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们收着吧，我就要这条手帕就好了.”

“可是姑娘，这怎么能行呢，我们家的手帕即使再好也不值这个银子啊，姑娘你还是去别的地方换个零散再过来如何啊？”

“不要罗嗦了，你们收下就是了，若是你们认为不值，那么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了。”

夫妻两对视一眼，有些惶恐地看着凤九，“姑娘你就说吧，我们知道的就一定会老实地回答你。”

“你的丈夫到底怎么回事？”凤九知道这样虽然很不礼貌，但是她的好奇心又在驱使她想要得到这件事情的答案。

妇人似乎有些为难，她看着男人，而那个男人明显是听不懂凤九的话，只是疑惑地看着妇人，想要让妇人做手语告诉她，但是她的眼中很快就被泪水模糊了，片刻过后便转头对凤九说起了事情的由来。

原来夫妻二人原本是一对恩爱的人，但是五年前丈夫突然生了怪病，听力一天比一天下降，而且智力也逐渐衰退，他现在即使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但是心智已经衰退到十岁左右了，刚才对着凤九的吆喝还是妇人每一天都跟他重复几遍，若是招揽到了客人，最后还是妇人自己接待的。

但是刚刚凤九来的时候，妇人被一堆的货物忙晕了脑袋，所以那么久才反应过来。

自从男人突发怪病以来，家里的大小事务都由妇人一人张驰着，她心力交瘁，其实今年妇人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看起来比男人老多了。

凤九听完两人的故事不禁感概了起来，同样都是夫妻之间一个人有缺陷，她不知道为什么脑海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凤九趁着妇人转身的时候将银子放在小摊上便迅速地离开了。

走远之后，凤九的脑袋突然痛了起来，而且像是被人用无数根银针一直在用力地扎着，似乎要将她的脑袋撕裂。

她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用力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她想要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疼痛，但是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有结果。

不知道过了多久，凤九痛得整个人都躺在地上打滚，那种根本就是无法形容的痛，比她在现在接受特工训练的时候每一次的受伤都痛，若不是这样，凤九也不会这么不顾仪态地在地上打滚。

不过幸好，她所在的不是大街上，而是已经走到了小巷。

突然，脑海中蹦出来了一些画面，还有一些清晰的话语。

“她的记忆会一天一天的丧失，她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忘记自己昨天做过什么，经历过什么……”

“清妃又在作祟了……”

“她体内的雪莲花……”

凤九睁大双眸，这些话语出现在她的脑海之后，凤九的头就不痛了，她端正身子，倚着墙壁坐下，脑海中刚刚出现的画面凤九还在一直回忆着。

原来自己会慢慢失去记忆，难怪刚才听完那两夫妻的遭遇之后自己会感到莫名的难过，原来是自己即将也要经历类似的事情了。

凤九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呵呵呵……凤九啊凤九，你堂堂一个有名的特工，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怎么自暴自弃了？”

一个带着笑意的男声出现在头顶，凤九立即警惕地站起身，眼神凌厉。

但是看到站在墙壁之上的人之后，凤九马上就放下了戒备，嘴上自嘲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反倒是露出一个乐观的笑。

“你怎么又出现了？”

“又？”妙言疑惑道，“你居然用一个又字？难道你还记得昨天的事情？”

妙言从墙壁之上一跃而下，身手敏捷，然后围绕在凤九的身边一直转圈，像是在动物园看猴子一般看着凤九，让她觉得怪不舒服的。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凤九推了妙言一把，两人相视一笑，但是很快妙言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

“说真的，难道你还记得昨天的事情？”

凤九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看到妙言这么严肃的表情，她的神情也有些凝重。

“怎么了？是又有什么不妥吗？我记起来了不是应该很好才对吗？”凤九疑惑，着急地追问道。

“如果是单纯地记起来了倒是好事，但是若是又是清妃她们在背后操作，谁知道她们又想要做什么事情，我追查清妃这帮人这么久，根本都还不知道她们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你身上的任何一个异常反应，都有可能为你的生命带来危险，我们不可以轻视。”

凤九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就是在记忆恢复之前剧烈疼痛，到现在为止都正常，她如实地告诉了妙言，但是他听到之后，神色更加地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