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狠心!真的好狠的心,玉莲说本王心狠,可本王又如何比得过你。若不是亲眼所见,本王都不敢相信,这么多年的相爱,竟然都是假象。都是假象!”
嘭的一声,就被碎了一地,酒撒满了桌子,整个房间里酒气浓烈,令人沉溺。
龙宸睿闭上眼睛,想起母妃临死的那句话,她说,“宸儿,你一定记住,这辈子都不要相信爱情,不要相信女人,知道吗?爱情是毒药,拿刀子杀人不是最恐怖的,也不是最痛心的,最残忍的是爱情,用爱杀人可是让人崩溃和疯狂,母妃这辈子就是死在这个上面,所以宸儿,切记切记!”他的母妃不希望他也会走上她的后路。
龙宸睿苦涩勾唇,拿起酒盏一饮而尽,沙哑而闷沉的声音,“若儿,你知道吗?在爱上你之前,母妃就说过,爱情是毒药,杀人于无形!可是我还是这么做了,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柳月珊站在门外,听着房间里的一切,这是第一次看到龙宸睿这个样子,如此悲痛欲绝的男人,哪里还是平日那个冷漠而高高在上的王爷。
这一刻,柳月珊竟然觉得心疼!
龙宸睿,你的故事也会很多吧!柳月珊想要安慰他,事实上也这么做了,她飞上房梁,在房顶上潇洒而坐,手中拿着一片绿叶。
顷刻间清幽而令人舒心的旋律在整个王府里响起,轻轻的,淡淡的,没有太多华丽,只是简简单单,龙宸睿忽然眸子一亮,竟然推开门走了出来。
一眼就看到房顶上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女人,白色的衣襟在寒风中飘荡,是那样的单薄,他提着酒一跃而起。
“你来了?”
“如此寒冷,你在这里吹箫,就不怕受了风寒吗?”龙宸睿的脸上多了几分疲惫,却还是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柳月珊摊开手心,”这不过是叶子而已。”
叶子?龙宸睿微微惊讶,“刚才的箫声是它……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世界万物皆有可能,就好像王爷一样,深夜里一个人借酒消愁,对于别人来说,一定不会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不是吗?”柳月珊说的云淡轻风,嘴角似有似无的勾起一抹浅笑。
“你……”
“王爷的心事我一介民女不会过问,不过王爷若是想说,民女也会洗耳恭听的,前提是王爷肯相信民女的情况下,如此寒夜,能够让王爷借酒消愁,想必是一些令人不开心的陈年往事吧?”
“的确是,都已经过去了!”
柳月珊自知龙宸睿不会说,当即莞尔一笑,“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又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既然是过去的事情,那么王爷又何必放不下它,如果每个人都活在过去的阴影里,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有未来了。”
“谢谢你!”
龙宸睿忽然举起酒坛子,“谢谢你,第一个人对我说这样的话!”
“呵!王爷今日当真平易近人了许多,既然王爷想要饮酒,那么民女就先干为敬了!今日就不醉不休如何?”柳月珊豪爽的接过酒坛子,毫不做作的饮了一口。
“平易近人?你今日是专门前来看望本王的不成?”
“王爷觉得是,那就是!”
“呵!干……”
“干杯!”柳月珊喝着酒,仰望着天空,就这么随意的躺在上面,任凭那寒风吹拂,“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龙宸睿提起酒坛,很是豪爽的称赞,“好一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干!”
“龙宸睿,你为什么想要喝酒?”
“那你呢?你没有家吗?为何每夜都能看到你,不停的为百姓除害,却从不留名,如此侠肝义胆的女人我也是第一次见。”
“呵!侠肝义胆?也就你这么认为巴勒,别把我说的那么伟大,我不过是为了赏银而已,我这双手上同样沾满了鲜血,只不过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罢了,我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什么坏人,有时候,好坏之分其实根本不重要,只要心安理得罢了。至于我的家……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我根本回不去,这辈子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想要回去,该有多难?
“会的!”龙宸睿忽然说道,“你的赏银,本王也会帮你拿到手的。”
柳月珊不以为然,反而问道,“那你呢?你为什么喝酒?”
“皇室之中血雨腥风,喝酒不过是为了自我麻痹罢了!”
柳月珊忽然看着龙宸睿,又是那样一双忧伤的眸子,她好想吻他,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湿润的触感,冰冰凉凉,她轻柔的碰触他的唇,那灵巧的唇舌滑入他的嘴里,一点一点的吸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