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理?他这是要见自己?摸不着头脑的慕容燕听到信中的内容同样是被惊愣住了,昂首对上两人饱含质问的目光自己也是一派无辜,完全想不通沈云理这般故意引起自己与邱天皓的误会,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
帐内原本轻松的气氛被全然打破,剩下的就是彼此之间的狐疑,和大眼瞪小眼的尴尬,慕容燕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多一句辩解不仅是苍白无力,而且更加的使人怀疑,心下一气索Xing什么都不说,任凭他们去猜想,自顾自扭头转向了一边。
愁眉紧皱,邱天皓简直是气上加气,先前对慕容燕的怀疑还没有找到开脱的借口,这后一遭的请柬竟然就送到了自己手上,好一个冠冕堂皇明目张胆!原来做细作还可以做到这个份上!
“砰!”铁拳狠砸在桌案上,这已经是邱天皓最大的理智,与其说是为了慕容燕和沈云理之间藕断丝连的关系,更应该说是因为那个目中无人的武王爷根本就是无视了自己。
冷淡地瞥了一眼盛怒中的邱天皓,相处的时间越久,慕容燕对他的了解也就越深,越发看透了他自身存在的诸多缺陷与不足,寻常人乍一看颇有心计的他,其实内在的不稳定因素太多,不论说他难以克制的情绪还是阅历经验,若要与沈云理相较量,他真是必败无疑。
当然这样的话慕容燕不会傻到说出口,人就是这个样子,良药苦口他未必肯吃,然忠言逆耳他就更加的听不进去,更何况以自己现在的处境,说出来邱天皓也绝对小心眼地认为自己是在有意贬低嘲讽他而已,岂不是自讨没趣。
“天皓,冷静一些。”看着邱天皓的反应过于激烈,赵云便猜想到这是沈云理的挑拨离间,当下第一时间上前安抚道,同时还不忘提醒道最重要的问题:“相距如此之远,消息传得竟然这样快,按照送信的折返时间推算,恐怕我们还没有出发,沈云理那边就已经收到了密报。”
“好快的风声。”听着赵云的分析邱天皓立即回过神来,咬着恨地念道,侧目向后扫向一旁从容而立的慕容燕,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出发时间,而且似乎也没什么递出消息的机会,按道理多半不会是她才对,只怪自己胡思乱想的太多了。
“不只是风声。”赵云的担忧深远摇着头否定,他比之易于急躁的邱天皓实在强的太多,一双晶亮的俊眸凝视在地图上,看着沈云理现在所在的位置更显的忧心道:“他们得到的消息不止快,而且过于准确细致,看来隐藏在我们之中的细作绝非一两人而已,恐怕早已形成了完善的体系,甚至我有一种假想——”
赵云的话句句在理,眼睛可以不看,嘴可以不说,但是慕容燕可闭不上自己的耳朵,她站在这顶帐篷里,就不可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不过话才听到一半,赵云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十足地吊起了人的胃口。
连慕容燕都有心想听听他接下来的分析,邱天皓自然比她还要着急,看着赵云突然住了口还以为是在提防慕容燕或者是谁,不由得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四周,略蹙眉首地发问道:“怎么?为什么不说下去?”
抿着唇摇了摇头,赵云否认了是在避讳着谁,只不过南蛮这种信仰为先的国家会比较棘手,规矩甚多,而且有很多想法和固执的Xing情与普通人不太一样,自己即将说出的话就可能会有悖于他们彼此之间信任的理念,所以犹犹豫豫着,迟迟没有开口。
看出了赵子龙心有顾虑,邱天皓想了想便也理解了他的忧虑,赶忙开口宽慰道:“你非我族人,不需要顾忌如此之多,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话尽可以讲,必不会怪你。”
二人?慕容燕是被彻彻底底的忽略掉了,也不知道这两个高高在上的“人”是有多奇怪,刚刚还怀疑自己是不是Jian细要杀要剐的,现在就当自己是透明的,见也等同不见,聊得可是尽兴,故而不悦地又白了邱天皓一眼,心里嘀咕着:若是自己真有机会出卖他,必然义不容辞。
既然邱天皓开了口赵云也就稍微放下心来,抬起头神色极为严肃,也是想表达此刻自己内心的想法,危险真的是步步紧逼,已经容不得他丝毫的怠慢与含糊,最终还是压低了嗓音开口低声说道:“其实我是想说,可能已经有南蛮的掌政家族起了反叛之心。”
“呼——”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邱天皓忽然觉得心里极寒,几乎是要冻上了三尺冰霜,这并不是因为赵云的话说的又多失礼,而是他也有相似的想法却不愿深想,因为背叛是天神所必须审判的重罪,南蛮各个氏族之间最容不得的就是背叛和互相猜忌,难怪赵云不想乱说,使人以为他坏心地故做挑拨之事。
“我仅是这么一个合乎情理的猜测,并无冒犯之意。”看着邱天皓的面色不善赵云马上好言缓和道,半低着头话语间充满了诚恳,莫说他没有错,即便是有错旁人看了他这副自出认错的诚恳模样也舍不得刁难他。
“没事没事。”见赵云误会邱天皓赶快摇着手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