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云有自己的想法,摇了摇头说道:“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只身犯险不值得,而且他若是觉得这女人碍眼呢?”回想起那夜见面,从穿着打扮,到干的活计,赵云倒是觉得慕容燕在府中的位置并不高。
“呵。”邱天皓叉着腰无奈带冷笑了一声,不禁感叹道:“女人如衣服,许是一件沈云理早就不想要的?我这运气未免有些背了。”
抿着唇赵云没有接下这句,目送着慕容燕回了屋子方才开口问道:“那这个女人如何处理?”
邱天皓耸了耸肩,示意自己没有主见,反过来问赵云道:“子龙道如何是好?”
敛眸,原本淡若的眸光里闪过一闪即逝的杀意,缓缓开口道:“杀了。”
“杀了?哈哈——”邱天皓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事情,朗声自顾自笑了起来,一双狡黠的眸子偷偷瞟向身旁的男子,言语间充满了冷讽:“子龙太君子了。”
君子?邱天皓的评价让赵云愣了一下,微微侧首看向他,从神色上来看也不像是在揶揄他,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轻笑地揶揄道:“如何君子?”
“当然君子,给他们这么一个畅快,如何不君子,我就要小人很多了——”富有深意地瞄了眼赵云,邱天皓含着笑摇头,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足够阴损,笑够了方才落下手拍了拍腿转身走了,只留下一句安排:“留她在寨子里好生住着。”
***
此时武王府里一片寂静,不见丝竹乱耳之声,连来往行作的下人都极少出现,全都是因为自己主子最近心情不好,看了什么都嫌烦,索Xing都打发到外院候着。
沈云理倒也不会发脾气,只不过是不爱说话,大部分时间就是练功或者看书,凡是来问就挥挥手打发了,除了吃饭和外出,连管家都难见到他人,更别说沈娇桃,
而沈娇桃费尽心力不过就是为了让慕容燕可以永远消失,再也不要回到武王府来,那封信早也已经化为了灰烬,现下不见也就不见,总有一天沈云理会知道自己的好。
沈云理原本在房中翻着书,抬眼瞟向窗外,纷纷落落的散碎雪影在窗前飘过,别有一番宁静,放下书,踱步过去,推开窗簌簌的雪花便随风吹到面上,丝丝凉意。
这个冬天的雪似乎特别多,让人徒生许多感伤,沈云理觉得自己最近的心情平静了不少,没了最先几日的焦躁,微微叹息着拿过纸伞出门,希望这次去看她也不会动乱自己的心。
多少日没去过后院了,铺了雪的小路让他觉得陌生了很多,自从那日从慕容府回来沈云理便再也没去看过她,甚至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她,如果真的在这个时候出现不恰当的感情,那他的选择绝对只有一个,趁着火焰未成势头便完全扼杀它!
熟悉的院门紧紧闭着,似乎并不欢迎来客,沈云理有片刻的迟疑,不过他就是要来看看她,让自己在摇摆中彻底清醒过来,大手终于还是触上门扉,出奇的冰冷。
满满的积雪,没有一处净地,破败的院落里完全被积雪覆盖住,包括被那个被他修复过的小雪人,那雪又比外面厚上许多,显然不只是这一场雪造成的。
“人呢?跑了?”慕容燕在后院出入一向都是自由的,沈云理从来没想过她会偷跑,她从小在慕容府长大,在外面连个朋友都没有,能跑去哪里?说她回了慕容府连沈云理自己都不信!
“慕容燕!”沈云理心下一急脱口吼道,踩着整片苍茫无暇的雪地冲到屋子里,他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惶恐,那丫头她——她不是死了吧!
一具枯小的身体躺在雪地中,沈云理甚至将慕容燕和她放在木棺里外公的尸体联想到一起,全身遍传一阵寒意,发了疯似的破门而入。
“呼——”长长地吐出口气,沈云理找遍了整间屋子也没有慕容燕的影子,整个人才松懈下去,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背上已经是层层的冷汗,不过还好,至少证明她还没有死。
手指扫过桌面,上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勤恳如她必然不能容着如此下去,看来走了已经有几天了,是她自己想走,还是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
沈云理无暇思考,不管是她自己要走,还是被人带走他都要找出个结果,他武王府什么时候沦为了如此随意的地方,容得人如此任意妄为!那女人就是要走,竟然都没跟自己打个招呼——
沈云理片刻不曾耽搁,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关系寻找慕容燕的线索,因为人消失了太久绝对不好找,而城里城外慕容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