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沙阁内训练的死士都是从鬼门关上爬回来的,看淡生死的他们,不畏惧死亡,是夏侯桀手中最强的杀手组织与细作组织。而十二影煞,则是暗沙阁里最顶尖的十二个人,江湖中人皆不知这十二人的面目,只知凡是见过他们的人,都已经不可能开口讲话了。
而这支队伍,正是困扰秦默多年的棘手难题。
这次让他抓住了一个血姑,自然是不会轻易就让她踏出王府的!
“只要你愿为本王所用,交出密函,本王便不计前嫌!”
话音甫落,夜风卷地,卷起了漫天的凄凉与仇恨。
血姑依旧搂着夕容,右手长袖里却忽然坠出了一柄细如柳叶的薄剑,顿时,剑气逼人,肃杀怨恨之意尽在血姑的眼里和心里。
木菀云扬鞭飞去,挡在秦默身前,却被血姑一掌击倒在地。
洛雪儿望着木菀云口吐鲜血,立马大声呼叫了起来,却碍于眼前的刀光剑影,无法接近。
秦默及时反手御扇,挡在胸前,以扇柄挡住了血姑之剑。
血姑欲以内力消耗,与秦默僵持不下。
宿风带着更多的守卫冲到了现场,他立刻抱起木菀云,飞落至洛雪儿身旁,复再指挥着守卫协助秦默,大战红衣血姑。
“木姐姐!木姐姐!”洛雪儿高声呼唤着,看着木菀云的眼眸微动,赶紧道,“怎么样?我看你吐了好多血,伤得好重,我的拳脚功夫根本对付不了那个人,怎么办啊?”
木菀云轻轻握住了洛雪儿的手,虚弱地说道:“眼下……只有、只有你,才可以救我们了……”
“我?”洛雪儿手足无措道,“我除了会耍嘴皮子之外,什么功夫都比不上你们啊!你们都打不赢她,我、我怎么可以啊?”
除非这个时空里有手枪,一枪就可以解决这个江湖杀手了!
洛雪儿无奈地望着木菀云。
木菀云却是一笑,道:“你、你与我们不同,在你的身、身上,我总能看见某些与众不同的影子……虽、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你的机智,在别人这么多次、多次的算计里,总是能帮、帮助你脱险……所以,我、我相信,这一次,你一定能再帮助我们……”
“木姐姐!”
木菀云斩钉截铁道:“我,相信你!”
洛雪儿怔怔地望着木菀云透彻黝黑的眸子,似乎都能看清自己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这样的表情,自从她十岁后,便再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了。
当年小小年纪的她,便一直过着父不疼母不爱的生活,每当父母吵架,她便会去劝架。后来,她又撞破了父亲在外偷情,回家后又发现母亲与父亲的弟弟搞在一起,再也没有任何时刻,能比当时更让她惊慌失措了。
她就茫然地站在客厅里,看着卧室里那对男女一丝不挂,互相舔舐着对方的身体,一耸一动,一上一下,阵阵动情的呻吟声,在她的耳里,便是世界上最肮脏、最难听的声音!
流言蜚语满天飞,面对家人的谩骂与指责,自己的亲生父母,竟然能说出这一切都是她的造谣!她有口难辩,十岁的孩子,怎能抵过那么一群各怀鬼意的成年人?
她哭了,整整三百六十五日。
一年后,在她生日那天,父母离婚,甚至都不记得,那天是她十一岁的生日。
或许,他们选择遗忘,便是因为她的存在,会时时刻刻提醒他们,他们恨不得抛弃的生活。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每年的生日,都成了她心中不能明言的伤。
醉酒酒吧,深巷被辱,或许就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才让她有了穿越,重新来过的机会。
一阵打斗声,猛然惊醒了洛雪儿。
她赶忙抬头望去,只见宿风带来的一半守卫,都惨死在了血姑之手,剩下的守卫正保护在她们周边,神情紧张不安。
秦默舞扇迎风挥出,一道雪白的寒光直逼血姑的咽喉。
血姑脚尖轻点,如展翅凰鸟随后退去。秦默立马变化招式,长啸不绝,紧追不舍。手中白扇化作了一道冷冽飞虹,催得枝头的树叶飘然落下,远处的雀鸟也腾空而起,逃命而去。
血姑凌空倒翻,手中利剑招式变化无穷,剑气犹如骤雨一般,倾泻了满院子都是。剑气之威,似能震碎人的七魂六魄,连连逼得退守在一旁的守卫都直不起身子来。洛雪儿也捂着头,跪倒在已然昏迷的木菀云身旁边。
她不用抬头,听着打斗声,便知秦默与宿风还在穷追不舍。
既然他们都不曾放弃,自己怎么可以?
十一岁那年,她便告诉自己,必须坚强,必须相信自己,必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