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惊喜地唤出口,沈云理伸手扶住一路小跑着从高阁里出来的慕容燕,莞尔一笑拨开她挡住视线的刘海,很是庆幸地感慨了一句:“你们果然在这。”
慕容燕鼓着一张笑脸,扑倒沈云理的身边就像是寻到了一棵大树庇佑,立即觉得安心好多,抿着唇习惯了不去迎合他,却又十分乖巧地任他拨弄自己的头发。
“云理竟然来的这样快,我以为又要等你到晚膳的时候。”两人情意绵绵的还来不及寒暄,百花庄主也从高阁中走出,随手关上门,一面下着台阶,一面开口像是有些惊异道。
着实是吃了一惊,百花庄主满以为沈云理会像从前那样,一头扎入国事里便顾不得别的,却不想才多大的功夫他已经追了过来,看来这他的心思已是被这丫头分去了大半。
“呵。”低头轻笑了一下,沈云理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解释道:“云理只修了两封书信而已,一封给六弟,说后日我与燕儿过去与他回合,还有一封是上表母后的——”
说完这话的时候慕容燕和百花庄主都注意到了他脸上的羞涩的神态,其实连沈云理自己也奇怪,大概是自从慕容燕这丫头闯入自己的视野开始,他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就多诸多难以料想的色彩,竟是连笑容也变得多了起来。
百花庄主会意一笑,沈云理的话明显是意犹未尽地没有说完,他这当叔叔总要帮侄儿一把,便开口接道:“给太后娘娘的书信又写的什么?”
“无非是报个平安,免得母后担心,还有——”沈云理鲜有这样香香吐吐的时候,而且脸上竟然沾了红,抬手揽上慕容燕的腰畔,将人拉到自己的身边方才温柔生涩地开口:“还有复燕儿王妃之位的事情。”
“啊?”两人相视笑得诡异,听见这句话慕容燕才知道他们叔侄两个是在取笑自己,脸上有些涨红,不曾想过沈云理的说的话是认真的,竟然这么急切地就去争这个名头。
“呵呵。”两人情深意切百花庄主是看在眼里的,不过至于有情人能否修成正果,他在心里也只是冷笑,其实也要怪沈云理年少冲动,一纸不贞为理由的休书,实在是难以让慕容燕再入皇室的大门。
大难不死已经是庆幸,这个时候他这长辈也没必要泼他们的冷水,不知道沈云理是不是已经考虑到了这一层,暂且不提也罢,旋即又想起一件事情挑眉问道:“后日才启程?不着急么?”
“停战协议早就签下,南苑主力也已经退兵,既然不可能再追讨下去,我什么时候回去不重要了。”沈云理解释的很轻松,说明他想得很明白,抬起头笑了笑,追加了一句:“而且有六弟统兵,我放心的很。”
“六弟?云熙?”一入百花谷已经数不清是多少个年头了,百花庄主饶有兴致地反问了一句,除了沈云理一年还能得见几次,别的皇室宗亲他没在意过,听到提起他也不由得关问了一句:“那孩子病可好了。”
一出生就羸弱不堪,在沈云理的的记忆中六弟的身子骨就不曾壮实过,忧心无奈地摇了摇头:“一直不曾大好。”
“哦,娘胎里带出的遗症总归不太好治。”看到沈云理的没落神色百花庄主也跟着觉得失望,想一想自己也是太久没有关心过谁,除了静儿,少有人再能留的住他的记挂。
沈云熙的命运多舛让慕容燕的心情也跟着两人地落下去,院子纵然开着争奇斗艳的花,也突然显得寥落许多,还是沈云理意识到这气氛不对,连忙开口揶揄着问道:“不过是多住两天,皇叔也这样的舍不得?未免小气了。”
抿着唇憋起笑声,慕容燕没有想过沈云理也有这样而已挤兑别人的时候,还是自己的长辈,再看向百花庄主的表情则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轻摇着头应道:“这话怎么说的,你们两个我这九阳山庄还是养得起的,想住多久便住多久不,绝没有舍不得的说法。”
“当真?”听了这承诺沈云理还像是一幅不相信的样子,轻挑着眉出声反问道。
百花庄主真不愿意被自己的被侄儿看轻,立刻在两人面前,开口豪迈地回道:“当真!”
“哈哈,那皇叔的百花泉也不会舍不得,对吧?”得到了皇叔十足的诚意承诺,沈云理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就如同是捡到了宝一样,得意地开口请求道。
“你——”微微怔愣,百花庄主抬起手指连连指点着沈云理,可是刚才信誓旦旦的话又堵住了自己的嘴,他实在找不出理由反口,拂袖一甩忍不住抱怨道:“你小子,读了那么多兵书典籍,算计到头连自己的皇叔都不放过,真是,真是,哎——”
大手揉了揉慕容燕的腰身,与还不明情况的她相视笑了一下,而后抬起头完全不准备放过这机会,正色了几分,用上了晚辈对长辈的哀求语气再度请求道:“哪里来的算计,皇叔就高抬贵手一次可好?”
“罢了,罢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