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不仅拍案叫好,脸上还是藏匿不住的喜悦。能有洛雪儿相助在他左右,他顿时觉得前途乃一片光明!宿风素来目无表情,此时此刻,不禁也流露出赞赏与钦佩的神色。
姚诗娴听罢洛雪儿的高谈论阔,心中也是嘉许。怀疑洛雪儿是穿越而来的心思,便也重了几分。因她对西曌国的了解,寻常人家的子女能识字便已是人上人了,更别说她一个替父还债的丫头,竟然精通儒、法、道三家理论的精髓了。
木菀云与卓霖月相视一眼,心里虽然不解洛雪儿为何要替凌弱水说情,但她们相信洛雪儿的决定毕竟是有深意的,也就默默聆听,不曾言语。
“来人,罚凌弱水在洗衣房里,洗足三个月的衣裳才可作罢!对外便说,凌弱水不知悔改,在洗衣房里调教了几日不见成效。你也特特嘱咐洗衣房的管事,替本王好生管教!”秦默大掌一挥,宿风领命带人而去。
“王爷!王爷!我冤啊……”
凌弱水瞪大的眸子,不解地直勾勾看着洛雪儿。待到与洛雪儿擦肩而过时,她压低了声音耳语道:“你是想让我死在你的手里,对不对?”
洛雪儿耸了耸肩,不屑地说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我们走着瞧!今日之雪耻,我日后必定数倍奉还!”
凌弱水昂着头,被宿风从背后一推,含怒而去。
“时辰不早了,王爷,我们也都退下了。”姚诗娴起身行礼,卓霖月与木菀云也都欠了欠身,洛雪儿则是满不在乎这些礼数,说走就要走的。
可是秦默却突然叫住了洛雪儿,道:“今夜,你留下陪本王。”
洛雪儿收回了步子,以为秦默又变成了禽兽牌播种机,正要提醒他,他们之间可是有约定不可侵犯的,奈何话还未出口,秦默又抢先一步说道:“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本王只是想留你下来,有几个关于书上所说的不解之处,想询问你。”
姚诗娴笑着对洛雪儿道:“既如此,你就留下,替王爷开解开解吧!”
洛雪儿本要拒绝,可转念一想,正好趁此机会摸清楚秦默的治国之念,也好看看自己究竟要不要助他成就一方霸业,也就点头应允了。
姚诗娴、木菀云与卓霖月出门后,门外的随从就合上了门。一番告辞之语,姚诗娴就乘坐步辇而去。木菀云看着卓霖月手上的伤,叹息道:“当真是何苦呢?”
卓霖月却笑着摇了摇头,道:“是小妹愚蠢,这都是小妹该受的惩罚!也好让小妹记住,过去的小妹是怎般柔弱、被人利用的女子。”
“说到惩罚,你供出了凌弱水,王爷到底是如何惩罚你的?”
卓霖月无奈一笑,望了眼天边耀眼的圆月,轻轻叹道:“王爷罚我一辈子做你们的姐妹,罚我一辈子不准出卖二姐姐!王爷,真的对二姐姐很好!甚至,爱屋及乌,都不曾狠狠罚我。我怀疑,王爷之所以想要重罚凌弱水,也是,为了讨二姐姐的欢心……只是,好像当事的两人,都不曾察觉。”
木菀云随着也抬头望去,团圆的月儿,她却无人可圆。那眼角里噙着的泪花,最终被木菀云咽回了肚子里。滑过咽喉时,那种酸酸涩涩、咸咸苦苦的味道,像极了她那颗愈挣扎,愈不知如何是好的心。
花好月圆夜,更深露也重。有人圆,有人残。独自徘徊,透过枯桐望玉镜,手扶弱柳听虫鸣,怎奈何,离思愁苦熬天明。
次日天亮,洛雪儿维护仇敌凌弱水的消息,就像是随风飘落的蒲公英,迅速传遍了王府。
那些咬着耳朵根子的丫鬟们,说的是绘声绘色,兴趣盎然,好似亲眼所见一般。在她们口中,原本简单的故事反而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一会是凌弱水中了邪在前厅发起疯来,一会是洛雪儿被神仙附身施法抓到了凶手,渐渐地,都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并且,洛雪儿在下人心目中的份量,急剧攀升。
秦默站在花萃园里的沁芳桥上,与宿风说道:“本王这才见识了,洛雪儿口中所说的人言可畏。若是本王一意孤行,了结了凌弱水,不知道他们还会说成什么样子。”
宿风点头应道:“连仆人也对梦姑娘敬佩不已,可知梦姑娘的确是我们不可多得的人才,绝对不能落入敌方手中。”
“敌方?”秦默蹙眉,嘴里喃喃嘀咕着,吩咐道,“从今天起,洛雪儿只要出了王府,你就给本王在暗中保护她!不容夏侯桀的人靠近她,也不容她出什么意外!”
“属下领命!”
暂且不提秦默离开沁芳桥后,来到地宫训练军队之事。只说洛雪儿今日醒后,到午膳前,上下总共接待了不少于二十人。
有的是同为侍妾,却不曾相识的人,今日竟也一一见过了;有的是凌弱水宫