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深感受着强劲的风从耳边吹过,灼热的火焰似是从他身上迸发出来。周遭的车无一不避开他,毕竟一辆兰博基尼受了损可不是他们能赔的起的。
“白深,你喝的已经够多了。”莫羽纶劈手夺下他手中的酒杯,“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值得吗?
他从未问过自己值不值得,因为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给我酒。”
猩红的眸子。
“这不像你。”莫羽纶手一翻,手尽数泼到了他的女伴头上,“一个颜可儿而已,你为了她疯了多少年了,该放下了吧。”
女伴惊呼一声,衣服被浸透,显露出曼妙的身材来。却仍旧缠着莫羽纶的另一只手臂,“莫少,你把人家都淋湿了,你不对人家负责吗?”
莫羽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女伴立马松开了手。
“放不下。”沐白深拿起另一瓶朗姆酒,顾自倒入杯中。
秦逸东按住他的手,“够了,一会还要回沐家。”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沐白深扯着秦逸东的领子,低吼道,“为什么要骗我?”
让他满心欢喜又统统落空,这样她心里好受吗?
走的是她,要和好的也是她,让狄行风来的人也是她。
秦逸东看了莫羽纶一眼,两人皆是无奈。
最后还是莫羽纶开口,“我送他回去吧,今天就到这了。”
“莫少……”一听他要走,女伴娇滴滴的开口。
莫羽纶从包里抽了一堆毛爷爷,随手扔给女伴。看着女伴跪倒在地上忙不迭的捡钱,莫羽纶耻笑道:“爱情游戏?老子就是喜欢花钱,犯不着动心。”
“好了,你生什么气,送他回去吧。”秦逸东好笑的看着他,“一会晚了。”
莫羽纶这才转身走人,想着沐白深刚才的样子,秦逸东若有所思。
住院的日子本是最难熬的,好在贝爱楠天天都来陪她。两人谈起以前的事,又是唏嘘又是有趣。
颜可儿免不得想起以前和沐白深在一起的时候,贝爱楠提的多了也感觉出来了。慢慢就不提了,只同她说在职场的一些事。
“你还在画画吗?”贝爱楠看着她纤细洁白的手,问了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
颜可儿也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很久没画了,老师教的都忘完了。”
“你记性不是挺好的吗?”贝爱楠记得读书的时候,老师说的话,颜可儿能记个八.九不离十,同学都开玩笑说她是相机人。
颜可儿微微有些恍惚,笑了笑道:“我饿了。”
显然是不想再提这个了,自从知道自己有精神病遗传史之后,颜可儿对自己的记忆力这些都失去了关注。
她甚至一度觉得自己记忆好,是因为精神病的缘故。
“想吃什么?”贝爱楠强挤出几分微笑来。
颜可儿想了想,“想吃……想吃鸡蛋饼。”
“你现在可吃不了这么油腻的东西。”狄行风笑着走了进来,将手上的东西放在颜可儿的床边,“瞧瞧这个,看喜不喜欢。”
颜可儿打开一看,是皮蛋瘦肉粥,不由的瘪了瘪嘴。
“是李记的。”
听此,颜可儿又变得眉眼弯弯了。
“我有同事为了讨好女朋友特意去李记,我让他顺路给我带了一份。”狄行风把粥拿出来,看着贝爱楠一眼,“你也去吃饭吧,可儿我陪着她。”
贝爱楠正觉得尴尬的不行,听此转身就走了。
“白深他有来过吗?”颜可儿接过勺子,低眸看着粥,“我不敢问楠楠,他们两个……”
狄行风抬起头来,他讨厌沐白深,可是看见颜可儿这个样子,又心疼。
“你是不是对我也很失望?”颜可儿心慌意乱的搅着粥。
狄行风叹了一口气,“没有。可儿,我们怎么会对你失望呢?我们只不过是希望你好。这两天……沐白深没有来过,可能在忙吧。”
“嗯。”颜可儿眼里扫过一丝黯然。
明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会变成这样。
沐白深不来,是去姜婉婉那了吗?
也好。
吃过饭,颜可儿拿起镜子。脖子上的伤痕并不是很严重,已经不是很能看的出来了。爸爸也在这家医院,颜可儿同狄行风说过之后干脆办了出院手续。
把自己收拾了下,才去看爸爸。
推开门的时候,颜父正坐在床上看报纸,一见颜可儿就笑了出来,“怎么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