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识时务者为俊杰,慕容燕不会做对自己有伤害的事情,连忙点头应声,听着刀刃割在绳子上的摩擦声身体紧张得有点发紧,可是头脑中却觉得这男子的声音确实有点熟悉,但是那记忆太浅淡了,一时找不出来。
一根绳子断了,可是抽出来只是不长的一节,根本没能解开慕容燕的束缚,男子有些哭笑不得抬头看了眼蹲守在一旁的胖子和猴子,低下头再去个割别的。
“那个,二当家的,我来吧。”小胖子不好意思挠着自己肥硕的脑袋,他又没有绑过人,就担心着她跑了,所以能够用的绳子都用上了,现在却闹得这么尴尬,懊恼地想着自己的前途算是完蛋了!
“二当家的,我们也是好心,你可别生气啊,我们这不知道你和这女人,不对,这位王妃是认识的,我们要知道肯定好好对待她,是不是,是不是?”猴子也很紧张,一门心思地担心受责罚,推搡着一边的胖子让他迎合自己。
小胖子都要哭出来了,被身旁的猴子哥推了一下赶快出言附和上:“是是,二当家认识的一定好吃好喝地款待,千万不要怪罪我们啊。”
“呵,没事的。”男子的话音很平淡,抬头看着两个人过度紧张的模样安慰道:“你们做的很好,我与当家的一块来的,给大家伙带了东西,你们也过去分东西吧,我留在这里。”
啥?有东西分?这一胖一瘦的山匪头子听见有东西分眼睛登时就放出光来,可是猴子哥还是比较精明的,改口道:“啥东西不东西的,看人这种小活留给我们兄弟二人就行了,二当家的才来,先去歇歇脚吧。”
“猴子哥,有东西。”小胖子跟他不一样,一听有东西他脑子里有一个问题,是不是吃的?一下子心思就飞远了,站起身就像往外去,却被猴子哥拽住了衣角。
男子这回连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割着绳子,不敢动作太快,以免误伤了慕容燕,嘴上还要敷衍这两人,故意拿话诱引他们:“我有话要问她,你们先去吧,去晚了东西就分不到了。”
“哎哎,谢谢二当家体恤。”猴子哥终于乐了,也站起身,不忘陪笑道,又对着地上躺着的慕容燕拱了拱手,致歉道:“得罪了,得罪了。”
“快走吧。”小胖子急躁地很,已经顾不上别的了,扯着猴子哥还拽在自己衣角的手就往外拖,好像外面有多好的东西似的,两个人掉头一路小跑的地冲出门。
奇怪的两个人——慕容燕心里默默地评价着,不禁苦笑了一下,心思却转到身后的这个男子身上,仍旧是未能想起他是谁,只能急切地等待着绳子解开,也好看个明白。
“别急。”男子似乎是读懂了慕容燕的心思,出言安抚道,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是艰难,耐心地重复着切割动作,约莫割断了三四根这个绳索套总算是松动了。
手上一得解脱慕容燕就实在耐不住好奇,猛然转身看向身后,可是腿上仍旧绑着,如此一个不平衡人就栽倒了过去,不偏不倚正撞进男子的怀中。
“没事吧。”男子淡淡的关怀,扶着慕容燕的肩膀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微微勾起笑看向她。
面颊上染起红晕,甫一见面就投怀送抱的事情还是让慕容燕有点羞怯,尤其是当她抬起头见到了男子的真容,不由得很是意外。
确实是旧识,虽然是一面之缘但是记忆犹在,慕容燕眨着一双大眼睛凝望着男子清俊的面庞,他是那次雨夜自己为沈云理煎药,在厨房遇到的男子——云,只不过那时候他是玄衣墨发,手中也是持着一柄剑,但是现在却是一身稍显褴褛的山匪装。
“意外了?”慕容燕的意外男子并不在意,扶着她坐好,自己又去割剩下的绳索,直到全都解开方才叹了口气,以示大功告成地笑了笑。
收好匕首,再拿起自己的剑,男子端正了衣装方才在慕容燕身边找了个地方坐下,这里是柴房,昏暗又有些难闻的味道,不过并不影响他的心情,弯起唇角和声问道:“王妃还记得我么?赵云。”
“嗯。”慕容燕点了点头,脱离了绳索的束缚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只不过身上的酸痛也就更明显了,尤其是脖颈上,打自己的人下手很重。
慕容燕偷偷打量着男子的装束,虽然刻意做得破旧,但是却基本是崭新的,而且非常干净,明显是刚刚换上去,再想起刚才那两个胖瘦土匪满口胡溜的话,就想到他们绝对不是什么山匪,可是此时聪明地选择不去戳穿,知道的越少就越好,自己的Xing命才有可能留得住。
“许久未见,王妃过的还好?”自称为云的男子也许是来的匆忙,也许是不想话题开得太过突兀,随口问出这么无关紧要的一句。
慕容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