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安静的白雾林子,慕容燕手心里起了汗,邱天皓的手似乎还用力攥了攥她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慕容燕就咬着下唇,只当是没有感觉到,又走了一会儿,雾气便有渐渐淡了下去,模糊地一层,但是可以依稀看见周围的东西。
“到了。”沉稳的嗓音里带着的可能是一种得意,慕容燕发觉自己的听力似乎也受到的了白雾的影响,原本也算是引以为傲的听觉辨识力,此时听到什么都觉得是飘渺的,模模糊糊的一片,还没有听出是说话人的态度,就已经有恢复了鸦雀无声的状态。
随着百花庄主的话,众人都停下了脚步,慕容燕似乎闻到了很淡很淡的香气,可是再更加仔细地去辨别的时候,又觉得自己闻不到什么了。
“就是这里了,如何?天狼葵。”百花庄主的身形晃动了一下,抬手指向前方的一片花圃,众人向前靠拢过去,进入慕容燕视野的只是很小的一块园子,里面栽种着应该说是发紫色的很小的花株,乍一看去并不怎么起眼,然而慕容燕敏锐的察觉到,周围的这些人,似乎都有着异常的兴奋。
“花庄主,咱可是有约在先,人我领到了,这花你可得割爱送我一株。”邱天皓也包含在众人之列,虽然不见他像某些人那样,眼中的精光隔着雾气都能看到,但是慕容燕却还是能察觉到他比平时来的激动。
“呵呵。”百花庄主没有很快接话,只是仿佛无奈似的笑了笑,起步走到那片花丛旁边蹲下,爱怜地抚上诡异妖娆的紫色花瓣,惋惜道:“约定自然是要遵守的,我只是可怜这花罢了。”
可怜那花?慕容燕被花庄主的话吸引住了,目光定定地盯在那朵花上,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柔软了一下,随即又觉得有些痛,能够得到像是花庄主这样爱惜花的人做主人,获得如此的疼爱,拿花这一辈子也该是值得了吧?自己怕是连一朵花都比不上了。
邱天皓知道此花珍贵难得,这个百花庄主对于自己的爱宠又是惜之又惜,所以也不没轻没重地去逼他,只是放低了气势似是玩笑地宽慰道:“花庄主也别这样说,天皓定然仔细用心地照顾,也不一定活不了。”
“呵——”这一声笑里带着敷衍,百花庄主不予认可地摇了摇头,目光则滞留在花朵上,似乎他已经笃定了这株花的未来,必然是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邱天皓只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转首时目光却扫了慕容燕抬手似是在揉着伤口附近,当着众人的面前也不好作漠不关心的样子,而且还有那个沈云理在,他就更要装做对慕容燕上心些,便故作关怀地出声问道:“燕儿,怎么了?伤口痛了?”
“嗯。”慕容燕咬着粉唇也没有太多得扭捏,应着邱天皓的话点了点头,可是随即又为难地摇了摇头,垂下眉眼,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在潮湿的雾气中呆的久了,似乎连感觉都有些麻木,自己这脸上像是有些痛,又像是有些发痒,可是伤口刚刚崩裂过,也不可能这么快愈合才对。
“不是痛?”不能说话终归是件麻烦的事情,不过邱天皓还是足够机智,一下便猜中慕容燕的意思,目光定格在那道骇人的伤口上,毕竟这林子里十分的诡异,他也担心起来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
“怎么了?”两个人的动作不大,但是似乎正巧被百花庄主看到了,起身踱步过到两人身旁,颇为慈蔼地发问。
邱天皓正想靠近些看看慕容燕的伤口,这层薄雾虽然淡了很多了刻孔孟的一片,总归是让人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听见百花庄主过来方才转回头忧虑道:“燕儿脸上的伤口,似乎有些异样。”
“有些痒?”百花庄主听了邱天皓的忧虑并没有怎样惊异,点了点头,直接对着慕容燕问道,而且一语中的,显然是知道其中的究理,看到如此慕容燕也就不再那么惶恐,略微抬起头,肯定地点了点。
“没事的,那也是天狼葵的功效。”百花庄主的语气出奇的平和,让某些常来的人略感意外,却也不好说出口,向着慕容燕安慰似的点头笑了笑,随即转身又走回那片花圃旁,似是呓语般介绍道:“天狼葵有促进山口愈合的奇效,这里的的植株太多,效果也就越发强烈,所以有些不适也是正常的,不需要担心。”
“嗯。”慕容燕觉得神奇,却又觉得神奇的有些过分,不过既然一庄之主都开了口,她也没有不相信的理由,微微提起笑容点首相谢,而正是此时,苏慕白却恰好开了口,也正道出了慕容燕心里方才生出的疑问:“这香气,就是这花的?”
被这道声音所吸引,众人都回首看向差不多算是站在最后的新人,脸上有疑惑也有不解,而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