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赞同张兄的看法,这破阵子一词,未必是那苏以轩本人所做,有可能是抄别人的!”
此刻,一位身穿青色襕衫的中年人微笑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
“哦,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其余士子转身望向旁边酒案上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国字脸,带着折上巾,也是读书人打扮,微笑道:“我昨日与一位从扬州来的盐商亲戚聊了些话,他提及了此事,也是听从唐国偷渡到江北的南人走私商所说,那苏以轩写这首词的时候,正与唐国闲居在润州的韩熙载于河畔谈论诗词。原本苏公子以前只创作出了这首破阵子的上半阕,下半阕一直没有写出合适的词文,但看到那韩熙载先做出的一首破阵子,给了苏以轩灵感,他结合了韩熙载的生平过往,便当场创作了下半阕,完全是以韩熙载为原型写照,以词喻人,可并非写苏公子自身经历,才有这一句‘可怜白发生’的感慨!”
众人恍然:“原来那苏以轩这首词,写的是韩熙载的生平,那便能解释得通了。”
“写他人的生平,却写的如此贴切,高出了韩熙载本人的词,真个叫绝啊!”
酒楼内的士子们,此时更加钦佩了。
青衫中年人捋须叹道:“韩熙载乃是唐国有大威望、大才学之人,只可惜唐国三代国主都不能完全重用放权给他,无法让他在朝中放手而为,治理国事。在一些关键大事上,唐国官家又屡屡不听韩熙载谏言,所以,唐国才会屡犯错误,丧失江北十三州,逐渐衰落下去。”
众人议论纷纷,不胜唏嘘,但也庆幸唐国没有重用韩熙载,才使得北方的宋朝廷逐渐壮大。
只不过苏以轩的词一出,让北方读书人集体汗颜弗如,对这位‘江左苏郎’都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