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面前的女人没有丝毫回答的意思,沈云理不由得威严地吼喝了一声,摆足了他武王爷的气势,恼怒之余还是不见焰的动静,索Xing直接冲上去抢。
为难地皱起眉头,屋子里并不大,慕容燕没有可以躲避的空间,本就在招式上不占优势的她很快就被沈云理强有力的大手扼上了右手腕,很难甩开。
暗眸紧敛,慕容燕甚至想过动手,或者与沈云理摊牌,然而稍稍转念之后发觉也没那么难以解释,将另一只手中掩藏的银针收了回去,而后微微一笑,似乎再轻松不过:“这可是宝贝容不得外人触摸,武王爷要看可以,但是不能碰,你若答应,本门主就拿出来给你看看。”
宝贝?沈云理并没觉得那是多么价值连城的东西,更不知道怎么会成为她口不可轻易示人的宝贝,但是权衡起来自己并没有十足的胜算,反而还可能受了这妖女的暗算,唯有先行妥协,看看是不是自己所见过的那一块,再有后话。
说来说去失去了内力的自己终究是要看人脸色行事,这让沈云理觉得极不爽快,但是理智最后还是战胜了心中的执念,不情愿地甩开自己的手,凛这一张冷脸应道:“依你。”
“呵呵,武王爷一言九鼎,自不必说。”沙哑的声音低声笑起来很有嘲讽的意味,慕容燕故意将他捧高,以防他中途有悔,言罢也不拖拉,顺势将袖口中的珀色玉牌拿了出来,捏着上面的绣绳吊在半空给他看个清楚。
沈云理好习武弄兵,但是身为王爷各种世间难得的宝贝他都不缺,然而面前这个牌子,说它是玉,手感质地都像是不错的玉品,可是从没见过这样的成色,说它是别的什么,却又找不到相近的什么。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东西给人留下的印象反而深刻,沈云理曾以为只是民间比较杂的劣质玉块,做工还有些妙处,并没有太在意,而今看来,这里面却是大有来头!
“你是什么人?哪里来的东西!”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就是慕容燕外公交托给自己的东西,明明已经转手交给了燕儿,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女人手里,这让沈云理很是摸不着头脑,又十万分的好奇,不过心急之余也没有乱了方寸,只是隐晦地问了一句,以免透露出不该透露的东西,反而落下把柄。
笑而不语,慕容燕自觉自己编瞎话的功夫越来越厉害,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已经编篡好了搪塞的回答,悠悠晃着手中的玉牌得意道:“如何,是不是觉得似曾相识?”
越是危险不该被提及的东西,慕容燕就越是要自己率先点破,如此剑走偏锋掌握主动,反倒能多出一份生机!
果不其然,慕容燕的引导对沈云理的想法造成了很大的转变,一瞬间神经绷得更紧,诸多不好的猜想涌上脑海,但是他偏偏没有想到,自己面前所站的女人竟然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燕儿。
是一个骗局,还是她们对燕儿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沈云理的心似乎随着玉牌一并被吊在空中,然而他知道自己需要冷静,足足思忖了一会儿方才阴冷地开口道:“你从哪里得来。”
“从哪里来?”显然两个人都不愿意先交底,这样也好,说明沈云理还没有怀疑到自己的身份,慕容燕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即更加轻松地挑衅道:“这东西原本属于谁,从哪里而来,武王爷不是该更清楚吗?”
焰的话说的很明白了,这东西准是慕容燕的没错!自他交托给燕儿之后确实是没有再见过那东西,是什么时候到了这女人手里?其中又隐藏着什么秘密?这些无解的问题都令沈云理安不下心,面对这妖女的一次次非正面的回答他不得不再次开口道:“燕儿的,什么时候到了你的手里,你对她做了什么?”
说不上是抱有着什么希望和幻想,沈云理虽然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开,却还是忍不住这样问,也许是她们在那场火里救了燕儿,而后才抢骗了玉佩,而那具尸体,不过是偷梁换柱的障眼法,他的燕儿尚在世间!
本来的无稽之谈想多了也像是能找到根据,比如为什么此时这女人才亮出玉牌,但是陷入偏执的沈云理却忘记了这只是她掩藏失误的一个巧合,这种美好的希冀在心里迅速地扎根发芽,他却绝对想不到,此刻的他离真相是那么近。
同样看不到沈云理心中所想的慕容燕,她也错过了一个很好的起死回生的机会,如果这一刻她能够看穿他的心思,她一定应了他的话,也许某一天还能有假若无事,重新再聚。
然而现实终究残酷,两个人的心意无法相通,走向的仍旧是那条破灭的道路,慕容燕笑起来越发的妖艳,得意地开口修正了沈云理的说法:“与其说武王妃的,倒不如说是她那个无所不能的外公的。”
外公?那个干瘦的,已经枯骨长埋的老人?他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事情变得复杂,越发扑朔迷离起来,沈云理的好奇心被勾起得蠢蠢欲动,然而他更在意的是自己那个荒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