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老弟害羞了。”耶律楚雄仰着头大笑,一副豪迈的架势,为人倒是直爽,搂过一旁的芍药道:“那老哥就不耽误你的好事了,你可别把人家姑娘吓着了,我带着芍药去置办嫁娶的东西了,哈哈——”
“恭喜耶律兄,需要什么,尽管挂着小弟的账面上。”邱天皓显得恭敬又客气,一副彬彬有礼的君子模样,可是慕容燕可是知道的,眼前这男人是有多轻薄无赖,然而她却又无可奈何。
耶律楚雄却不肯接受他这份好意,摇了摇头反驳道:“那怎么成,托天皓老弟的福给我找哦了这么个美姬,大哥这心里已经感激不尽了,不过哪有哥哥大婚,弟弟出钱,我得自己来啊!哈哈——”
“也是,也是。”邱天皓依旧是点头应和着,不仅不和耶律楚雄争辩,倒是一副万事都顺应他心意的意思,看得慕容燕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忍不住腹诽着,怎么说也是堂堂一位皇子,怎么还会做这种低三下四的态度。
不论慕容燕怎么想,那耶律楚雄已经和芍药双宿双飞走远了,门口剩下的就是她和这个冤家,目送着沉浸在大喜当中的二人走远,邱天皓方才歇了口气,露出他的本Xing。
抬起手指在慕容燕的下颌上极快地扫了一下,邱天皓不禁举止轻薄,嘴上也不饶人,邪笑着感慨道:“小美人,我们缘分不浅啊。”
厌恶地撇开头,慕容燕心道皇子又如何,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她是被绑架的,而他是山匪头子,自己那是没辙,而如今,她是自由身,他只不过是来来往往的客商中的一位,即便是有钱有势,在月姨的戏阳楼里也未必能拿她怎样,想到这些底气也足了很多,不露怯意。
“呵——”看着慕容燕的一张冷脸邱天皓轻笑了一声,这丫头倒是涨了脾气,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思忖片刻,再开口倒是转了Xing子,一抬手引路请道:“难得有缘相逢故人,不如我们进去找个静僻的地方叙叙旧?”
慕容燕自然不愿意,可是她也不知道这会儿邱天皓还能找她干什么,只是低着头不应,盘算着自己是不是该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小哑子若是没有心情——”邱天皓也不硬逼着慕容燕,只是为难地拖长话音,明眸一转侧身瞟向戏阳楼二楼仍旧倚在那边,向着这里张望的小丫头,唇角轻扯道:“不然,我与那个丫头聊聊,也是一样的。”
“怎样?来或是不来?”邱天皓的没有再看慕容燕的脸色,掸了掸衣摆,转身大模大样地走进了戏阳楼,似乎完全不担心慕容燕会不来,一入门便与月姨显得十分热络,出手也确实大方,要的仍是昨日最好的那间天帝阁。
慕容燕自己也闹不明白,是这些人真的有能力对自己的生活侦查的无微不至,还是自己的软肋太多?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简直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愁苦地吐了一口气,短短两日之内慕容燕就似要郁结成疾,忧虑的目光瞥向仍在说书摊子那里静观其变的灭,而后又望了眼巧妹,随即安福似的向着那小丫头笑了笑。
慕容燕倒是能猜想到巧妹此时定然心急着想要知道说书人是怎么回答的,可是也等于是匆忙间还没有拿到答案,左右衡量之后,现在首要的事情还是跟着邱天皓上楼,以免给旁人带去麻烦。
撩起裙摆,迈过那道门槛,慕容燕百种煎熬之后,还是得认命,“噔噔”追上了楼,邱天皓已经一副公子哥的模样等在里面,还不忘用调戏的口吻嘱咐迟疑着迈进门的慕容燕道:“小哑子,别忘了把门关上。”
轩门合上,慕容燕手里的银针也准备到了合适的位置,邱天皓若真是有什么不贵的图谋,她绝不会手软。
“来来,小哑巴。”等到慕容燕进来邱天皓一下从椅子跃起,抄起圆桌上的一杯一壶,大步踱到临近窗栏处的一处红褐色的窄边桌案上,抬手先是往杯子里斟满了一杯酒,随即又端着杯子向着慕容燕扬了扬,笑道:“过来聊聊。”
慕容燕既然来了便也没有扭扭捏捏的理由,走过求指尖沾着上酒水,在那张深色的木桌上开门见山地写道:“找我,何事?”
“小哑子心这么急呢。”邱天皓很有耐心似的,见着慕容燕如此直接的发问略显窘迫,晃着手中酒杯抬眼眺望向楼下繁闹的街市,似是无意地轻喏了一句:“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么?”
名字?慕容燕娥眉轻敛,不知道他为何吐出这样摸不着头脑的一句,思忖片许之后,抬手又沾了杯中的酒水,在桌上半猜半想地写道:“邱天皓。”
“呵呵,竟是没有写错。”看着桌上的三个字邱天皓的心情莫名地好了很多,侧倚上墙边,饶有兴致地欣赏道:“字迹也工整漂亮。”
看不透邱天皓所想,慕容燕只是觉得奇怪,自己这样一个人究竟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也值得他这样的神神秘秘,抬起手又写了一句:“我不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