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蓝笑得就像是在发疯,而邱意哲的心却在她尖刻的笑声中跌落到谷底,神色木然着就仿佛早已忘记了哭笑,攥着慕容燕手臂的手也慢慢放了下去,似是不抱希望地辩驳着:“我知道,但是罔顾Xing命,不该。”
他知道她不是,邱意哲微微苦笑着,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他也不是一点点的幻想都不曾有过,在他看见那只银镯的时候他动摇过,期许过,可是现实却是残忍的透明,这女孩只是月盈收养过的众多孩子中的一个。
喉头哽咽得发痛,邱意哲好痛恨自己的无能,好痛恨他这一生的曲折,更痛恨自己的不懂珍惜,他们的孩子自然保不住,如拓跋蓝一样刚烈个Xing的女子,怎么能够容得下自己的背叛,可是每当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所有的错其实都在自己。
“嘁。”带着哭音的一声冷哼,拓跋蓝发自内心对的不屑,直起身步步踱到邱意哲的面前,瞪大了一双闪着晶亮的狭美凤眸轻挑地望向自己面前的男人,一个和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几年,却又记挂着其他女人的夫君。
抬起手想要触碰上自己的容颜,十年,二十年,自己的心没有变过,拓跋蓝知道自己的强势,可是她从来不想在自己的爱情里也主导霸权,她可以让他拥有姬妾成群,但是她却绝对忍受不了他的心给了别人!
“呵呵。”手悬停在了半空,这张熟悉的脸此时在拓跋蓝的面前变得陌生。邱意哲!你忘了!曾经我们之间的海誓山盟,曾经你对我的承诺!我初心不改,一心一意全都赋了你,你呢?留给我的就死可笑的耻辱,和不温不火的态度?
“蓝蓝。”心口狠狠的作痛,邱意哲抬手握上拓跋蓝在半空中发颤的手,轻唤起她的名字,是自己的错,一个任意妄为害了三个人,月盈一生不得相守,女儿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还有眼前人,天地为证的妻子,她心里的裂口恐怕一生自己抹不去。
“你的女儿是我亲手杀死的,是我杀的!我的儿子尚不足百天,她的女儿凭什么和我的儿子争夺父爱?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后,她呢?一个低贱的风月女子!”恼怒中带着恨意,一向以自己高贵的身份为傲的拓跋蓝被伤害的如此之深,嘶吼着命运的不公,更是斥责着男人的不耻,言道最后只剩下恨意,瞪起猩红的眼眸一字一顿地咒念道:“邱意哲,我是你的妻,当你向天神允诺娶我为妻的时候你就该知道,天上的神明看着,注定了你一生一世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慕容燕害怕的不敢大声呼吸,眼前的激烈控诉是自己没有见识过的,她本能地认为杀人不对,可是在这个负心人面前,不管南蛮王后如何的咆哮与嘶吼,依旧是个可怜的女人。
“是,我的错——”这份纠葛过了十几年,拓跋蓝不忘,邱意哲一样不能忘,他只能用自己寸步不理的守护来挽回自己的错误,而对月盈,这段不该有的感情,他也许只能等到来生才能还上。
邱意哲的态度始终如一,从东窗事发的一刻开始他便有了选择,与月盈是一场不该有的邂逅,错缘只盼来生再续,但是对自己的妻子他有自己的必须有的责任,所以不论拓跋蓝说什么他都肯退步,肯忍让,甚至连她说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他也选择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过,甚至向天神祈愿,因果报偿都落在自己身上。
可是邱意哲永远想不到他的忍让在拓跋蓝的眼中变成了一种不在乎,一种无奈自暴自弃式的放纵,就像是从自己举案齐眉的夫君,变成了一个不再付出情感,屈服于自己权威之下的木偶,这心痛谁又知道。
“滚!”不想再听见他的对不起,不想再面对他的敷衍,拓跋蓝忽然发起疯,凶狠地抽回自己的手,对着邱意哲眼中第一次有了完全的仇恨,阴森森地笑着,强有力的手抓在他的身上怒吼道,言罢不由分说地又扯过慕容燕,两个人被她强悍地推向门口。
“蓝蓝,这是干什么?”拓跋蓝的突然举动惊到了邱意哲,她任何时候的发泄都不曾与自己动过手脚,这一次似乎真的是爆发,不由得心急起来企图站下身反手扶住已经陷入狂乱中的拓跋蓝。
“滚,给我滚!”拓跋蓝的力气出奇之大,即便是邱意哲也抗不过她的蛮力,更不要说身姿轻盈的慕容燕,几乎一下便被推到门边上,背后传来肆无忌惮的叫骂声,不得已地拉开门,此时也只有先出去躲一躲。
邱意哲拗不过拓跋蓝的推搡,几度转身她的手下都毫不留情,无奈之下被逼出了房门,转回身正想再开口的时候,腰间一空,拓跋蓝竟然是拽走了他象征着南蛮王身份的炎龙佩!
“蓝蓝!”这一次不是玩笑,不是娇闹,随着腰间的东西被扯走邱意哲方才意识到事情已经严重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惊愣着喊出声,却立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红艳的唇角犹如涂满了鲜血般乍眼,拓跋蓝唇角勾勒起苦涩的笑容,从来都以高冷示人的她连一根鬓发都梳的极为仔细,此时几乎疯癫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