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的士卒依旧哼哼呀呀地躺在地上,看起来十分难受,但是临时大营中非常的平静,没有任何的异样,显然他们的行为还没有暴露,而苏慕白也还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沈云理与慕容燕迅速分开,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面,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只能收拾一些贴身的细软,随后在僻静处汇合。
慕容燕在预定好的地点等了一会儿沈云理方才出现,她原以为沈云理应该比自己动作迅速才对,心理便生出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赶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没有看到邵萱。”才一见面沈云理便忍不住焦急地开口道,两道俊眉揪在一起,已经表现出了情势的紧急与出乎意料。
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玩消失?慕容燕的心猛地凉了下去,目光向着远处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大圈,然而那个消瘦的人影根本就像是没有存在过一样!
“知道他去哪了?”虽然希望不大,但是慕容燕不得不问上一句,天才知道她现在是有多么的无助,根本就是你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摇头,没有意外的回答,沈云理也不知道邵萱会突然跑到哪里去,平时他要么就是贴身不离,要么就是呆在帐篷里睡觉,根本没有第三种选择,唯有今天!
吸了口气,同样的心急,可是沈云理也无能为力,现在这种情况,他还能去了哪里?
找不到邵萱慕容燕不会自己离开,自始至终那个男人都有做错过任何事,反倒是对她倒有种哥哥的情谊,从一开始自己就本着对他欺骗的态度,这种生死关头她绝对不能丢下他不管。
忧心忡忡已经让自己无所适从,可是慕容燕突然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随即猛地抬起头,看向沈云理道:“解药你吃了?”
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是沈云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方才拿到解药的时候他就已经顺手吃了,这种大事他怎么能等得及,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解药不起作用,他还是感受不到自己内力的存在。
原本就冰凉的心现在更是凉了个通透,慕容燕半低下头,也不知道现在该走哪一步,但是沈云理的情况根本由不得等,那个药一旦发起药效,他就会高烧不止,到时候根本没有逃脱的能力。
等不了了,她就算背负着再大的罪名也不能拖累沈云理丢掉Xing命,而邵萱,她也只能选择对不起了。
“走!”果决地命令道,连沈云理都不由得一愣,他知道这个女人必然恐怖如罗刹,却没想到,她的心肠这样的冷硬,迟疑在原地,忍不住劝道:“要不要再等等……”
抬头凝望上沈云理充满质疑,甚至厌恶的眼神,他一定不知道此时她的心里是有多痛,慕容燕不由得动摇,她好不习惯沈云理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就仿佛在谩骂她的无情无义。
情非得已,她也不愿意如此,但是为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慕容燕必须有自己决定,含着泪咬牙再度吐出那个冰冷的字:“走!”随即转身率先冲了出去,不给沈云理再留下任何劝说的余地。
她真的怕,怕一个优柔寡断的决定,会让她失去一切,而不是一部分!
慕容燕隐忍着泪水冲上马,侧过头沈云理也已经尾随跨上了另一匹马,两人相视着点了下头,便催马往着大营外面去。
“大祭司?将军有令营中戒严,不允许任何人私自外出,请问祭司是否有将军手令?”营中的情况时时刻刻都暗涌着危险,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传染病,所以领军的将军下令戒严,至于对这个大祭司也并不例外。
“没有手令,营中的将士现在这幅模样,我必须去想办法!”慕容燕用她沙哑而威严的声音回应道,此时她的焦急反倒变成了对营中士卒的关心,并不显得突兀。
“这……”没有手令就不能够放行,这是严格的军纪,可是大祭司似乎并不能算作军中编制当中,那个看守的士卒便也犯了难。
慕容燕看出他的态度并不十分强硬才稍微松了口气,随即放缓了些语气,更像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别浪费时间了,任何事情,我一力承担。”
说这话似乎有些不负责任,但是却十分有效,那个看守的士卒果然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让开身子,同时命令身边的另一个士卒去通报将军。
趁着这个机会慕容燕催马便跑,沈云理随其身后,两人的身后并没有什么追兵,一口气扎进了树林深处,也不分是东南西北,只照着面前的方向,人马匹狂奔。
也不知道这一路是跑了多久,但是时间上来生活并不算上长,而泡在前面的慕容燕忽然勒住了马身,随即动作敏捷地跳下马。
“有埋伏?”本能地这么觉得,她忽然停下逃跑的进程一定是发现了前方的埋伏,或者什么危险在附近,沈云理的动作也非常干练,匆匆翻下马,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