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但是离最后的答案却还是太远,慕容燕目光瞄向孩子惨青的小脸,男人,女人,孩子,这三者之间的区别又是什么呢?
对城中的情况并不了解,邵萱的注意力也没有如同他们一样,紧紧盯在Xing别年龄之分上,他顾忌的是自己所截获的东西。
作为一个杀手,他必须养成只相信自己的习惯,与其和这些人一起在没有线索的事情上浪费心力,他更坚信现在城中的疫情一定和那包药粉有关,故而皱了皱细眉冷声问道:“那药粉是什么?”
那包药粉在慕容燕回来的时候就转手交给了经验更为丰富的郭老,方才他正仔细检查着,却因为被岔开话题所以分了神,此时被邵萱这么一问便再低下头去研究那东西,其他人则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满怀期待着一个结果。
然而经过了一番仔细的检查,结果却还是令人希望落空,郭老对这种白的粉末显然也是束手无策,最终还是放弃了,摇了摇头对着众人无奈道:“不知道,研磨的太细,根本看不出端倪,而且没有任何味道,显然准备这东西的人对我们很有防备。”
“有防备是因为有鬼。”几乎肯定地说道,虽然拿不出充足的证据,但是一切都已经十分明显,邵萱抱着手臂立在窗前,目光转向外面,此时的他似乎对这件事又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看着他没有表情的侧脸,大概是觉得众人不够相信他,其实这不是相信或者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慕容燕实在解不开水中的秘密,就没办法再往下想。
饶是如此却还是有些担心邵萱的情绪,他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这种人本就孤僻冷傲,慕容燕还不想因为这种细节徒生事端,便及时转变了话题,向着郭老和沈云理问道:“虽然还不知道这药粉是什么,但是如果是你们,又会在水里做什么文章呢?”
面对这个问题两人都是先沉默了片刻,沈云理更是选择保持缄默,看着坐在一旁的郭老,扬头示意他先开口:“你通医理,如果是你,怎么才能造成现在的情况。”
对调彼此的位置,如果是他又会如何?转换了一个角度去想,似乎思绪也跟着开阔了一些,沈云理的话不只提醒了郭老,也同时提醒到了慕容燕。
微微皱起秀眉,慕容燕似乎看到了什么模糊的东西,但是她不能确定这个方向,犹豫着想要开口,却已经被郭老抢先道:“嘶,似乎有可能。”
“什么有可能?”刚才不清楚的思绪被打断,一听到这种话慕容燕立刻绷起精神,紧追着问道。
“嘿嘿。”先想要到可能的郭老自然要多几分得意,故弄玄虚地笑了笑,捋顺着胡须开始了自己的猜想:“两种可能,体质和食物的问题。”
这话说得有一定的道理,沈云理会意地点头,但是也还有不解,顺势接着他的话分析:“男子更为强壮,女人和小孩则要弱势的多,至于饮食和水,大家都应该是一样的。”
“就是啊,不仅仅是城中,这周围多少村户山民都依靠这溪水过活,可是除了这座城里,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出现这种状况。”这里就是最为让人不解的地方,溪水如果被人做了手脚,不可能只有他们有问题。
“不对。”就在他们走向困局的时候还是沈云理找到了端倪,浓眉狠皱了一下,猛地摇头说出了心中的不解:“不是城中的问题,是军中的问题,开始有这种症状的时候我们还驻扎在城外,那时候荆梁城里根本没有染上这种怪病。”
“是因为传染?”疫情此时就像是巨大的阴霾,与南苑军如影随形,这无疑是个很明显的猜测,但是就在沈云理道出这句的时候慕容燕却从中找到了转机,半低着头小心地反问了一句:“也许,并不是因为传染呢?”
疫情的传播速度极快,范围更是无孔不入,所以所有人已经默认了它绝对带有极强的传染Xing,谁也不曾逆向地思考过,如果不是因为传染呢?如何让这种病大肆扩散甚至到了泛滥的地步?
“如果这种病症并没有传播能力,就说明病因所在是广泛的,什么东西才能让城中的每一个人都接触到,什么东西是每天都不不能缺少的?”思路似乎渐渐清晰了起来,慕容燕心里对自己的猜测越来越肯定,这种肯定无限放大,她的自信也多了几分,加重了语气对众人提醒道。
被反问到这种地步,沈云理也有了些动摇,目光瞄向窗边默默无言的邵萱,愈发好奇药粉的来历:“这包药粉究竟如何得来,邵大侠能不能把更具体的情况描述一下。”
沉默了片刻之后邵萱直起身,向着众人走去,他还是不准备解释太多,信与不信这件事情他都不打算关心太多,只是抬头望了一眼慕容燕,随即转向沈云理说道:“我在岸边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正在向水中掺入这种东西,他们用了很多这种小纸包,我冲上去的时候他们一哄而散,最后就只抓到了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