事,这种问题爱妃就不能直接来问本王?何苦劳烦玲珑。”
不着一词,慕容燕抿着红艳的唇瓣勾起笑,好似一朵嫣然的牡丹,静静地绽放在飘雪的冬天,带着些许的冷涩。
“凶手宣王已经抓到了,一个士卒色胆包天,趁着机会欲玷污宣王妃未果,故而起了杀心,还毁了容貌,这回答爱妃满意?”沈云理心中冷笑地解释道,说起这事也真可笑,如此的结果众人竟然也能接受,明显不过是找了个替死鬼而已,而至于替谁而死,沈云理心底有数,只不过他还需要时间查找证据而已。
“王妃身体无碍,虽然王妃口不能言,但总归交流的方法还是有的,王爷多体恤些,王妃也就不至于这般郁郁寡欢了,微臣告退。”玲珑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