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腰腹卡在沈云理的肩上,慕容燕完全使不出力气,因为头朝着下面脑袋也胀得难受,小脸憋得越发红艳,无辜又无奈地抿唇哼吟着,一只软手企图拉扯上他的衣服,可是这没什么力度的小动作全都被沈云理无视了个干净。
人群中仍旧起着哄,橙黄色的火焰已经不如初始的热烈,然而这种且明且灭的火光渲染起虚幻的醉意,慕容燕的眼眸被晃得有些酸痛,微微一眨却又像是看到了喜庆的大红色。
人群中仍不肯停歇的哄闹着“洞房!”的呼声,听得多了连慕容燕都恍惚起来,此时此刻就像是又回到了两人大婚的那一天,喧嚷的都城,欢闹的人群,还有满眼的喜红,甚至连此时澎湃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充满未知,和一点点的期待。
“啊!”身体忽然下降,没有任何准备的慕容燕不禁惊恐地叫了一声,可是这样一个她,连叫声也是如此的压抑,完全淹没在哄乱中,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好在并没发生什么危险,沈云理只是弯下身端起了面前的一碗酒,向着在场的众人遥敬了一圈,清泓的嗓音中并不显露醉意,现下最受崇敬的他却格外谦和道:“武离在此敬谢各位三碗,这第一碗,谢诸位对武离的救命之恩。”
沈云理所说并非空话,言罢起手,豪迈地将碗中水酒一饮而尽,随即伸出酒碗又续了一整碗,向着众人再道:“这第二碗,感谢诸位多日来对武离和燕儿的照顾。”
又一大碗饮下沈云理的脸上没有丝毫迟疑之色,等到第三杯蓄满更是不见停顿,抬高在面前,唇角竟是咧开了些许羞怯的笑容,大手在慕容燕的腰身上拍了一拍方且朗声说道:“这第三碗,多谢诸位今日的祝福!干!”
“干!”先前的两句还说得众人略有心虚,可是到了最后这一碗立刻又将场面推向了制高点,原本就是庆祝一件可喜可贺的大事,现在全然是喜上加喜的感觉,这些人纷纷端起酒碗回应,随着沈云理共尽一碗。
放下碗沈云理没有再说别的,只是笑容更甚,扛着慕容燕不再理会众人的招呼,昂首挺胸,阔步直奔向洞口,留下背后起笑闹声无数。
等待着沈云理将三碗酒都喝下,慕容燕便晃晃荡荡地随着他回了山洞,一颗心也是忐忑的七上八下,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会不会和那一晚一样,自己在他的眼中,还是一个不知羞耻,只是一心爬上他床的女人。
“唔。”被很轻地放在榻上,可是也是顺着这轻柔的动作沈云理就那么自然地虚压在她的身上,揉合着醇美酒香的男子气息喷吐在慕容燕明明没有喝酒,却已醉红至深的小脸上,使它越发娇艳,胜得过夏日里所有盛开的花朵。
食指抚上慕容燕娇滴滴的小脸,虽然有一道难以无视的伤痕在那里,可是沈云理就是觉得这女人美极了,让人舍不得怨她,舍不得伤她,恨不能将自己所拥有的最好的一切都给她,然后就换来她的安静,安安静静地守在自己身边。
“开心吗?”被布帘围起的小隔间里只有一盏将要熄灭的油灯,昏暗的光影下也就只能足够两人看清彼此的表情,沈云理酒意微醺,俊逸的面容上写着略显邪魅的笑意,指腹也还流连在慕容燕带伤的面颊上,忽然轻声不着前后地问了一句。
“嗯?”沈云理布着茧的指腹划在自己的面颊上,微微惹起发痒的感觉,而这感觉如此的舒服,让慕容燕的喘息也被慢慢消弱,渐渐连睁眼的力气都变得微茫,迷离地眯成一道缝隙,痴痴地望向迫近自己的俊颜,却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自己该开心什么。
“呵呵。”瞄着她傻乎乎的样子沈云理发自内心地笑出声,毫无负累的笑声自己似乎已经遗落了很久,而今天却拜这个小女人所赐,终于找回了这份轻松。
心头豁然开朗,也只有慕容燕才能让他找回最原始的单纯,为什么想那么多,珍惜眼前,其实也是够了的。沈云理的大手揉上她的短发,眼眸中的冷峻消散剩下的只有对自己女人的宠溺,低下头凑近她的耳旁,坏心地吹着气:“我问你,做新娘子,开不开心?”
自己一定是发烧了!慕容燕像是痛苦地用双手捂上自己的脸,也只有这样才能阻隔开自己与这男人的距离,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钻进了自己的心,酥酥痒痒的,催发出体内全部的热量。
唇角的笑容越发得意,沈云理不可能就此放过这丫头,也不去刻意逼她,只是仿若无意地在她的耳边继续蓄念着:“说啊,我问你开不开心?”
他说我,不是本王,当自己第一次做他新娘的时候,慕容燕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他咄咄逼人的口气,和那种带着盛怒的呼喝,与现在就像是判若两人一般。
说过这一句沈云理便不再说话,慕容燕只知道自己的身上的负重没有见情感,耳边男人肆意酒香的男人吐息也还在,可是等了良久,却再也等不到他开口。
生气了么?还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