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热闹的荔城,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那男子身穿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他的脸庞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光洁瘦削的脸俊美异常如同女子一般,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在街上的路过的行人忍不住驻足多看几眼,他们不知道,这个长相跟女子一样漂亮的男子本身就是一个倾城的女人,她便是柳月珊。
闲来无事,柳月珊找了一身男人的衣裳准备去青楼听小曲喝个小酒,没曾想还没刚出客栈就引起了路边无数的单身花痴女人的注意力,她也不犹豫,直接进了荔城最有名的青楼——红焰楼。
红焰楼是荔城最大最有名气的青楼,据说荔城中有钱的主为了红焰楼中的姑娘一掷千金,甚至倾家荡产,自然各个都是貌美有才情的姑娘,一般出入在红焰楼中的人不是富商就是豪绅,衣裳穿的寒蝉点的都不让进去。
老鸨眼尖,大远处就看见了柳月珊朝着红焰楼中直奔过来,看着她一身上好的丝绸加上腰间挂着玉质极佳的墨玉,就知道是个有钱的小爷,加上相貌又讨喜,赶忙的去门口迎接。
“哟,这位小爷面生的很,是打外地过来的吧?”
柳月珊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风韵犹存的老鸨身上浓烈的脂粉味,柳月珊不进捂着鼻子瞪了一眼老鸨:“是来者是客,就不用多问了吧。”
“那是,来咱们红焰楼从来不问身份,只要小爷满意就好。”说着,一身华服浓妆艳抹的老鸨直接往柳月珊看起来有些单薄的身子旁靠了过去。
柳月珊眉心一蹙,直接闪了过去,从怀中掏出银票甩在了老鸨的面前:“小业我心情郁闷无聊,给小爷我间干净的房间。”
老鸨欢喜的结果银票,装进袖子里后谄媚的问:“小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柳月珊微微一怔,继而笑着道:“什么样的无所谓,只要干净就好。”
干净?老鸨方姨微微怔住,很快就会意的点头,干净还不好找,但凡是还没有接过客人的都是干净的。
一直弯着老腰的龟奴将柳月珊引进了一间干净的房间,粉色的帐幔上绣着淡雅的蝴蝶,放在桌子上的琉璃香炉中飘着袅袅的白色轻烟,是依兰花的香味,柳月珊依稀的记得,依兰花的香气有淡淡催情的功效。
白玉茶盏中的茶只喝了两口,老鸨方姨就引着几个姑娘走了进来,环佩作响,脂粉味扑鼻,柳月珊轻轻搁下了手中的茶盏抬头瞥了一眼众人。
柳月珊起身端详着一排六个女子,走到第一个个跟前,女子歪嘴谄媚的看着她,面对这么俊美的男子哪一个青楼女子不动心,他们平时接待的不是满身铜臭味肥头大耳的商人,就是满肚子流油的豪绅,今日来了个俊美多金的公子,当然要好好的握住。
说不定能被他看上然后赎身,做不了正室,当个小妾肯定没什么问题。
柳月珊起身环视了一圈,撇了撇嘴,“这个,脸上有麻子,不要”
老鸨子方姨甩着手帕,笑了笑:“爷,接着看,总会有满意的。”
柳月珊一脸嫌弃的对着第二个摇了摇头,“这个太胖了,你看看,衣服都遮不住了。”
胖姑娘肥嘟嘟的手臂摔着手帕撒娇似的哼了一声:“人家的绰号是‘赛玉环’”
“这个更不行,个子那么矮。”柳月珊翻了个白眼,吐了一口瓜子。
“哎呀呀,你看看这个,笑的那么的难看。”
“……这个是女的吗,敢不敢长的不要那么的爷们?”
柳月珊挑了一圈,老鸨子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冷却,柳月珊坐下来后喝了一口普洱茶,“你们这红焰楼中就没有一个漂亮的姑娘?”
老鸨略微怔了怔捂嘴笑道:“可真是巧了,咱们春色满园里有位雅妓,容貌才情堪称绝代,正儿八经的江南女子,只是别人轻易见不得。”
柳月珊惊讶的“哦”了一声,一下子来了兴致,在电视上和书籍里看到过这种女子,今日怎么也要一睹所谓“花魁”的风采,“那怎么才能见到?”
方姨淡淡一笑,“红妆姑娘是个才女,自然是才华过人的公子才能一睹姑娘的真容。”
红妆,全名曲红妆,红焰楼的头牌,如她的名字一般美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