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众人纷纷举杯,同贺新人加入,酒过三巡之后方才少有尽兴,大家都坐回座位,邱天皓终于心急地等到了机会,表现出一脸的兴奋模样,匆匆发问道:“怎样花庄主,我那天狼葵,你可不能食言。”
“且慢且慢。”奖励没有邱天皓所想的那么好得,花庄主就算是心抱着侥幸,掉回头问向一旁阴鸷着脸色,少言寡语的沈云理道:“云理呢?我可听说,你娶亲了,还很是热闹,只可惜,我离不了这山庄,不然一定亲自瞧瞧你的新娘了,据说也是倾国倾城之姿,该是不输给天皓的这位姑娘的。”
“休了。”冷冷地发下手中的杯盏,迸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沈云理冷情冷Xing的模样一瞬间将整间屋子的气氛都凝结了起来,众人看了那副脸色,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了,倒是有种赶快退避三舍的感觉。
“哦?”原本满面慈祥的笑容,花庄主是一片好心才关心出口,原以为是大婚了一段时间,有了身子武王妃方才不方便出来,倒是不成想,竟然是休了?如此突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不禁觉得尴尬,张了张口终于问道:“因何——”
“不贞。”沈云理的话回答得很快,声音亦是洪亮,回荡在整间殿内,他不介意被任何人听见,但是他要让对面的女人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厚颜无耻。
不贞——心好痛,每见沈云理一回,心都要抽痛无数次,慕容燕的心底已经荒凉,即使不愿意抬头,男子的声音还是将慕容燕做了次打击,眼中一下就委屈出了泪水,埋下头没有勇气挑战方才沈云理的话,趁着众人推酒的热闹赶忙低下头,自顾自地大口填饱肚子,不贞,她到底何时对不起过他!
推杯过盏,说说笑笑间时间流逝的极快,一晃夜已入深,索Xing这是一场雅聚,赏得是奇花异草孤芳群色,喝酒并不是主要目的,众人皆是浅尝辄止,除了那个莽汉耶律楚雄醉的不省人事之外,其他的几位富贵公子等的都是明日的正式赏花活动,席宴便匆匆散了。
好一轮皎皎的明月垂悬在天上,巨大的白色圆盘几乎暗淡了所有的星光,所谓月圆人团圆,说得真好,今天还是所有人都团圆在了一起。
慕容燕心里苦涩地想着,娇媚的桃花眸子望着天,可是她的目光却如同夜空中散落的那些星星点点,也被这月色争夺了光彩,暗淡了许多。
也就是那么匆匆一瞥月色,慕容燕哪有那样的好心情赏月望月的,此时光说全身的酸痛都令她无比难熬,更何况今天这场出乎意料,有十分混乱的相遇。
罢了,吃饱喝足是慕容燕的今天的第一要紧事情,第二件便是要好好休息一下,舟车劳顿之苦实在是难以消受,至于别的——她真是不想再去想。
关上房门,转身熄灭了所有的灯光,慕容燕摸着黑爬上床,静静地平躺在榻上,然而一双眼睛却还是睁着,愣愣地看向前方。
身体终于得以舒展,那感觉说不出的舒服,可是慕容燕倒在了榻上却一时难以安稳地入睡,她其实也是料想到了这一点,才熄灭了所有的光亮,免得眼前各种东西乱晃,更加的睡不着。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他也会在这里?或者最该问的是,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都是些身份显赫的人,也许人家本来就常常聚会在一起,倒是自己,既然如此的低微卑贱,却又为何总是走不出这个圈子?
懊恼,郁闷,慕容燕强制自己合上眼睛,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心里不断打着攻守战,战着战着也就累了,不知不觉中终于是睡了过去。
玉盘高升几乎要抵达天际的顶端,夜已经走到了更深处,庭院里只有“簌簌”的风声,除了这不知道疲倦的风声,万物似乎都是睡了。
然而,就在这夜深人寂的时候,有些人却是睡不着的,一道通黑的影子隐没在夜色之中,几乎不发出任何异响,矫捷地靠近那道静闭着的房门。
“咯——噔——”很小而细微一身轻响,也就是眨眼间的动作房门似乎开启了一下,随即又紧紧闭合回去,而后庭院里又恢复了最初的静谧,让人不禁质疑刚才的那下轻动,是不是只是个幻觉。
“额——”很久都不做梦了,可是今晚势必将是特别的一夜,慕容燕再度梦见了那一片黑暗,没有光的黑暗,只不过这次她更加的迷惘,踌躇在原地似乎一步都迈不开,心里有一种呼声擂鼓般地狂响着,就是无论哪个方向,都会是死路。
她在呢喃什么?月弯似的绣眉向着眉心紧紧揪着,似乎在纠结着,趁着月色潜入房间的正是沈云理,此时悄无声息地靠到了慕容燕的床榻旁,微微撩起窗帘,却见躺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