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南的江水宜人,Chun花秋月莫过于此,慕容燕喜欢这里,如果有一日她能安稳归隐,还是想要驻足此处。
透过轩窗,低头望向街上的车水马龙,这种热闹中的安静令人觉得安心,慕容燕的目光扫到街角的一根木桩,那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红色的十字标记,在很低的位置,像是谁不经意撒上了涂料。
袖口下手指摸上冰冷的玉牌,慕容燕不知道外公给自己留下了多大的“财富”,但是她现在决定,不要辜负他老人家的“好意”。
伸手拉上窗,慕容燕决绝地转身,她需要不断地坚定自己,这样才有勇气继续完成后面的路途。
屋子里变暗,斑驳的光影穿过窗映在她的脸上,慕容燕侧过身走向门口,她相信,自己反击的序幕已经拉开。
“你——”然而当慕容燕用力拉开门,外面站着的沈云理敲门的手正擎在半空,险些落在她身上。
同样的尴尬,沈云理在门外徘徊良久,终于下定心思敲门,却不想这女人如此巧合地开门出来,一时倒是忘记了要说什么。
抿了抿红艳的唇,慕容燕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自己调理的很好,身体恢复了大半,唇色不染丹朱已经足够红艳。
“有事?”慕容燕住上了顶楼,所以外面没有其他人走动,虽说吃惊但是两人在这里不说话的对峙总会不是办法,故而率先打破了这种沉寂,着实,她不知道沈云理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
说有,事情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可是说没有,沈云理也是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陪这女人耗费上多久。
左右衡量反倒是有些不好说话,沈云理的目光向着屋里瞄了一样,窗子闭着,原来她不是发现了自己,而是正要出去。
“要出门?”因为焰的问题不好回答,所以沈云理规避了这一点,没话找话一般地想要破解自己的窘迫,开口那么随意地问了一句。
“啊?”原本等待的回答没有,反而迎来了问题,慕容燕突然遇到沈云理已经觉得紧张,再被这么一打岔,竟然生出心虚的感觉,胡乱地搪塞出口:“没,没有,怎么了,有事吗?”
不知道心里空乏着什么,如果是准备充足还好,慕容燕可以刻意扮演想要的样子,但是现在,她就稳定不住自己慌张的情绪,十分害怕自己会有被戳破的危险。
没有?这一句话可是惹人怀疑,屋子里面的窗子都关了,她不可能只是开门那么简单,那么她是要隐藏什么呢?值得深思。
沈云理意识到她的不打自招心中不由得偷笑,这一次他要与她斗上一斗,顺利的话还可以摸一摸这女人的底细,故而挽起一丝笑容,竟然坦然地改口:“是有点事情想问。”
不仅仅是不负责任地驳回了自己的话,沈云理的动作也很强硬,一个健步顺着焰与门的空挡,直接杀进了屋子。
一阵风似的从身边掠过,慕容燕根本来不及阻止,再转身的时候却看到沈云理走到了窗边,伸手推开了她刚刚关上的窗户。
这一下慕容燕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然而懊恼也是于事无补,只能硬着头皮跟进屋子,等待着见招拆招,自己出门的理由那么多,胡编乱邹什么不行,干嘛否认?
既然慕容燕输了第一局,她就必须谨小慎微地保证后面的胜利,所以此时强装的异常淡定,完全不因为方才那个谎言而觉得不自在,顺手关上门,对着沈云理的背影淡淡说道:“坐吧。”
沈云理向着窗外眺望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听她的话便转身过去坐,看着焰娴熟的动作拿过茶壶,倒上一杯递到自己的面前。
“何事?”慕容燕送过茶水便很直接地开口问道,她还是很好奇,沈云理究竟找自己做什么。
“唔。”这女人似乎挺急着出去的,可是她方才明明说了没有,沈云理决定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不是眼睛,所以不紧不慢地把凉茶也喝的津津有味似的,而后才抬起头仰视了这红衣女人一眼,无所谓地说道:“没什么大事情,你让本王做哑巴,本王不能和别人说话,憋的久了,找你聊聊。”
无可奈何到想要流泪,慕容燕有些受不了沈云理用她的话反过来束缚她,这样迫使她找不到解脱的办法,唯有顺应着他的话向下说。
“怎么?本王包庇你杀人夺宅,又暗中辅佐保护着戏阳楼,连聊聊的权利都没有了。”看着焰还站在那里迟迟不动,沈云理便再度开口,而且微微流露除了些许的不快之意,这也无形之中加重了慕容燕的压力,随即抬手向着旁边一指,冷冷地发令道:“坐吧。”
步步紧逼,其实就是想逼迫自己承认谎言,然而慕容燕也不算着急,所以她决定和沈云理耗上一小会儿,她绝不相信沈云理这样的人会无缘无故地来找自己闲聊。
毕竟受人帮忙,而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