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怒气而去,洛雪儿心里却是喜滋滋的甜,当下就叫采薇去传早膳。
早膳方毕,一阵清脆的叮铃声便顺着墙角传来,木菀云的声音便在门口响起,“远远的,都能听见你的笑声,何事这般高兴啊?莫非是因为藏着你这个娇妾的金屋?”
洛雪儿正在秦儿的伺候下准备外出,忽听见木菀云的声音,便急忙迎了上去。
“你来得正好,我刚要去看你呢!听采薇说,你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如今都能站在你面前了,自是好了。这些伤,已是家常便饭了。幸好有你在,否则只怕我们都不能活着在这里了。”
木菀云抿嘴一笑,接过了采薇递来的香片茶,洛雪儿便命那两个丫头自去忙自己的事去了,里屋便只剩下了她二人。
“要我说啊,是幸亏有你在!”洛雪儿笑着握着木菀云的手,道,“如果不是你的那些话,在当时的情况下,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想办法。”
木菀云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们都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
“如果没有秦默那家伙,我们哪里会陷入那样的麻烦里啊!”洛雪儿嘟了嘟嘴。
木菀云却依旧保持着谦和的微笑,说道:“之前你在洗衣房里托我调查的事,眼下已有眉目了。”
“哦,结果怎么样?”洛雪儿饶有兴趣地探着身子,道,“我觉得,现在她好像在刻意回避着我一样。”
“不只是你,连我也一样。”木菀云叹了叹气,说,“昨日我还专程去见她,想看看她是否还在误会你,结果我还没见着她的面。她只是让丫鬟传话于我,说已知你是迫不得已,并不曾怪罪于你,还让我们不必耿耿于怀。”
洛雪儿看了眼窗外初升的太阳,雨后尚可天晴,可人情呢?
她淡淡地说道:“卓霖月也算是除采薇以外,我穿……我记忆里最先认识的一个朋友,只是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你当真不记得当时她为何会推你了?”
“如果不是你找到了那个侍卫,我连她推了我,我都不记得了,更别说原因了。”洛雪儿无奈地耸了耸肩。
“至于,你托我去查她和凌弱水的关系,的确有几个上夜的婆子偶尔会看见她夜半去找凌弱水,至于她们说些什么,就无从知晓了。”
洛雪儿正要开口,木菀云却忽然以眼神示意。
木菀云内力不差,能较为敏锐地察觉到周边是否有人。而洛雪儿刚刚住了话头,余光便瞥见门口有一抹丁香色百蝶花卉纹妆花缎褙子的影子,立马转过身来,只见卓霖月带着一个手提食盒的丫鬟而来。
“木姐姐也在啊!”卓霖月勉强一笑。
木菀云便温婉说道:“好久不见你了!”
“是我不好,疏忽了。”卓霖月笑着转向洛雪儿,命丫鬟揭开了食盒,道,“知道你回来了,也不知道准备什么来见你的好。我就亲自下厨,做了清炖金钩翅、白芨猪肺汤和红油素肚丝。不知道雪儿你的口味,权当午膳的下饭菜吧!”
“听着就叫人直流口水了!”洛雪儿笑着唤来了秦儿,嘱咐她中午再随便做几样配菜,留木菀云与卓霖月在此用饭。
秦儿及卓霖月的丫鬟退下后,洛雪儿连忙赔礼道:“之前没有给你说一声,就在大家面前那样指责你,把罪名都按在了你的头上,你真的没有怪我吗?”
卓霖月的身子不由得一颤,笑容微微一僵,却也赶忙说道:“虽然当时我很不解你为何不相信我的话,但是后来我知道真相后,我没有生气反而是很担心你!雪儿,我真的没有生气,有的也只是担心!”
洛雪儿握紧了卓霖月的手,二人四目相对,她从卓霖月的眸子深处看见的,也真的只有担心与关心。
太阳缓慢的移动着,她洒下柔和的阳光拂过潮湿的青檐灰瓦,又穿过泛着如鱼鳞般光芒的花树,落了满地的斑驳。当这一度支离破碎的阳光,缓缓汇聚在她二人紧握的手心时,仿佛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犹如金子般沉重。
什么夜半私语算计,什么联手暗地出卖,这一切的一切,如果不是卓霖月掩饰太深的话,那边是她当真是心如明镜了。因为,洛雪儿在她的眼里,真的看不见丝毫的惶恐不安。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她为什么会怀疑卓霖月?是因为顾巧巧告诉她的。
顾巧巧为什么要告诉她?是因为顾巧巧想转移她的目光,让人背黑锅。
洛雪儿在心里像是在剥洋葱一般,快速地分析着,如果顾巧巧也只是为了利用卓霖月,而故意让她怀疑卓霖月出卖自己的,那么卓霖月一定是有什么不可言明的理由,才会深夜拜访凌弱水的。而这个理由,不一定是出卖自己,也有可能是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