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太医还是眼含委屈满脸哀怨的离开了。
林喻从医药箱里取出一些处理伤口的金创药,拿出帕子沾水先把初夏那充满脏污的小脸给清洗了一下,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脸上的伤口。
看着那已经干涸的血渍,林喻只觉得心里一疼,无力的感觉从心底开始蔓延。
都是他没用,都怪他,没有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是他……让那个女人一再的得逞,从而伤害了对他最重要的女人!
“殇……我好难受。”看着初夏躺在那里,看着林喻那痛苦难当的模样,轻盈只觉得自己的心底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难受的快要让她无法呼吸了。
“影儿,现在初夏已经被我们救回来了,儿子也回来了,难过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现在剩下的事情,都只能交给林喻了,只有林喻才能挽救现在的初夏。”幸好,幸好林喻是那样的身份,幸好……他是孩子的父亲。
“嗯,我知道了。”她现在根本就做不了什么,能做的,就是让那个女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想要让他们死是么?
那她就要让她白萱知道后悔两个字到底怎么写!
“林喻,初夏身上的银针现在是时候取下来了,再扎下去,可能会出现反效果的。”轻盈看着林喻已经把初夏的脸给清洗的差不多了,也上了药,贴上了纱布,最后才缓缓的说出口。
“多谢了。”林喻明白,现在初夏之所以还能如此安然,这都是轻盈的功劳,如果不是她,现在初夏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你谢我做什么?初夏是你心爱的女人,但是她也是我的姐妹,如果今天不是我带着她逃跑,她也许就不会这样了。”想着当时的情景,轻盈的嘴角又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如果不是她,初夏现在又怎么会这样?
“夏儿不会想要待在白萱囚禁她的地方的,如果可以她宁愿死,也不会想继续留在那里的吧?”初夏脸上的伤口,分明就是用利器划的,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那定是白萱的杰作!
白萱,你彻底的惹怒了我们,真的希望你可以承受住我们的怒气!
把初夏身上的银针取下,林喻轻轻的抚摸着初夏那半没有受伤的脸,看着她嘴唇惨白,面色极其难看的模样,林喻就一阵难受,若不是他这么无能,他的夏儿怎么会承受这样的痛苦?
“殇,我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就留给他们两个吧。”轻盈不忍再看眼前的这一幕,她把在软塌上熟睡了的儿子抱了起来,然后就和宁轩昂相携着离开了。
其余的几个人见状,也都纷纷回了自己的房间,还是把这空间留给他们小夫妻两个的好。
后来小宫女把药送了过来,林喻确保没问题之后,才把药一点一点的给初夏喂了下去。
虽然还没有醒过来,但是喝过药之后,初夏的脸色明显的好了很多,林喻那高悬着的心也微微的放下了一些。
“殇……我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谁都保护不了。”躺在床上,轻盈窝在宁轩昂的怀里,脸上是一片凄然,如果他们晚到了一步,那他们的儿子就……
一想想当时的情况,她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当时就应该直接把白萱给杀死的!
“影儿,你不要总是把过错往自己的身上揽,白萱的事情,是一个意外,谁都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救了昏迷的她,是我们的仁慈,但是她伤害了我们,就要有受到惩罚的自觉,现在初夏和儿子都已经回来了,你莫要再多想了,相反,回头你还要好好的宽慰一下初夏,她现在的模样,也不知道醒来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反常的表现。”轻轻的吻了一下轻盈的脸颊,宁轩昂又把儿子从轻盈的怀中给抱了出来。
紫慕潇睡的很香,丝毫没有因为宁轩昂的动作而转醒。
可能是因为他知道,现在他是在爹爹和娘亲的怀中,所以才会格外的安心的吧。
“好了,不要再想了,睡吧。”一边搂着妻子,一边搂着儿子,宁轩昂轻柔的开口,也唤起了轻盈的睡意,今日真的是太累了,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休息吧,至于别的什么事情,那就明天起来再说吧。
一夜几多愁,有人是安然入睡,有人是彻夜未眠,更有人是痛恨的砸碎了屋子的古玩花瓶。
坐在床沿靠着床栏睡着了,林喻的表情有些颓废,虽然他还在沉睡当中,但是他的眉头还是紧紧的皱着,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只是一个晚上,他整个人就显得邋遢不堪,胡渣都冒了出来。
沉睡了许久,初夏终于幽幽的转醒,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想念了许久的男人,泪水再一次的决堤,终于见到他了,真好!
小手缓缓的爬上了林喻的脸,初夏的动作很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