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的决然想法，不卑不亢地将问题解释回来：“太后之意是想要让王爷挑选王妃或者侧妃人选，凤城水土养人，自古多出美人——”

越说越没有力气，再坚决的想法也要在沈云理寒得挂霜的脸上夭折，墨染自觉自己麻木背诵的东西没有用，渐渐不再出声。

说完了？沈云理已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抱臂立在门口听他那不带感情的叙述，也难为了那些人逼着不善言辞的墨染背着些，待到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方才幽幽开口回绝道：“云熙亦尚未娶妻，让他去就够了。”

比想象中回绝的还要干脆，墨染倒是没抱有太大的期望，然而也还没有到了绝望的时刻，定定地与武王爷对视着，竟是再度开口：“不去也罢，但是听闻凤城有个很出名的舞姬，能跳绝世之舞凤朝阳，看看又有何妨？”

“倒不知你何时对这些也上了心思，若是喜欢便跟着云熙去看，休得来烦我！”沈云理已经听的没有了耐Xing，厌恶地皱起剑眉，语气不善地说完这句便转身想要回房。

“传闻那舞姬也不能说话。”就在沈云理要合上房门的刹那，墨染忽然高声喝了一句，而后沉默，目不转睛地进盯着着那门缝，见武王爷没有再合动门扉，方才低声接着说道：“已经如此可怜，王爷又何必难为她。”

“砰！”门骤然被极大的力道推开，沈云理的眼眸中萦绕着怒气，恨恼地盯着立在台阶下胆大妄为的墨染，沉声恐吓道：“仰仗着太后所以越发的胆大妄为，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吗！”

“属下不敢。”低下头，墨染无法再对视他怒火昭昭的目光，他不是有恃无恐，他只是心疼自家的主子，效命于太后是早已命定的事情，但是他对武王爷是忠心耿耿，绝没有半分的逾越，听了沈云理这话不由得略显沮丧地应道：“墨染可以死，只是这个墨染死了，也还会有另一个罢了。”

“你——”说不清为何，沈云理的心头竟是蓦然一酸，颤巍巍地却也说不出什么，墨染是好是坏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出生入死他都肯挡在自己的面前，换一个人怎么可能比得过两人之间十几年的情谊。

六弟，墨染他们都是好心，沈云理再怎么不情愿承认也必须面对，暗自思忖了片刻终于松了口风：“明日让她来行馆，城守那边请六弟过去应付。”

清风朗月，银灰落地，看起来有些冰冷，沈云理的心和这月夜一并宁静下去，无波无纹的目光瞄向一身黑色的墨染，忽地轻笑了了下，开口丢下句：“夜深了，回去休息吧。”便合上门自己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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