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这几日柳月珊可有外出？”

“这倒没有！卑职一直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柳月珊很安分，并未出府。”

是吗？这么说，她不是银面罗刹，果真是他的错觉了！

“安分？若是安分又岂会擅闯禁地，要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本王的王府，擅闯禁地者，一律杖毙鞭尸。”龙宸睿那阴冷冷漠的声音让龙三微微惊讶，王爷明知道是柳姑娘还要执行杖毙吗？

他以为柳姑娘在王爷的心里至少是不一样的，至少柳姑娘可以让一向冷静睿智的王爷有了正常人该有的表情。

可是现在……

“王爷……”

“传柳月珊！”

“不用了，奴婢不请自来了！”

柳月珊一身奴婢的衣裳，显得有些凌乱，踏入银安殿的那一刻，就和龙宸睿四目以对，勾了勾唇却是轻笑，“奴婢参见王爷。”

“惺惺作态。”

“惺惺作态也好，假仁假义也罢，不错，奴婢的确擅闯了禁地，王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柳月珊忽然盯着龙宸睿，一张小脸上没有任何一个婢女该有的害怕，反而是一脸平静。

“不过什么？”

“不过王爷得一命抵一命。”

“你认为本王连一个处置奴才的权力都没有了吗？”龙宸睿的眼眸里喷着火花，龙三嘴角一抽，王爷您形象啊！

“有，当然有！可以王爷若是滥杀无辜的话，想必会影响王爷在龙辰国的声誉吧！”柳月珊清冷的笑着，可看在龙宸睿的眼底却是无比的讽刺。

“柳月珊！你好大胆。”

“大胆么？王爷严重了，奴婢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奴婢的确擅闯了禁地，可是王爷为何不想想奴婢为什么要擅闯禁地？”

柳月珊一想起那阴森的杨林，那满地的血迹，都难以想象流双的遭遇，一个正常人只是在站在那里都觉得无比颤栗，更别说被刑具折磨致死，流双暗中查过流双的尸体，她的体内竟然有男子的精/液，她很清楚流双是个未出阁的少女，可是却在死后体内竟然有残留的媚药和不下四个男人的精/液，这说明了什么？

被人下了药不说，还被人肮脏的强暴了！

更甚者还要用木驴那样残忍的酷刑，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人对她恨之入骨呢？不，或许根本就是冲自己来的。

对上柳月珊那愤怒的眸子，龙宸睿微微一怔，他的确没有想过柳月珊闯进禁地的目的，可是作为那个人的细作，擅闯禁地是根本不需要理由的。

“擅闯禁地者，一律杖毙，不问原因，难不成府里的嬷嬷没有告诫过吗？”龙宸睿突然站起身，危险的逼近柳月珊，拉近了距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还是说，你认为本王对你太好，所以才不将它放在心上？”

“王爷想多了。”

“哼，柳月珊，不要试着挑战本王的忍耐，否则本王一样会杀了你。”

柳月珊冷笑一声，她曾经猜想过很多，却千算万算没有想过凶手是他，是眼前这个男人，“奴婢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奴婢是被人引过去的。”

的确，若不是那夜突然出现的那抹气息，她也不会走到禁地去……

“柳月珊，你知不知道你的理由很愚蠢。”

“奴婢自然是知道的，不过王爷如此生气是作甚，该生气的人应该是奴婢才对。”柳月珊说着，拿出一个血迹斑斑的衣衫，上面已经散发着腐败的味道，却更加觉得渗人，柳月珊笑靥如花，“王爷还记得这个么？”

“这是何物？”

突然出现的血衣让龙宸睿蹙起眉头，柳月珊咬了咬牙，龙宸睿不该是这个反应才对，可是有谁杀了人会承认自己凶手的。

“这是血衣，这是流双惨死的证物，不过很巧呢？竟然让奴婢在王爷的囚室里发现了……那阴森的囚室里关押着流双惨死的冤魂，王爷难道你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柳月珊嘲讽的笑着，显得有些凄凉，她的确有些失望了。

她以为龙宸睿会反驳的，哪知……

“冤魂么？的确是有很多冤魂！”可是那些都是去暗杀他的人被囚禁的地方，还有他毒发的时候自我控制的地方。却也忽视了柳月珊提到的两个字----流双。

流双的冤魂。

可对于柳月珊来说龙宸睿没有反驳，反而承认了，这就代表流双真的是他所杀的，因为蛊虫，所以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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