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瞪着一双眼眸,太后真的将视线投向了慕容燕,皇上当初令人来讲这件事情的时候她还不相信,不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吗?怎么又突然活了?这段时间她消失去了哪里?还有这个孩子,难道真的是云理的骨肉?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眼角的皱纹也跟着加深,她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如何发生的,定定地逼视着慕容燕,直到她配合地抬起头,果然,就是这个女人!
“呵。”没有好气地笑了一声,太后可不吃这种亏,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狠厉,转回头对着沈云理说道:“那又如何?不是你亲自休掉的王妃吗?就算她是慕容燕,也不可能是武王妃!”
沈云理还在和太后争辩着,慕容燕有些听不进去,她只觉得头晕沉沉的,渐渐视线开始模糊,手脚开始松软起来。
“云理,云理。”很细若地唤起他的名字,就在太后说话的同时,她竟然大胆地开口,可是慕容燕想不到这么多,她甚至连沈云理的方向都确认不了,只是模糊地叫着。
正在做着全力争辩的沈云理终于注意到了身边人的异样,转过身,就看见慕容燕晃晃荡荡的样子,她向着自己这边伸手,像是要递出孩子,他连忙过去接,才抱稳的刹那,慕容燕直接晕了过去。
“燕儿!”焦急地吼了一声,连太后都跟着惊吓到了,她是有指责和不满,但是还至于就在她的寝殿里闹出人命,也顾不上再争执,赶忙昭太医师来看诊,太后宫中简直乱作一团。
慕容燕苏醒的时候是在武王府里,屋子里只有她和沈云理两个,吃力地睁开眼,第一句话便是问:“孩子呢?”
“没事,送到西苑有Ru娘照顾着,不用担心。”孩子没有了娘亲的照顾难免苦恼,留在这里就会影响慕容燕休息,所以沈云理特意找了两个可靠的Ru母来照顾,还算是放心。
听了这话慕容燕便安静了许多,她相信沈云理不会亏待自己的孩子,她唯独害怕的是,太后还是会抢这个孩子。
看着慕容燕才一醒就皱起的眉,沈云理很是心疼,他抬起手温柔地点在她眉心的位置,试图将那里抚平:“没事了,母后已经重封你王妃之位,孩子也是名正言顺的武王之子,不会有人夺走我们的孩子。”
那就好,心里默默念着,也给了沈云理一个抒怀的微笑,慕容燕不介意自己的身份,但是孩子,还有个名分的好。
一切似乎都没有预想中的可怕,反而都像是慢慢往好的方向发展,慕容燕的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与沈云理恢复了最寻常夫妻的生活,只是本能地不太爱说话,大多数的时间都腻在孩子的身上。
看着慕容燕的身体一点点好起来,沈云理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他又觉得这丫头对自己欠缺了很大一部分的热情,似乎已经把整颗心都给了孩子,也说不上是吃味还是什么,更多的像是一种介怀,介怀她对自己还是有着抵触的情绪。
“燕儿。”难得孩子睡了,慕容燕一个人在屋子里做着针线活,沈云理兴冲冲地过去唤她,武王府中自然不缺这一笔小孩衣用的支出,但是慕容燕总觉得孩子就该穿母亲亲手做的,那才能长得壮实。
抬起头微微笑着,回府之后慕容燕的话变得很少,或许说,她触景生情,又回归了那个哑巴王妃的身份,看在沈云理的眼中,心里竟然会为此觉得发酸,上前算是抢过了她手中的针线,笑着引诱道:“今日别做这些了,带你去个地方。”
从慕容燕回来就没有再出过府门,之前晕倒也只是因为长途跋涉身体虚弱的原因,经过了一番细致调养,看着她身体没有了大碍,沈云理便想着带她出去走走转转,而现在无意就是个好机会。
慕容燕没有反驳,嫁夫从夫,她想着是这个道理,所以也没有过多的扭捏,换了身出门的衣服跟在沈云理的后头,走上了街头。
依旧是旧时的繁华,真是看不出什么变化,慕容燕有点留恋,自从上次一别,这要输来该是多少个年头了?
一面感慨着,一面看向街景,直到沈云理带她止步在一家酒楼下,而后轻车熟路地带她上了楼阁的最顶层。
“王爷。”武王爷亲自驾到,自然是掌柜相迎,但是他没有特别的谄媚情绪,像是伺候老主顾一样过来询问:“小人给王爷王妃请安,请问王爷王妃今天准备用些什么。”
慕容燕是知道这里的,这里是帝都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也是慕容家的产业,但是奇怪的是门口的牌匾换了,并不是用的慕容家特别制式的匾额,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疑问出口:“这里不是慕容燕家的吗?”
听到这话沈云理脸上的笑容一僵,他迟疑了一下先是令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