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爱妃充满了嘲讽的语气,让柳月珊当即翻了个白眼,然后用飘移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几下,很不客气的撇嘴,“王爷嘛,勉勉强强还过得去吧!虽然平日里人品差了点,品质恶劣了一点、言行肮脏了一点、度量小了一点,还总是喜欢以貌取人,强抢民女,欺负婢女,自以为是!虽谈不上恶贯满盈,却也谈不上高风亮节!”
龙宸睿闻言嘴角狠狠的一抽,他平日里是有多恶劣啊!敢情他平日里都没有干过好事似的?
“王爷也不必生气,奴婢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讲实话,从不喜欢昧着良心讲话,所以若是哪里王爷觉得不中听,还请恕罪。”柳月珊摇头晃脑的说着,还若有其事的欠了欠身,行了个礼,然后才淡淡的说道,“奴婢还记得老前辈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行军打仗者,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奴婢是一个下人,定是不懂这其中含义,不过王爷是行军打仗的战将,定会明白老前辈的意思!”
柳月珊说的含蓄,悄然退下之后,只留下龙宸睿整个人震惊在原地,脑海不停的响彻这一句话: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
一句话让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北风依旧呼啸,寒风依旧刺骨,昏暗的烛火在夜幕之下摇曳着,一张梳妆镜前,一个女子正趴在上面聚精会神的书写,一笔一画都很用心,不过她拿的不是毛笔,而是一根纤细的木质的东西。
写出的字迹很是娟秀,却透着柔中带刚的感觉,整整一夜,不夜不眠,待到黎明打更之时,才疲倦的打了个呵欠,然后顺势趴在桌上子就睡着了,窗户忽然被寒风吹开,吹起了那一页页的纸张。
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几个显眼的大字---孙子兵法!
龙宸睿穿着金丝的黑色的貂皮靴子,踏着冰雪走进了书房,案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本书稿,顿时吸引了他的视线,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这才伸手拿起来,这一看的,当即整个人一怔,瞳孔瞬间放大,只因书稿第一行的内容便是:“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危……”不到半刻,眼里开始流露出激动的神情,然后津津有味的坐下来,一气呵成的将那手稿翻完,而这正是柳月珊通宵默写下来的《孙子兵法》。
上面的墨迹还有些湿湿的,那秀娟的字迹让龙宸睿当即想到了柳月珊,“她真的将那老前辈书里的内容全部写下来了?”
诧异惊愕之时,一个转身箭步流星的离开了书房,只留下那本书稿,寒风从敞开的大门吹进去,一页一页的翻起……
“柳月珊!”龙宸睿有些急切的想要见到她,刚才书稿里的兵法简直就是奇书,如此精湛的兵书简直是闻所未闻,带着激动的情绪走进偏殿,这才发现偏殿的门并未掩上,下意识的蹙起眉头,同时也放轻了脚步,偏殿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檀木的圆形桌子,墙壁上挂着一张身姿曼妙的仕女图,淡蓝色的帘子垂地,龙宸睿掀起帘子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躺在软榻上的女人?
睡着了?女子微微缩卷着身子,一只脚搭在床沿边上,被子只盖住了腰间以下,胳膊都露在外面,寒风一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如同一只慵懒的猫一般,龙宸睿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容,走了过去……
“真难想象,柳相那个老匹夫的女儿竟然毫无姿态可言?若非你是货真价实的柳月珊,本王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个冒牌货?”龙宸睿的声音有些沙哑,伸手拿起被子盖在女子的身上,“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照顾自己,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女子就这么静静的睡着,睡的很香,可是在看到那睫毛下掩盖的眸子,有些乌黑而显得疲倦之色,这才恍然大悟,“那书稿你肯定写了一整夜吧!也难怪你手脚都这么冰冷!”此刻的龙宸睿就像一个很普通的男人在关心自己的女人一样,在床沿坐了一会儿,便起身了。
在内室里转了一圈,才发现除了一张软榻之外,便只有一张简单的梳妆镜,上面摆放着一些凌乱的纸张,还有一支‘枯树枝’?
狐疑之时,视线却被模糊的铜镜吸引了过去,只因那铜镜子上竟然有着模糊的字迹,上面写着一句话: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同样是秀娟的字迹,虽是手指所写,却同样透着刚毅之色,深邃而锐利的眸子一直盯着那字迹,不由的多了几分欣赏之意,“好一个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转过头,视线在女子身上扫了一圈,或许这所谓的老前辈根本不存在,而是你真的懂这行兵之道!
不过还是谢谢你!
翌日一早,天刚刚蒙蒙亮,今天是出征之日,紫宸王府的所有下人都纷纷聚集在了后院,然后看着一身穿戴整齐的龙宸睿在士兵的拥护之下走出紫宸王府,门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