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皓的落魄或许还是他自己更加清楚,心里虽然有着不甘愿,但是终究需要面对现实,并且最大程度,也是最快地逆转!
“呵,那慕容姑娘可是有什么助我的办法?”收敛起气焰,虽然是说了软话,但是在态度上邱天皓根本没有改变他的傲慢,既然慕容燕敢来与自己交易联手,那说明她一定有着可以动摇自己的筹码,他想要听的就是这个。
明明被一语中的地揭穿,他却还能厚着脸皮表现出气定神闲的模样,慕容燕在心底里不禁笑他,同样正色起来,不肯让步地挑起唇角,威胁似的警告道:“既然说到联手,那么南蛮王就不要再和任何人提起那个已死的名号,站在你面前的再也不会是那个受人胁迫,惟命是从的慕容燕!”
焰也好,慕容燕也好,一个名字的差别却区别了两份人生,再联想到自己,登上如今的高位,再也没有人会称他一句十六王子,或者直呼其名,差不多都是一个道理,邱天皓在这个问题上诚恳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个缄默的要求。
明知道邱天皓是个不守信用的家伙,但是有个肯定总比没有要好,而且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只要不被刻意提起就好,慕容燕稍微放下些心,这才又转回正题:“南蛮兵败多因有勇无谋,南苑兵卒虽弱,然将领善于用兵布阵,此差距便足以决定成败。”
这话说的并没有错,南蛮人生Xing豪迈,最喜欢短兵相接比拼武力,然而好习兵法的人却是寥寥无几,一旦到了锱铢必较互拼计谋的时候便多会败下阵来。
而另一方面,如今的南蛮人心涣散,诸家势力无不存整待发,谁又肯花费大批的兵力贮粮去抵抗外敌,各个都是作壁上观看好戏的心态,这令邱天皓反攻南苑的计划也变得有心无力。
“那门主有何高见?抓来的南苑降将或是不肯投我所用,或是上了战场也饱受本部兵将排挤,本王也是无人可用。”邱天皓手下的亲信本就不多,而父王母后留下的心腹重臣虽然是真心匡扶他的大业,但是多半倚老卖老并不好调遣,再剩下那些伺机反叛的藩王,就更不必说。
“呵。”轻笑了一声,慕容燕显得胸有成竹的模样,低垂下目光一直瞄向远处戴着面具的沈云理,颇为得意地应道:“本门主这不是给你带来了。”
“哦?他?”虽然远处站着两个人,但是邱天皓还是很准确地将慕容燕所说的那个人定格在面带银制面具的男人身上,因为他知道另一个腰间挂着葫芦,手中持着长剑的男人应该是大名鼎鼎的赏金猎手冷萱。
这三个人的背景身份邱天皓也早早派人遣查过,不过一番费力之后,能够搜集起来信息的只有这个杀手罢了,却又不知道是慕容燕是花费了多大的手笔才雇用到身边,还是另有别的交易隐藏在里面。
剩下的两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根本摸不到它原本的轨迹,何去何从都是巨大的谜团,好在纪灵天生异能,竟然直接戳破了慕容燕的秘密,那么剩下的不解之谜,也有只有这个男人了。
“正是。”对于沈云理慕容燕心里充满了信心,所以故意吊着邱天皓那饕餮的胃口,而迟迟不肯言明,偏要等到他急不可待地问出口,然而才肯为他解释一二。
单凭一己之力可以扭转他此时在南蛮岌岌可危的局势?这一点莫不是太夸张了一些。邱天皓心里有着好奇,但是更多的是对她夸大其词的怀疑,又见慕容燕一副悠哉的模样不肯直白交代,迟疑了片刻方才低头:“还请门主明示。”
若说这男子没有才华,连邱天皓自己都不信,那种超凡出众的气质虽然默不作声,却还是能给人高人一等的感觉,甚至使人望而生畏,生不出挑衅欺辱的心思,可惜这样一个人又毫无武艺,若不然,他倒是联想起一个人——武王沈云理。
成功勾起邱天皓对沈云理的兴趣,这时候慕容燕才慢悠悠地开口:“这人本是南蛮要臣,对其军事部署以及兵力分布等都是烂熟于心,然而却与沈云理一派不和,最后为佞臣歹人所害,不禁武功尽失,还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听起来也够凄惨,难得慕容燕能够挖角到这样的“人才”,可是安全起见邱天皓不能这样草率信了她的话,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疑了一句:“敢为他姓名是何,官居何职。”
如果如慕容燕所说,那么这样的人报出名号来一定很是响亮,至少他该有耳闻才对,以免她是蒙骗自己,自然是要所问一句,至于能不能得到答案,邱天皓也没什么自信。
果然慕容燕的脸色凝重了些许,显然是对邱天皓这个问题不够满意,眸华流转过空中,声音里也清冷了不少:“人非独善自身即可,请他同来之前,本门主就已经答应了不会泄露其身份,南蛮王若是觉得此人不可用,大可不用便是。”
还不等邱天皓更深询问之前,慕容燕就已经直接丢出抽身的准备,这态度十分强硬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