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笑了一下,苏慕白是在笑慕容燕那副吃惊又不解的表情,无所谓地挑了挑眉首,理所当然地回应道:“一句话都足以定天下,一本书又有什么不能?”
“荒谬!”看着苏慕白轻佻的表情,想必他也是相信这可笑的说法的,男人,有的时候比个孩子还要幼稚,总之慕容燕是不相信的,轻藐地笑了笑,出言感慨道。
“信就信,不信也就罢了,回去吧,你不是还要留在邱天皓身边一阵子?”男人的想法和女人不同,苏慕白并不急于在此事上和慕容燕多做计较,眼见着已入深,早些回去为妙。
慕容燕亦是理解不通这样无稽的想法,左右与自己没什么关系,抬手摸上自己的红如火莲一般的斗篷,即便是走上了如今这一步,她也是被逼无奈,丝毫感受不到这个江山与自己有什么关联,低着头不言,追随着苏慕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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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空也只露出微弱的光,茫茫的灰白,视线里的景物尚且不清楚的时候,邱天皓已经穿戴完毕,可是等过了约定的时间,也不见慕容燕的身影。
昨天夜里慕容燕的屋子里不安静,邱天皓早就预料得到,如果沈云理不去找她,他才是大吃一惊,不过两个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就不得而知,毕竟沈云理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与其冒险找人盯梢,倒不如自己好好睡个大觉。
只不过这个女人竟然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邱天皓心下有些不快,踱来踱去原本是想令人去催,可是手抬到一半就失去了耐心,索Xing自己亲自过去,看看这女人到底搞什么鬼。
“美人?哈——”邱天皓也是带着倦意,打着哈欠就大步冲进了慕容燕暂住的院子,院子里安静的有点耸人,虽然下人不多,也不至于一个没有啊,心底不禁生出疑惑。
越发不耐地皱起浓眉,眼见着天越来越亮,邱天皓从来没有迟到的习惯,这次来的时候最后一个到已经是个例外,今天他可不想看那群人的脸色。
不过邱天皓也小心机警的很,或者只是他多心,不过这小院子里着实安静的有些诡异,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也就觉得不安全,故而只是走到院子正中,并没有靠的太近,便出声问道:“有没有人?”
“有,有。”邱天皓的话音甫一落地就得到了相应,不过是个中年妇人的声音,随进倒是配房的房门被打开,一个约莫三十四岁的妇人匆匆出来,连声应道,快步赶到邱天皓的面前回话,恭敬地回道:“邱公子。”
皱了皱眉,邱天皓看了眼妇人,又扫了眼仍旧闭合的房门,心下生出担忧,急声问道:“王子妃不在?”
“在,在,在呢。”妇人低垂着头,看起来就十分老实,而且对着邱天皓还有些畏惧似的,再加上没有依照安排办好事就更加的心虚,紧张地绞着衣摆。
在呢?心下吊起来的大石头放下,邱天皓也不认为沈云理会把堂而皇之地把慕容燕带走,至少不会是昨夜动手,既然这妇人说她在,那想必也是醒了,如此他就更加不解,疑问道:“那你还不伺候她洗漱更衣?在屋子躲懒?”
“没有没有,草民不敢。”这妇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只不过是因为慕容燕来了,这处邱天皓的小宅院里几乎都是男人,不大方便,才临时在附近找的。
管事人也主要是看重她的老实,不过这人老实起来胆子也有些小,更听说是王子,地位显赫,一被说偷懒,立刻吓得腿软,“噗通”跪了下去,像是要哭出来的似的:“草民不敢,不敢,这一早上草民就都备好了洗漱的东西,可是,可是王子妃她不肯开门啊。”
“不肯开门?”邱天皓倒是没想把她吓成这样,不过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中的重点,浓眉再度纠结起来,赶忙质问道:“没开门你怎么知道她在?”
妇人也是委屈,一时紧张得有些糊涂,她起了大早也敲不开门,才把东西收回配房,这一转身去拿东西的功夫就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心下真是叫苦不迭,被邱天皓这么一提醒方才想起来还有东西,胡乱在身上翻找着,最后拿出了一张纸条递在邱天皓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道:“醒,醒了,人在呢,还,还从屋子里,递出来这个。”
妇人过来的是一张纸条,稍微有些发皱,邱天皓随手接过,上面的的字迹清秀,多半是出于女子之手,内容写的是:“转交邱天皓,今日不便出门。”
不便出门?还有这一说?邱天皓厌恶地扫了眼那妇人,显然是她不识字,所以不知道纸上写的什么,所以没来交给自己,不过看着天色一时比一时明亮起来,他也懒得追究什么,只不过这有个“哑巴王妃”,还真不能找不识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