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听到这个答案显然是不满意的,郭老啧着嘴发声,少不了些许揶揄的意思在里面,走过眼睛一斜反口推翻了这种无端的猜测:“谁敢给你三皇子准备陈米?脑袋不要了?”
虽然有些揶揄的意味在里面,但是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沈云理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此时的心情在入城的这几日来算是好的,但是也没心思浪费精力,干脆不再说话,直接将目光投向了焰,等着一个明确的答案。
明明知道沈云理在看自己,但是慕容燕却在此时选择沉默,视线斜向身旁的郭老,方才的话他才说了一半,就被沈云理打断,她要等他继续下去。
郭老的脸上一直都不失得意之色,他是把人命看得最淡的那个,只不过这个研究解药的过程,和救人治病他还是蛮上心的,尤其现在是真的有了大发想。
“方才焰姑娘说了,她来开始来后厨生火做饭的时候米还是白的,做出来的米饭也是白的,没有丝毫异常,现在这米却变黄了,而是这两天我们吃的米饭还是白的,没变化,是不是?”
掂着手中的米粒,郭老前前后后叙述了一遍,这一点只有慕容燕最清楚,为了让废话太多的郭老赶快转上重点,她忙跟着点迎合。
有了这个肯定,郭老就自信慢慢地往下说道:“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记载,有一种叫做阴阳草的东西,长在山崖夹缝之间,每天都只受到正午阳光的短暂照射,其花属阳,因为正午的光阳气最纯最烈,其根则深埋于岩缝之间,十分阴寒之处,很少能被阳光所照射,故而属阴。”
“阴阳草?我怎么没有看到过这种植物。”听起来有些玄妙,沈云姝闲暇时看的书也不少,但是并未见过这东西,故而好奇又是不解:“这与这米有什么关系。”
与沈云姝一样抱有着好奇,沈云理觉得这个郭老的话说的太慢,绕来绕去并不在重点上,但是他耐得住Xing子,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如果开口打断或者催促,这老头绝对还能说的更冗长,或者干脆倔脾气上来,不再开口。
相比之下面色最为沉重的慕容燕,倒不是因为她觉得郭老在闲扯些无聊的东西,而是她知道,他所说的内容太准确了!
“有关系,不只和这个米有关系,还和这个东西有关系。”那神色太得意了,仿佛越说越是自信,胡子一翘一翘的就像是个老顽童,同时用他干瘦发暗的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纸包,正是邵萱两次截获的的那个药粉包。
如此一来倒真是牵动了众人的心,尤其是沈云理,眼前猛然一亮,一步迈上前神色中没有了方才的轻松,急声追问起来:“什么关系?”
“别急别急。”这武王爷一着急起来也是横眉立目得,很是唬人,那个郭老收敛起脸色,不大愉快的样子,向后让了半步方才不情愿地开口道:“正是因为极端的阴阳两Xing,多以花和根分别制药之后,一旦同时服用就会彼此相冲,而产生不适反应。”
“小到昏迷,大到取人Xing命,可能造成脸部溃烂,或者口吐白沫抽搐等症状?”猛然就醒悟了郭老的意思,沈云理可比他急切太多,一口气复述出城中的病况特征,一双星目盯在郭老的脸上,如同在刑讯逼供一般。
王爷果然不是白做的,英明两个字还是够得上的,在郭老的眼中说不上有什么赞许,但是至少不是什么厌恶的神色,点了点头算是肯定。
又向后退了一步,生怕面前的这个武王爷会吃了自己,随即才解释的更加明白一些:“阴阳草在南苑境内是比较难得的珍贵药材,所以能记载到它的书籍不多,其好处就是在于其经过晾晒,仔细研磨之后,些小的白色的粉末无色无味,融入水中,或者掺杂在米面当中,都是很难被人察觉到。”
水被人动过手脚,米也被人动了手脚,果然,军中的反叛势力还不算太小,但是沈云理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如果只是营中的米也就算了,可是城中的百姓似乎都遭了殃。
“就是说,米和水碰到一起,就成了毒药,多以才会出现现在的中毒情况,那么单独食用呢?”心思相对单纯的沈云姝开口询问,她心里的担心最简单,却也挺重要的,若是这米都不能吃了,岂不是等着饿死?
“没事没事。”轻巧地说道,郭老把手里拿把米送回了桌子上的小碗里,虽然嘴上说的没事,但是两道掺白的老眉却还拧着,似乎并不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轻松,有些感慨似的自言自语道:“只吃一种没什么害处的,哎,我早该想到,男主阳,女属阴,这体质不同啊,阴阳草所显的症状也不同,哎,早怎么没有想到。”
“呼。”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