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洛雪儿猛地从梦中惊醒。
她依旧躺在古色古香的木床上,盖着蜀绣鸳鸯的锦被,只是背后湿了一片。
洛雪儿稳了稳心神。
是,她记得,这是她二十三岁生日的晚上。
难道,就因为这样,自己才会来到禽兽牌播种机的王府里?
她掀起被角,想支起身子,却忽然发现窗户上闪过一个人影不见了。
她停下了脚步,是谁,在偷窥她?
瑟瑟夜风,穿梭在竹林深处。四下无人,却有一盏灯笼行进在黑暗中。
半个时辰前,一位翩翩白衣少年侧身立在秦默的书房外,看着秦默从远处走来。
“任务完成了?”
白衣少年单膝下跪行礼,回道:“一切都如王爷所料。”
秦默推开了书房,坐在了主位上,忽又说道:“这几日,你且再替本王做一件事。”
“王爷可有什么任务?”
“帮本王盯着一个人,洛雪儿。”
白衣少年微微一顿,“可是王爷新娶的小妾?”
秦默皱着眉头,负手而立于南窗之下,一抹月光为他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恰似从月空中飘忽而下的仙人。
“本王怀疑,她是夏侯桀这个昏君的细作!依你此行所见所闻,便可知夏侯桀如今明里暗里都在打压本王势力,只怕还有更大的动作。而洛雪儿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前后判若两人。并且,经过今日之事,本王发觉,她不同于寻常女子。
“她打死都不肯承认的那股倔强和强悍,还有玲珑婉转的心思,处变不惊的态度,都是身为细作不可缺少的要素。她若为夏侯桀之人,本王必当先下手为强!”
“属下明白。”风起风落,白衣少年已消失在书房里。
那扇敞开的书房门,在风中咯吱咯吱作响。
“洛雪儿,你究竟是何方妖孽?”秦默喃喃自语,伸手关上了眼前那扇木炭雕花的南窗。
过了五日,连着的晴天,今日忽而阴沉了下来。
青檐灰瓦的院子,沉沉地笼罩在灰蒙蒙的天穹之下。小径两旁的梧桐树,在风中呼呼狂吠,地上的细沙小石也被大风卷起盘旋。
“姑娘切莫站在这风口上了,还是回屋让奴婢替姑娘换药吧!”采薇为站在门口的洛雪儿披上了一件月红藏金披风。
洛雪儿身上的伤也好了七八成了,眼下却也并未进屋,只是不安地问道:“这几个晚上你还是睡在旁边的耳房里吗?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看见什么人啊?”
采薇摇了摇头,看着洛雪儿一脸憔悴的样子,催促着她进屋歇息。
洛雪儿正要转身回屋,廊下却有丫鬟来报,王爷来了。
什么?禽兽来了?
洛雪儿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了屁股,他来做什么?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他不会是心疼那个三娘,特地又来为难自己了吧?
“王爷。”
随着周边丫鬟的俯身行礼,洛雪儿才回过神来,斜睨了秦默一眼,冷哼了一声,就一瘸一拐地回了房里,好像秦默就是一团空气。
秦默命丫鬟们都退下后,就转身合上了门,一步一步向洛雪儿走近。
“本王特地来瞧瞧你的伤。”秦默一手玩弄着腰间的佩环,眼角挂着温柔的笑意,声音就像是冬日午后暖暖的阳光,暖化着那满地的皑皑白雪。
可惜洛雪儿是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她十分不爽地白了秦默一眼,道:“伤在屁股上,你要怎么看?”
秦默眉梢一挑,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徒增了几分魅惑的妖力,“你是本王的妾室,怎得就看不得呢?”
“你!”洛雪儿涨红了一张脸,右手食指狠狠指着秦默,可到了嘴边的话却又半点都说不出来,秦默的表情,说不出来的怪异。
不曾关严的北窗吹进了一阵冷风,洛雪儿立于幔帐之旁,那轻飞的白纱柔柔地飘过洛雪儿的脸颊,勾勒出她立挺精致的五官。
秦默握住了洛雪儿指着自己的右手,深情款款地看着隐在白纱后的洛雪儿,朦胧飘渺,宛若圣洁的白莲仙子在吐纳呼吸。
“你用的何种香料,身上总是淡淡的香。不似浓郁妖艳,令人烦闷不已,却又总是勾人心魄,让本王如何把持?”秦默搂过挣扎不已的洛雪儿。
洛雪儿赶紧死死咬着牙齿,心想死活不能让秦默又蹂躏自己。
谁料,秦默只是用鼻尖擦过了洛雪儿的鼻尖,把下巴靠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