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慕容燕再醒来的时候,屋外的树叶已经落得七七八八,这一睡竟然是这么久。
“醒了?”看见慕容燕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邵萱并不吃惊,比起慕容燕和常人无异的脸色,他则更显的邋遢,胡子拉碴的的模样斜倚在树下,甚至像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有点羞愧,因为慕容燕醒过来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的伤已经彻底愈合,那么她昏迷的额时间一定很久了,她不敢想是谁救了她,所以自己出门来看,然而见到邵萱的那个样子,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个鲤鱼打挺,邵萱起身的动作非常干练,一个称得上天下第一的杀手物攻的精华早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只是起身之后还抻了个懒腰,又显得他极端懒散。
转身踱到了慕容燕面前,浑身都散着酒气,与邵萱之前的冰冷不容,现在的他更像个邋里邋遢的酒鬼,打量慕容燕的眼神也很复杂,光是凭猜测,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现在怎么知道醒了?什么事情都没有还睡那么久,又不能把你饿死,每天给你喂饭我的喂饭了。”想不到堂堂的顶尖杀手也可以用这种小孩子抱怨式的语气说话,慕容燕抬起头对上他一双染着些许血丝的眼睛,倒明白他像是在说醉话。
原来醉酒的邵萱和平时是不一样的,他似乎很难醉,或者慕容燕从未在他的身上投放过多的心思,所以并不知道。
抿着唇,毕竟这是救了她Xing命的人,所以慕容燕觉得自己该有个好的态度,旋即才开口问道:“我昏迷了很久吧?”
“哦。”轻声应了一下,如此说来还真是麻烦了邵萱很久,慕容燕更觉得愧疚,尤其这个救她的人还是邵萱,心里更是纠结的难受。
气氛变得冷清下去,邵萱似乎比以前更爱喝酒了,他仰着头似乎对那个酒葫芦有着无限的眷恋,余光却瞥向了慕容燕讷讷没有表情的脸。
“你这丫头也有意思,那个老头都说你一点事情也没有了,还那么贪睡,就是不醒,做什么美梦呢?”似乎看穿了慕容燕心里的什么,邵萱却没有点破,放下酒葫芦嘴脸还是回味无穷,斜着眼,似是不经意地地调小道。
所有的努力不过是想要将这个丫头拖出阴影,世界那么大,她不该为一个男人淹死在水里,活着多好。
“不是美梦,也不算是噩梦吧。”她是真的做了一个梦,而且迟迟醒不过来,因为太多漫长了,所以她在梦里似乎也困倦了,坐在地上竟然慢慢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也是真的醒来了,一切都那么的自然,自然得反而有些诡异。
心伤难遇,邵萱是这么想的,他也不怎么会说话,这些天能想到的刚才都硬着头皮说完了,最后实在没有了说辞,干脆说最实在的:“饿了吧,给你讨点吃的去。”言罢就想着往外走。
“等一下。”在邵萱离去之前,慕容燕扬起声音把他叫住,他救了自己的Xing命,这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所以她不能再厚颜无耻地利用这个男人。
没想到慕容燕会出言阻止,所以停下脚步的时候身体有些僵,邵萱其实并不善于与人交流,转回身并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会这样着急。
一个想要承认自己的过错需要很大的勇气,如果不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慕容燕更想要选择逃避,但是现在不行,她不能再对不起自己的救命恩人。
“我……”尝试着开口,睡了太久,舌头和嘴也像是麻木了,慕容燕才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无奈之下,选择了转变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慕容燕走的时候谁也没有看到,她以为出事之后能跑的能逃得自己早就走了,所以什么也没有多想,只希望能逃离那个噩梦之地。
“呵。”有些干涩地笑了一声,邵萱避开了慕容燕的视线,这才慢悠悠地回答道:“我一直在树上看着。”
“看什么?我们?”有点诧异这样的回答,那个时候的邵萱一直躲在暗处?这样说来似乎有些不符合实际,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那你为什么不出来……”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按照情理来说,他要救早就该下去救她,慕容燕也不会受那么多的折磨。
说到这个邵萱并没有多少不好意思,他只是不园艺蛭石慕容燕罢了,开口说出自己的道理:“我并没想着救你,只是跟自己做了个赌局。”
“赌局?”越发不能理解邵萱在说什么,甚至不能想象他们两个人在说同一件事情,慕容燕只有瞪大了眼睛听她说话的份。
“这本来就是你们两个人的纠葛,我不该插手,但是我跟自己打了个赌,如果他杀了你我就把你埋了,如果他没下杀手,那我看看能不能救你。”
邵萱向来只为了钱而杀人,这一次的赌局里他算是为了这个丫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